爱在故事里找文章,于是,当年老太后的行为就被拿出来摆在了台面上。
有人说,如今的许太后已经是在重复这条路了,陶齐轩在陶行义去往东郡时就被留在了京城,只是又有人说,许太后的目标并不只是陶齐轩,陶行义与赵亦如的女儿陶半言近日也跟着他二人来了京城。陶半言与皇帝是宗亲关系,正好也不会担心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只是陶行义在这节骨眼上来拜访南郡王……
陶铖回来时,一脸愁容,只是看他的样子,暂时是并不打算与言宓说,言宓也乐得清闲,将陶行义的拜帖交给了他。
果不其然,陶铖的眉头锁的更深了。倒是一旁的陈岳南,似是有什么要跟言宓说,碍于此时此刻被止住了。
言宓在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转身道:“陈兄是有什么事要跟在下说?”
院子里的大槐树后出来一个人,正是陈岳南,他朝言宓拱了拱手道:“言先生此前可是到过京城?”
言宓笑道:“是。”
这下倒换成陈岳南无话可说了,他局促地站在那儿,不太像平时那个冷冽硬气的侍卫。
“那言先生早些休息吧。”他说完就走了,这行为让言宓好奇了起来,陶铖或是陈岳南,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次日,陶行义于未时来了行馆。
陶铖大致猜到了其来意,却还是如往常般,带着三分客气七分义气同他相谈。
言宓就站在陶铖身边,陶行义没有认出他,倒是省了很多的麻烦。他只管听着两人话中的意思,发现陶行义话中没有透露出丝毫无奈与求助的意味,再正常不过的交谈罢了。
陶行义在行馆待到了日入,言宓随陶铖送走他时,与他对视了一眼。
只那一眼,言宓便可以肯定,他认出自己了。
南方的寒气丝毫不输略偏北的京城,竹之词刚参加完诗会回来,正打算回屋好好休息暖一暖身子,却隔了老远就瞧见一位姑娘坐在南府门口。
那姑娘定定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他,竹之词转身瞧了瞧身后,再无旁人。确认这位姑娘是在瞧他,竹之词没由来地心虚了,他最近,可不曾干过什么沾花惹草之事吧?
待他走近一瞧,这心虚却都化为了震惊,这张脸,竟与他之前见过的一幅画像有七分相似。
那是林家姐弟的画像。
莫不是林霜降还在世?竹之词反应过来后也想抽自己一巴掌,若是林霜降还在世,又怎会是这般二十上下的模样。
“这位姑娘,你可是要找什么人?”竹之词凑近了客气地问道。可千万别是来找他的,竹之词心里默念,这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来找陆今晨!”她站直了身子道。
“可巧,陆兄此时应该就在府内,在下替你去把他喊出来。”一听不是自己,竹之词赶忙往里头跑,没来得及听身后姑娘的叫唤。
陆今晨一听竹之词是来替那姑娘通报的,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不知。”
“那我们连她来路都不清楚,又怎能轻易与她交谈?不瞒你说,我刚刚已经去瞧过那位姑娘了,她向我讨要什么勾玉,可我哪来的勾玉?我看她只是胡搅蛮缠。”
一旁的卢州听了此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瞧向陆今晨,陆今晨的眼神忽闪正好被他给瞧见,他心下了然,继续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故人曲五
“言先生。”言宓走在大街上,听得身后有人唤他,是个他不曾听过的声音。他缓缓转身,眼前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郎,风神俊朗,眉间看不出喜乐。
言宓疑惑道:“刚刚这位公子可是在叫在下?”
那少年点头道:“自然是言先生,这世上,可还有第二个陈宣不成?”
言宓脸色稍稍变了些,仍是不失礼仪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那少年见他神色略显紧张,不禁笑了出来:“你是真认不出我来了?”
“你是……”言宓脑中闪过无数个他在京城时认识的人,最终停在一张面孔上,那张面孔与现在他面前的这张脸逐渐重合,他是,“陶齐轩?”
“亏你还认得出我!”陶齐轩大笑起来,“要不是嫂嫂认出了你,说实话,刚才就是大街上面对面走过去,我也认不得你了。”
言宓一时有些语塞,陶齐轩刚刚说,他嫂嫂认出了他。他嫂嫂是谁?赵亦如。
“你是不是好奇嫂嫂如何认出的你?”言宓抬起的双眸正好对上陶齐轩的神采飞扬,“那日茶楼,我们正好与你擦肩而过,嫂嫂真是对你太过熟悉,一下子就认出了你,她还说她肯定不会认错。”
说完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言宓一番:“从小到大,差别这么大,我也是好奇嫂嫂的眼力呢。”
言宓对此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陶齐轩撇撇嘴:“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近人情。”
“陶公子也是一如既往。”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