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保,直接问:“太叔静杭他今天来吗?”
“哎呀,我们这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啊,小朋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跟这个人有什么事啊?”酒保撑在吧台上对李星泽说。
“可是他明明!”李星泽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噗,真可爱。”酒保指指身后的方向,特别开怀地笑着说:“他在后面洗杯子呢。”
“……谢谢。”
不情愿地跟性格差劲的酒保道了谢,李星泽又是跑着去了后面的厨房,推开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个袖子撸到胳膊中间,把手全都埋进泡沫里的人。太叔静杭还以为是店里的什么人来了,头也不抬地回应了一句“还要一会儿吧,洗好我拿过去”,根本不往门边看一眼。
李星泽咳嗽了一声,放缓声音说:“是我。”
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的太叔静杭很惊讶地回过身子来,沾着白花花的泡沫的指尖有点泛红,他盯着李星泽看了好一会儿,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你的电话,所以就来了。”李星泽主动解释。
在围裙上擦干净了手,太叔静杭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罐碳酸饮料递给李星泽,说:“现在还是白天,你要等很久。”
“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太叔静杭眯着眼睛说。
我来是干什么的呢?我只是来见你的呀。
李星泽握着冰凉的易拉罐在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最终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白天不可以来吗”。
不会说话十级的李星泽的意思,一般人真是不好理解,太叔静杭的脸色从懒散平淡到有点震惊,又突然变得通红,然后扭过身去专注地洗着自己的杯子。
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话略有点歧义的李星泽,仿佛是Jing虫上脑被人抓包了一样,也羞耻到极点了。他把手中的饮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自己的书包走到太叔静杭旁边,也洗起了杯子。他没敢看太叔静杭的脸,小声嘀咕道:“我不是说那种事情。”
“狡辩。”太叔静杭的回复也很小声。
“才没有!”
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无聊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怼来怼去,李星泽手一滑还砸了一个杯子,太叔静杭用简直称得上是怨念的眼神在看他了。不过两个人干活肯定比一个人要快得快,妖艳的酒保先生过来拿杯子的时候,李星泽和太叔静杭已经把杯子都整齐地摆好了,两个人正在把水池擦得闪闪发亮。酒保先生瞥了一眼垃圾箱里碎掉的杯子,搭上李星泽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我的杯子可是很贵的哦,小杭一晚上的工资才能买一个呢。”
李星泽很不好意思地给了太叔静杭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也不晓得对方接收到了没有。
“所以啊,你得赔我两个杯子,Cash or credit card?”酒保勾着嘴角笑了笑,不等李星泽回答,他就招呼太叔静杭过来:“这个小朋友是你什么人啊?”
太叔静杭瞟了酒保一眼,“以前的同学。”
“哦~把你折腾了一晚上的同学啊~”
“……”
回避似地不去看酒保,太叔静杭保持沉默。
被排除在对话外面的李星泽又窘迫又尴尬,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解释点什么的时候(虽然也没什么可解释的),笑得一脸邪魅的酒保欺身上前一把拽掉太叔静杭的围裙,把他推到李星泽身边,还说着“不要害羞,你们现在就是要好好玩的年纪”。李星泽接住身形不稳的太叔静杭,抬头诧异地瞪着酒保,对方悄悄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还做口型说“杯子”。
这个jian商!
事件的主人公太叔静杭对自家老板宛如智障的行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让李星泽等他去把衣服换下来。酒保先生在后面嚎着“制服难道不好吗”。等太叔静海走出视线范围内,酒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套子塞给李星泽,很鄙视地说事后不清理就带上套啊。李星泽大脑一短路,跟酒保说了一声谢谢就收下了,还得到了三个字——收费的。
换上了自己衣服的太叔静杭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初中生,他把双手都揣在外套的口袋里面,穿着很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没戴眼镜。李星泽看见这幅打扮的太叔静杭,问他不戴眼镜不要紧吗。太叔静杭解释说是老板说他不太像个成年人,怕被人举报雇佣童工才让他带上的。这个理由李星泽不是很信,但他觉得那个不靠谱的酒保难得做了一件好事,不然太叔静杭被什么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都有人敢给自己这么高大的人下药,要欺负太叔静杭的话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走吧。”太叔静杭站在李星泽面前垂下了眼睛,他说:“不过太贵的酒店我付不起。”
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张脸上到底隐藏着什么让人觉得熟悉的东西呢?李星泽想到了很多的词去形容,只是哪一个都不合适,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什么暗示着好心情的词。有点冷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