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里的少女摆出一样的姿式,对他叉着腿边解扣子边说:“言言哥哥,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谢斯言一口老血喷出来,转身蹲地捂着嘴,他想这是他的梦,该冷静的应该是他,只要忘掉了陆立申,陆立申就能从他梦里消失,忘掉!忘掉!
可是他根本忘不掉,他眼前的画面忽地一转,又回到了车里,陆立申扣着他的脑袋,突然吻住他,燥热的唇舌挤进他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燃烧他他理智的味道,仿佛溺进了水里,陆立申的唇是他唯一能够呼吸的通道,他将自己送上去,想要得到更多的氧气。
突然,陆立申的手落在了他腿间,上面突然松开他的唇说:“言言,我帮你啊!一个星期三次怎么够!”
谢斯言一惊,可是身下已经滚烫地直立起来,陆立申的手又凉又热,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猛地挣开陆立申直起来。
然后,谢斯言发现他睡在他家的客厅里,外面夜色深沉,电脑的屏幕已经黑屏,他刚做了什么梦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底下裤子里的粘shi感提醒着他,他刚刚梦到的是什么。他愣了一会儿,突然绝望地捂着脸埋进沙发里。
“我完了!我怎么能把陆立申梦成那样!不对!是我居然真的——”
谢斯言的自言突地停下来,他迅速跳进卫生间,毁灭证据一样地洗了内裤,洗了澡,然后也懒得收拾他摆在沙发上的那一堆,滚进了卧室,躺在床上。
可是大脑却怎么也消停不下来,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对着陆立申的号码发呆,他觉得他应该对亵渎了陆立申道歉!不然怎么都对不起陆立申小时候那么地照顾他。
那时还没有家家户户都有空调,筒子楼里又闷又热,只有床头一个又小又慢的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带着热气的。他记得有无数个下午,陆立申都坐在他床边用毛巾给他擦身,擦完之后还举着扇子一下一下地对着他扇。
谢斯言越想越觉得无颜面对陆立申,他起床面着墙壁,忏悔地说:“陆哥,你要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意yIn你的,只是因为游戏玩多了,还有你亲了——”
后知后觉的谢斯言脑子终于转过来,陆立申亲了他,陆立申因为亲了他就流鼻血了,正常会这样吗?其实陆立申是暗恋他吧!不然能干出亲一下就流鼻血的事?
觉得自己突然发现真相的谢斯言更加睡不着了,他想立即冲到陆立申面前,问他是不是喜欢他!可是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还是等到明天再问吧。结果等到明天,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平时没事就给他发关心、发鸡汤的陆立申,从昨天到现在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过,他突然又萎了。
“陆哥是不是生气了?”谢斯言严重地想,如果是陆立申对他做了那样的梦,他会生气吗?好像不会,毕竟只是做梦,“傻逼啊!陆哥怎么可能知道我做了什么梦!那他为什么要生气!”
谢斯言无解地滚到了床上,抱着头打滚。
实际上,陆立申确实在生气,或者说他是在懊悔,他从昨天谢斯言逃走之后就整个人都不对了。他先是愣了半小时,然后连车也没下地直接调头开到了谢斯言家的楼下,可是坐在车里研究了一下午加一整晚的道歉方式,从‘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搜索到‘我强吻了暗恋对象怎么办’,最终在天亮之前挫败地回家了。
陆立申回家之后,几经思考想到如果叫言言来吃午饭,然后他就能趁吃饭时向言言道歉!言言吃饭时最好说话了!
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方法的陆立申收拾了一番,马不停蹄地又去了超市,买回菜花了一个上午,做出了一桌完全符合谢斯言口味的菜。
可是做好之后他对着谢斯言的电话号码怎么也按不下去,然后想发微信,但内容删删写写几十次都没发成功,最后他干脆地去了谢斯言家,结果也在门口没有敲下门。
陆立申给自己的心脏插了无数刀后,最终决定给他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乔医生,我好像又严重了?”
“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昨天冲动亲了言言,还因此流鼻血了,最后还告诉他流鼻血的原因,他生气了。我想道歉,可是说不出口。”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伴着一声轻笑又响起来,“立申,我觉得这可能不是表达障碍,只是你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陆立申眉间猛地一竖,作为一个四年拼出来一家上市公司的有为青年,他会因为害羞连句道歉都说不出口?陆·有为青年·立申表示不同意这种说法。
“其实这是种很常见的心理,比如你中学时的女同学,你的问题只是在于年纪不太合适这么粉红的心理而已,要不然我帮你说!”
“你的职业Cao守还在吗?乔柏青。”
“你又没付我小时费,来,给我讲讲具体经过,我免费给你分析一下——”
陆立申果断地挂了电话,他虽然对乔柏青的话很有异议,但还是认真地反省了一番,既然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就用实际行动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