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老妈一样的关怀实在让一众单身宅男都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虽然他们更想去喝啤酒撸串,或者找个小姐姐一起撸。
谢斯言也由心地觉得陆立申真是老板界一朵清新别致的奇葩,当然这是褒义,他所有同事的朋友圈在听到他们公司设立了一个加班定时送餐,并且按时吃有奖利的福利后,都统统问‘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人!’
事实上,陆立申这老板确实当得快能拿诺贝尔了,和芳居是他们这个块比较有名的中餐厅,以各种养生汤闻名,人均最低消费无限接近四位数。而这个时间正常已经快要打烊,基本已经不接客了,陆立申能把位置留到现在真靠的不是面子,而是人民币,因此又无限地增加了人均消费。
谢斯言抱着小市民的心理,Cao着老妈的心,故意走在最后,等着陆立申一起,好纠正一下陆立申这铺张浪费的消费态度。
“言言。”陆立申突然走到谢斯言的位置旁边,“我,明天——”可以请你吃饭吗?他好不容易摆平的心态对谢斯言开了个头,结果刚开头就被谢斯言无情地打断了。
“陆总,你这样太浪费了!”谢斯言的眼里,陆立申已经成了小学里那种没有朋友,赶着送钱去和别人做朋友的小白痴,“你辛辛苦苦发展到这一步容易吗?虽然你现在赚钱了,可是想想当年住在筒子楼里的日子,刘阿姨天天早出晚归的!当然我不是说钱赚来不花,可是不能这么浪费啊,和芳居你要请大家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去,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陆立申哑口无言,他想告诉谢斯言他其实是想带他去吃,心疼他每天都没好好吃饭,担心他的胃伤了,可是他说不出口,只好拖着整个部门的人一起。突然被谢斯言这么一说,他感到无尽的委屈,言言一点都不理解他,言言一点都不感动,言言一点都不喜欢他!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连表情都没变地转身走了。
谢斯言瞪得两只眼睛快要追着陆立申而去,心想他是不是说太多了?管了不该他管的事?陆立申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都是自己的事,确实跟他扯不上关系。况且,从这几天陆立申给他们点餐的铺张劲来看,陆总是真的不差钱,和当年在筒子楼里捡矿泉水瓶换钱给他买冰棍的那个陆立申,不能同日而语。
正当谢斯言决定一改他瞎Cao心的大妈风格,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抬眼一看,已经不见陆立申的身影,只能看到陆立申发来的信息。
——言言,我错了,以后只带你去。
谢斯言又被陆立申的脑回路击得呆若木鸡,他想的和陆立申认错的方向完全对不上前后逻辑,不对,是陆立申干什么要向他认错!他并没有真的要当陆立申‘老妈’的意思!
他连忙地追出去,结果冲出门跑过了,陆立申背靠墙立在门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望出了望夫石般的效果,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言言。”
面对陆立申那直得如果直接捅进他眼里的视线,谢斯言下意识地心跳突了两下,他感觉陆立申似乎真的生气了,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不得不拿出拯救世界的亲和力,搭上陆立申的肩膀,笑道:“陆哥,你别放心里去,我就是心疼你拼了这么多年!我这人天生话多,是我nainai传染给我的毛病,你还记得她有多唠叨吧!”
谢斯言心疼陆立申是真的,他知道陆立申一直保持全年第一的位置不是因为天才,知道创业有多累,他爸开个门市,一开始都天天熬到凌晨,别说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从零开始。
“嗯,记得。”陆立申的视线终于转了弯,落在谢斯言的领口处。
谢斯言庆幸这么多天终于成功地开启了一次回忆杀的话题,正准备再接再厉把话题引向更加深远的记忆,陆立申突然手伸向他的脖子。
他倏地往后退开,反应迅速得如同武林高手,然后梗着脖子说:“我没系领带!”
陆立申没理解地偏了偏头,然后指着自己一边的衣领说:“衣领上粘了线头,我想帮你拿下来。”
谢斯言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衬衣领上确实有一条黑色的线,不过不是线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笔画上去的墨迹,他倏地眉头一皱,却不由地笑起来,把笔迹看成线头的陆立申是不是有点——萌?
“可以洗掉的。”陆立申又凑过来,认真得像是对待几千万的合同。
谢斯言有点受不了陆立申这二四八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的态度。而陆立申越凑越近,他忍不住又想起那个梦,猛地将陆立申一推,往后退了两步半,然后说:“没事儿,洗不掉也能穿!”
“我们一起。”
谢斯言没明白陆立申说的是什么一起,就见陆立申突然抽出随身的钢笔,在衣领上和他同样的位置,画了一条同样的黑线,他们的衣服都是白色偏蓝的色系,衬衣的样式也都差不多是那个样子。
陆立申画完后,看了看谢斯言的领口,又看了看他的,在心里想:装作这是我和言言的情侣装!
谢斯言诡异地瞪着陆立申一系列地动作,最后嘴角还露了一丝十分明显的笑,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