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本一脸不耐,纲吉预想他接下来可能会说要回去了,的确北本亦是满脑子要回去的念头,但在他要这样讲之际,他顿住了。
纲吉看着他,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诶?不……不是这样的……」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就算纲吉想要否认,但是北本根本没有意思要听他进行那没用又无聊的辩解,他手一抬,让纲吉把话打住。
嘿,真是的,果然喝了酒头脑就不够敏捷呢,能够影响六道骸的玩意不就站在他面前了吗?就算最後出来的效果未如理想,不用白不用,反正六道骸也不会知道是他动手的。
「……算了!既然如此,
「……」纲吉面se发青,无话反驳。他从未t会过si亡是怎样的一回事,他仅仅知道,那是一件所有人恐惧的事,意味着,某物的消失。
泽田他喜欢六道骸,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不会吧?你taade喜欢那个家伙?」北本不可置信到连脏话都喷口而出。他确实对恋ai的情绪变化不敏感,可能连盲子都能看出纲吉满脸的红润和别扭,他又怎麽不能理解出来。
纲吉没有回应这个疑问,他脸se微红,只是不好意思回答而已。在他知道身为泽田纲吉背後所隐藏的真相之前,他已经对骸产生了好感,他想,那是喜欢吧,毕竟他跟骸已经一起生活起码三年了,虽然不特别多,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好,尽管他现在才理解,那份美好只是托原本的那个泽田纲吉的福。
「欸?」纲吉皱眉。
第二点就是他平日所见,泽田和六道经常一起行动的画面。任是两人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几乎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吧?不单这样,为什麽连泽田纲吉的身t检查都是由六道骸亲手执行?明明他根本就不属於那个范畴的,而且这种小事,交给一般的医生去处理根本足矣,本来不懂的地方,现在按这个方向去想,便一切都合理了。
对六道而言,泽田纲吉是个重要的存在。
不可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在他对六道骸的认知,他从来没见过那家伙对一个人这麽上心。或许在泽田的角度而言,一直被b较而感到不受尊重和受伤,但是他自己仔细想想整件事,不单是泽田所说,六道会一直提到以前的事情,证明了他对於泽田纲吉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和在意,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认识了有多久,但任是一个人会一直口提另一个人的事,怎样想都不会是讨厌的关系。
「还是说,你对於六道骸的在乎,止步於此?因为你怕si。」
「北本先生?」看着面前的男人愣了好一会,纲吉不明所以,轻唤一声。
「你还有那个耐x等到世界都安全再行动吗?」纲吉能等,但他不能,他必须得在解药出来之前把六道ga0垮!
应不如他预想的时候,他老说我之前不会这样那样的,我觉得很生气。」
「抱歉抱歉,刚才在想有什麽法子能够帮你。」北本笑了笑。
「不,也不是没有办法啦,不过那样子并不安全。」他故作神秘地说,确实引起了纲吉的好奇心。
北本瞪住纲吉,他愈来愈焦躁,渐渐将一些伤人的话明明白白地说出口,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正是在杀一个人的事实。
可是,那份感情他已经产生了,就似是在木头上划下的一刀,已经是不可恢复、不可挽回的痕迹,除非,他在那刮去一块,才有办法把原来的覆去。
等一下。
「就是去地面上,去找你以前生活过的痕迹。」
那麽,六道骸对泽田的想法是如何?
但他不是,他清楚理解这一点,所以北本的话扎得他隐隐作痛。
「你知不知道,等到了地面再次能住人之後,地面所有的一切建筑和设施将会重新发展,到那个时候你别想靠旧有事物恢复记忆了,而且六道会可能特地带你过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吗?不会吧,他根本连现在面对你都觉得嫌烦。」
「一般的失忆患者恢复的缘由,都近乎是九成看到了他们熟悉的东西或者环境,而令他们重新想起忘了的事情,所以若然你不想一直被b较下去的话,我的唯一建议就是这个。」北本说,「从这出去回来不难,尤其是有我的身份做担保。」
「没关系,本来我除了祈求自己能尽快恢复记忆之外,没其他办法了。」纲吉似乎也笑了,但那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嘲弄。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就这样跑出去,骸会担心吧……」他的确很想去看看,看一下那个以前的世界,泽田纲吉和骸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而且外面布满病毒,说来病毒的解药不是快要好了吗?或许我该等到那个时候--」
「嗬……」北本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待在六道那儿呢?我是觉得待在哪、甚至是臭水g0u都会b那个家伙的地方来的强。」
北本的一字一句戳得纲吉的内心流血不止,如果他真的是单纯丢了记忆,他相信骸真会带他去回忆旧地,设法让他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