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时昧就这么被伊酲随意地拽到一家情趣酒店,半推半就地推进了浴室。
伊酲的眼神往下滑,舔了舔时昧的耳垂:“但你的身体好像没有这张脸纯情……”他隔着裤子用食指轻轻勾划了下时昧的性器,时昧不住低低地喘了一声。
“前辈,你醉了。”时昧义正言辞地推开伊酲,但发现推不动。
两人湿透的衣物在迷乱中被剥下,露出彼此毫无遮掩的酮体,时昧看见了伊酲右下腹部至大腿根部的疤痕。
“这都没有?我想想……行,就叫你昧昧吧。”
水雾朦胧中,醉醺醺的伊酲看不清他有些暗淡的神色。
“前辈?”
那两道疤是狰狞的,扭曲又粗大的,在他干净的躯体上显得格外异常,而且时昧一看就知道受伤后没经过专业处理,多半是伊酲自己用针线临时缝上的。
“你没有接过吻?”
时昧:“……”
“想调情的话可以一会儿在床上反抗。”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时昧弯下腰,轻柔地抚过伊酲的腿根。
时昧干净的声音变得无比柔情,像是初融的春水,澄净温暖。两人离得很近,这种直击人心的音色又通过浴室的回声变得更加迷惑人心,令人自然卸下防备。
门自动关上,花洒被打开,伊酲一手勾住时昧的脖子,一手插进他的发丝,主动与他深吻。
“什么诡异的名字……”伊酲嘀咕道,“有小名吗?”
“时间的时,暧昧的昧。”
“做什么?”伊酲饶有兴味地贴上时昧的身体,右手滑到他的后背,将他的胸腹与自己按到一起。
“是初吻啊……好纯情。”伊酲笑道。
“不过,就算你是未成年,也逃不掉了。”
玻璃的响声中荡漾着腥气,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在顷刻间被激活。
“……什么?”
伊酲嘴角沾着血丝抬头,作势又要亲他,看他下意识闭紧眼,好笑地注视着时昧说:“好好,我不强吻你了……小朋友。”
伊酲没有回答,只是假装迷离地注视时昧的眼睛,体会着他动作带来的感觉,好似醉意更浓。
时昧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前辈,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直勾勾地接过伊酲的眼神,眼眸深不见底,那里面好像烧着无名的暗火,使伊酲本能敏锐地一怔。
时昧的动作一滞,笑着回答:“我叫时昧。”
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伊酲
“你真想反抗的话,可以推开我。”
“你不会换气,我就不欺负你了……”伊酲脑袋埋在时昧颈侧,重重地咬了上去,时昧吃痛地哼闷一声。
时昧被撩拨得难受,那张纯良无害的脸上,鼻尖通红,睫羽低垂,薄唇微微张开喘着气。
伊酲有些不耐烦了。
伊酲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酒精在高温的浴室里发酵得更加令人晕眩,他一把掐住时昧的下巴就开始继续与他交缠。
“前辈这里……是怎么弄的?”
“……嗯!前辈,等等!”
浴室的玻璃门啪地一声在一瞬间被击碎,霎时,飞溅的玻璃渣子划破两人的双腿,破碎的巨响与血液的鲜活震人心魄。
,昏暗的霓虹灯影下,伊酲与时昧分开,他半湿的发丝随意地散在脸上,微微遮住了那双含情又阴湿的桃花眼,笑得邪气又纯美。
“……小名?”
时昧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道:“前辈,你怎么能顶着这张脸说这种……唔……”
时昧保持微笑:“前辈,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
伊酲抽回破碎的拳头,全然不顾双腿的划伤,拾起一片晶莹的玻璃碎片,送到时昧手中,用自己血淋淋的右手帮他握紧。
“等等……你受伤了。”
在接吻的空隙,伊酲笑嗔着低语:“医生啊……”
他将时昧逼退到瓷砖墙上,用下腹贴住时昧笔挺的性器,轻蹭它湿润的铃口,“昧昧……用它,帮我……”语气暧昧无比。
舌尖划过时昧口腔的每一处,惊起他一阵阵的战栗,他尝试反抗,呼吸粗重,但伊酲好像没察觉他的意思。
时昧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感叹,这可是钢化玻璃……但浴室里的雾气更重了,彼此真正的神色,也都在纯白中模糊了。
“你看你……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时昧的虎牙扎破时昧的皮肤,鲜红的牙印处冒着血,伊酲舔舐着他的血,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时昧:“……”
时昧想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烂醉了还那么恐怖的怪力。
“哈……哈……没有……”
伊酲还没来得及回答,时昧就开始用指腹摩挲他的疤痕,似乎是好奇和心疼。那里曾多次被伊酲重复划开,他有些敏感得颤抖,不住喘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