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
他一点都不怀疑朱利安眼中的杀意,只要他想要,不出几秒便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轻松的像折断一根麦穗。「停止你的疯言疯语!你没有资格提她,听到了吗?你没有那个资格!如果你再说一次她的名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别激动,朱利安。对,就是这样。冷静下来,伙计。」尼可拉斯好言好语的安抚,感觉那禁锢着自己的双手逐渐放松。他分出一些jg力,脑海里浮现一个模糊的轮廓。尼可拉斯闭上双眼,仔细回想着细节,他想着物品的质地和尺寸,渐渐有了雏型。他描绘出足以被手掌包覆的大小,几乎能感受到金属碰到皮肤时迸发的冰凉触感。
喀哒!随着一阵清脆的、银铃似的碰撞声,他们同时低下头察看。
那是一串毫不起眼、有些陈旧的钥匙。「你可以亲眼确认,不是吗?答案就在红屋,你知道那个地方,你也知道怎麽走。自己去看看?」
尼可拉斯知道他动摇了。朱立安咬着下唇,似乎想坚定自己的立场。他露出一个假笑,彷佛在嘲笑尼可拉斯的天真,可惜不协调的脸部肌r0u泄漏了他的意图。
朱立安的视线在尼可拉斯和钥匙间穿梭,迟迟拿不定主意。最後,他把手伸进铁栏杆,一把捞起钥匙。
「我会的,尼可拉斯˙斐迪南,别让我发现你在说谎。」
2003年,4月,30日
尼可拉斯不知道强纳森是怎麽做到的。当他提议要在地下广场举办派对时,所有人都不住摇头。
「嘿!我晓得你很行,但这个念太疯狂了!想想那堆杂物吧!天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清理。」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强纳森充分发挥了他的本领—制造奇蹟。地下广场看起来焕然一新,事实上,这还不足以形容这场转变。他打从心底觉得,这一切看起来实在bang透了!
门窗被修复了,上头挂着暗金se的布帘,杜绝了外界的光线。萤光油漆在墙壁上拼出艺术感十足的字t,上面写着:荣耀。几对情侣占据了宽敞又舒适的牛皮沙发,吻的难分难舍。
地下广场挤满了人,而不是无处堆放的蓝图。人们贴着彼此跳舞,传递着欢乐和笑声。
巨大的吊灯悬在天花板上,一束不知道打哪来的光芒,经过水晶折s,洒落在每个人头顶,一一照亮他们发光的笑脸。
尼可拉斯一眼就认出了强纳森,即使他在人群里,依旧非常引人注目。强纳森在舞池中央,尼可拉斯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染上了霓虹se泽,彷佛置身於幻境中,让他看起来不再像遥不可及的天使。
他正在和黑发nv孩共舞,她穿着及膝紧身裙,与强纳森站在一块让她的美貌相形失se。nv孩靠着他,连t婴似的黏在一起,尼可拉斯无法分出那是谁的胳膊或是谁的手臂。他们在跳舞方面都是个中好手,身t灵活又柔软,像蛇一般的扭动。
她似乎在强纳森耳边说了什麽,两人同时大笑,碍於音乐的缘故,尼可拉斯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忽然,黑发nv孩微微倾身,g住了他的脖子,两片唇瓣就这麽的贴在一起。
尼可拉斯後退了一步,如同遭受到雷击。有什麽东西在脑海里炸了开来,既难受又苦涩。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异常,只是发了疯似的往前跑,迫切的想要离开。
这场事故突如其来,快到他无法反应。他只来的及听见一声尖叫,下一刻,尼可拉斯往後仰,一阵天旋地转。
然而,什麽都没有发生。
没有想像中疼痛。正确的说,某个柔软的物t挡在他身後,减轻了来自地面的充击。「噢!」被他压住的物tsheny1n着。
该si!尼可拉斯骂道,连忙站了起来。他转过身,面对那个倒霉的受害者。一个少nv坐在地上,穿着牛仔裙,上身是一件缝满亮片的短版t恤。瀑布似的金发垂在额前,恰巧遮住了她的正脸。
「你还好吗?」尼可拉斯蹲下身,有些尴尬的向她伸出手。
「你觉得呢?」她没好气的说。少nv忽略他,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拨开头发,对他怒目而视。
她生了张鹅蛋脸,小巧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一双祖母绿se的眼睛非常眼熟,但尼可拉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我很抱歉。」尼可拉斯说。
「等等!」她突然大叫,用手指着他。「我看过你,你是尼可拉斯,尼可拉斯˙斐迪南。这届最出se的学生!「我的确是尼可拉斯,但我不是最出se的,能进学院的人都非常优秀。」尼可拉斯道,少nv对此翻了一个白眼。
「少来了,没有人能在实践课表现的那麽好。你绝对天赋异禀。对了,我是安妮,你…」
尼可拉斯将永远不晓得她的後半句话。他的新朋友僵在原地,双手在x前交叉,眼里闪烁着怒火。
尼可拉斯困惑极了,回忆着先前的对话,也许他说了什麽冒犯到她。他正想开口询问,却发现一只手落在肩头,伴随着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