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鸿江走了五、六天,终於走到稍有人烟的小村庄,向村人一探听,才知道此地位在黔中道,而自己住了四年的大山乃是「辰山」。接着他又向村人探听往涪州的路途,无奈山中小村没几个人离开过,就是常到外地的村人最远也只去过辰山西麓的思邛县城罢了,没多大帮助。
上官鸿江只得问明前往思邛县城的路程,转向西去。又走了两、三日便来到了思邛县城,虽然仅是一个小小的县城,b之涪州城来说显得又小又穷酸,但上官鸿江已经有四年不曾见过这麽多人了,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上官鸿江自山上带下来的存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之前在荒野中也不时想办法捕获一些野兽,但这些日子吃将下来,还是入不敷出,况且上官鸿江身上连一个铜钱也没有,进了城更是担忧,便想找方法赚点钱。
情急之下,上官鸿江想起以往州府衙门前总会有一些悬赏罪犯,便往县城衙门去。到了县城衙门前的布告栏,只见上头孤伶伶贴了一张泛h的头像,底下一行大字写着「悬赏五十两银子」。
上官鸿江心下暗喜:「没想到轻轻松松便钓到一条大鱼。」其他地方看也没看便揭下了那张悬赏告示,衙门前的守卫彷佛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跑进衙门中通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穿官服,脑满肠肥的中年汉子跑了出来,大声问道:「是谁揭了潘……」突然看见上官鸿江抓着那张悬赏告示站在哪儿,便怒道:「臭小子,别寻老爷开心,快把那告示还给我,你要去送si还没人想帮你收屍哩!还来!」
上官鸿江走近指着那头像问道:「这人是什麽来头?」
那县官虽见上官鸿江长得高大,但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粗布衣袍,毫无特出之处,便骂道:「你这r臭未乾的小子,这人你惹不起的,回家喝n去吧你。」
上官鸿江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掌推出,打在衙门口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柱子上,也不见上官鸿江如何用力,那柱子竟拦腰折断,屋檐倾斜,吓得守卫、县官纷纷走避。
上官鸿江道:「这人的脖子有这柱子粗吗?」那县官见上官鸿江露了这一手,这才相信上官鸿江身负绝技,陪笑道:「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这潘郎确实难敌,少侠若不介意,我们到里头详谈如何?」上官鸿江耸耸肩便与那县官进了衙门。
两人在厅上坐定後,便有仆役送上茶盏,上官鸿江喝了一口,发现只是一般粗茶,便搁着不喝了。
那县官道:「小官姓蔡,眼下执掌思邛县,竟不知辖内有少侠这号人物,实在孤陋寡闻得紧,不知少侠贵姓大名?」
上官鸿江见这蔡县官前倨後恭,心下不免好笑,便道:「我姓上官,过去四年都住在辰山,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再正常不过。闲话就不说了,这潘郎就竟是什麽来头?区区一个被悬赏的罪犯,也有资格尊称为郎吗?」
蔡县官笑道:「上官少侠可误会啦,此狼非彼郎,乃是恶狼之狼,这潘嫌生x凶狠残暴,当地居民称之为潘狼。」上官鸿江「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蔡县官又道:「本县地处荒僻,官府人力短缺,一直拿这潘狼一夥人没辙,难得少侠武功高强,本官派十名皂快班补快随少侠前往剿匪,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上官鸿江道:「我若没听错,你刚才是说一夥人?这夥人有多少人?」那蔡县官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
上官鸿江道:「罢了,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就算有三、五百人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们现在就点人去剿匪吧。」
蔡县官连忙道:「少侠稍安勿躁,先在厢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上官鸿江心想也好,便任蔡县官安排。
蔡县官派人领上官鸿江去沐浴更衣後,带领上官鸿江住进衙门後的一间厢房之中,正当上官鸿江闲得发慌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接近,一个彪形大汉猛然打开房门,吓了上官鸿江一跳。
这彪形大汉劈头就骂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
上官鸿江从容起身道:「怎麽我今日一直听到旁人问我这话?我看起来像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边说边打量这彪形大汉,上官鸿江虽不壮硕,但身材瘦长,总有六尺一、两寸高,但这彪形大汉身材十分魁梧,看来总有七尺上下,两百五十余斤重,活像是一头大熊。
那彪形大汉嫌恶道:「你想在思邛县动潘狼,就是找si,这点你还不知道吗?」
上官鸿江道:「我是今日才到贵县,贵县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我不过是缺钱花用,想靠追捕匪徒赚点钱作盘缠好回家去罢了,这有什麽不对的?」
那彪形大汉道:「大错特错,想回家去,那还得有命才行哩!你想动潘狼,唏哩呼噜小命就没了,还想回家呢,劝你还是别去了吧。」
上官鸿江问道:「那是为什麽,这潘狼武功高强吗?还是说人多势众?」
那彪形大汉道:「都不是,你可知道这潘狼是谁吗?」
上官鸿江道:「正要请教。」
那彪形大汉警戒的左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