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默着,脸上的情绪一点一点收敛,他还是不愿意说。
於是我只能叹息,苦笑着,「原来,还是不能告诉我。」
许久,我们沉默着,想起那抹甜美的微笑,我缓缓开口,终於提起这个名字,「睿妮是个好nv孩,你要好好照顾她。」
原来没有想像中的艰难,尽管现在的我还无法放下,但是至少可以祝福,这是我仅仅能做到的,无法再多了。
「我知道。」他视线低下,我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他轻唤我的名字拉回我的注意,「关妍。」
我抬眸看他,那双眼里的光彩全都不在了,但是我还在他的眼里。
「我把翅膀交给你了,代替我在天空中飞翔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将翅膀交付到我的手中,我明白这是他与梦想最後的一点联系,如果连这点联系都没有了,便是彻底的放弃,连一点想念也断得乾净。
我开始慌张,把「翅膀」放回他手上,「不行,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能把它交给我。」
看着我拒绝,陈子翔的样子似乎不着急,只是淡淡开口:「它可能不怎麽样,却乘载着我的梦想。」
然後他将「翅膀」交到我手中,这句话让我忍不住心酸,忘了拒绝我艰难地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他目光沉着,「关妍,你会大放异彩,拥有一片属於你的天空。」
「但是我们说好要一起努力的,你怎麽可以丢下我呢?」所有的诺言都还清楚着,怎麽他却要放弃了,留我自己一个人努力?
「我依然会陪着你,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所以不要犹豫,勇敢前行吧。」他的语气温柔,却没有容我反驳的余地。
陈子翔站起身,我知道他要离开了。
「我会一直看着你。」他微笑着,转身离去。
他没有说一句再见,但是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知道如果此刻追上去可以将他留下,却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意,於是我只有待在原地。
这这一刻我知道往後我们的人生将会不同,也许再无交集。
强忍眼睛酝酿的泪水,尽管再难受彷徨,我依然会勇敢前行,因为我身上背负的梦想不止是自己的,还有他的。
看着手中的「翅膀」,我承诺着。
许多年後,我才明白那时候陈子翔是在跟梦想道别,也是再跟我道别。
那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
???
睁开眼,浮现眼前的是陌生的装潢,我环顾四周,思考几秒才想起这里是睿妮家。
艰难地起身,脑袋浑浊地如同做了一场长远的梦,昨天晚上我和睿妮聊着天许久,不知不觉睡着了,
只是此刻身旁的位子是空的,不知道睿妮人去哪里了。
我发现床头柜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先去忙了,好好休息」。
我坐在床边,依然被涌现的回忆冲击着,那段青涩的记忆彷佛在眼前重现。
後来大学我如愿考上第一志愿,并且加入「飞翔乐团」担任小号演奏一职,加入乐团之後我才知道原来团长是陈子翔父亲的堂弟,他告诉我许多以前的事情,像是陈子翔小时候的事蹟,「那时候,子翔老是喜欢来听我们的演奏,每次我说要教他乐器,他却又跑得不见踪影,真是一个让人捉0不定的孩子。」
我微笑着强忍惆怅,心里明白他的原因,他曾经和我说过他不想变成像他父亲那样的人,後来学小号是为了讽刺他的父亲,没想到最後却是si心踏地地喜欢上了。
陈子翔以前跟我说过的回忆,偶尔从团长口中说出另一个视角的故事,意外地重叠回温,不过团长告诉我最多的不是往事,而是问我:「你确定要待在飞翔乐团?」
「我确定。」我笑着问:「团长,你怎麽老是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团长抓了抓头,「不是啦,我想说这样太委屈你了,我们只不过是个业余的乐团,像你这样专科的学生待在我们这样玩票x质的乐团,对音乐上的卓越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团长你可以放心,这从来不是我参加的原因。」
团长好奇问了一句:「那你参加的原因是什麽?」
我思索着,最後抬头看着天花板,却彷佛那里有一片天空,「也许这里是梦想的吧。」
把话说开後,团长对我的器重一天b一天加重,而我也在大三那年申请上日本的姐妹校当交换学生,
一位老教授十分喜欢我的演奏,对我情感丰沛的演奏深感兴趣,常常将我带在身边学习,也因此认识了不少音乐家,得到不少收获与指导。
就学时我在教授身边学了不少新的知识与想法,我在日本所成长的一切都是教授无私分享给我的,可以说教授是我的贵人。
毕业後我更考上了他们的研究所,专心学习音乐,期间教授给予我更多机会参与演奏,渐渐的在音乐圈内有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