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曲子才演得好?」
「我带你来听刚才那场演奏,想告诉你音乐最重要的是情感。一首曲子的技巧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感情一切都是白谈。所有的艺术皆涵盖技术层面,但根本源自於情感的流动。」他看着我,「你太注重技巧反而倒末本置。」
「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麽,像刚刚飞翔乐团的演奏虽然活泼轻快,所有人的脸上都很享受,但是他们毫无技巧可言,一首曲子错误百出,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演奏家,这样你还认为情感b技巧还重要吗?」
「技巧可以训练,在我看来他们反而拥有你所没有的。」他语气认真。
我邹起眉头,「我学小号已经快十年了,难道我还会b他们差吗?」
他有些无奈,「你能看见其他人身上的优劣,为什麽却不肯承认自己身上所困乏的?」
见他固执的样子,我的语气渐渐加强:「问题是一首曲子如果没有技巧,一切都是白谈,他们身上难道就没有缺点?怎麽想都是我更优秀吧?」
「可在我眼里,一个演奏不出情感的演奏家,永远只能位居二流。」他看着我。
陈子翔这句话分明在说我吧?
听到自己被否定,心中有一把火焰开始燃烧,我努力忍着,语气却有明显的火药味,「陈子翔,你为什麽要这样说我?」
连庄老师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我,为什麽陈子翔要这样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只见他叹了口气,「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永远都是这样的心态,在音乐方面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我是那麽努力才有现在的程度,你现在是在否认我所有的努力吗?」我不解地问。
「你之前说我拥有的你所没有的天份和特质,现在我要告诉你,那只不过是情感罢了,每个人都拥有的情感。就连技巧差如刚才的乐团成员也都拥有,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就做不到。」
「也许你说的对,我的音乐的确缺乏情感,但是表达情感也是需要天赋的,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情感与生俱来,为什麽你偏偏要把它往天份那一块推?彷佛这样做你的缺乏便都是情有可原,你只是害怕承认。」他说。
我深深x1了一口气,退一步说:「如果我真的有错,为什麽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你是个骄傲的人,经不起任何一点挫折,他们怕你承受不起,所以没有人敢告诉你真相,但问题明摆在那,我提出来并不想你反弹,不过希望你正视它。」
「但我不认为我有什麽问题需要去正视的,我努力过了依然没用,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麽?」我看着他的双眼,依然不解。
我感觉到陈子翔的无奈,他将视线别开,放弃跟我辩论只简短地说:「你还是不懂。」
没想到陈子翔会这麽说,我表情受伤地看着他,他却不愿意和我对视。
我强忍心中的不适,他这句话彷佛将我划在圈外,我的心里深处被刺伤,他这句话b起任何一句都还要令我难过。
出於自我保护,我语气冰冷地回答他:「对,我是不懂,而且还打算用这样方式一直练下去,多谢你的关心。」
我盯着他,他的脸庞一如往常的平静却更僵y,最後他没有再回答我,任沉默将空气填满。
说出嘲弄他的话语并没有我想像中爽快,只有一片无力感包围着我。
为什麽现在的情况会变成这样?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气氛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我扭头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却忘了此刻在捷运上,那里只有一片漆黑。
过了许久,车厢上的乘客越来越少,陈子翔的手机突然响起,在沉静的包厢里几乎是刺耳的声音。
他接起电话,「喂?对。我现在正在捷运上,打算回饭店。关妍在我身边,不用麻烦打给她了。好,再见。」
陈子翔挂完电话,我瞥了一眼问他:「怎麽了?」
「社长打电话给我,说主任查房发现我们不在,要我们立刻回去。」
回到饭店,已经过了十二点。
远远的,我就看见主任和社长在大厅等着我们,一看到我们便急急地走来,迎接我们的是一场主任的责骂,「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知道要回来!年轻人贪玩也不是这样,况且我们这趟出来不是要让你们玩的,你们有没有ga0清楚状况?你们可是明天要b赛的人,要是在外面发生了事情,要我如何向你们的爸妈交代?有任何意外你们可以负责吗?」
主任的pa0火很猛,我一向是师长眼中的优异学生,没有遭受到这样的责备,面子薄的脸皮更是不争气的红,有些不知所措。
我抬头看见的却不是主任充满怒火的脸,而是陈子翔的背。
不知在何时,陈子翔已经往前一步将我护在後头,我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对於他无声的温柔有些感动,慌张的心情有了着落。
最後在社长极力保证我们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主任才停止了怒火。
社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