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还有那些摺纸及小灯,会不会负荷太重?」
「不会,毕竟我从认识你的时候,就在使用这能力了,所谓的超能力跟其他活动一样,只要练习就能够逐渐提升。」
我仍然有点担忧,要从零的高度瞬间爬升到五百公尺的高空,怎麽想都不是件轻松的事。
「等一下你要放轻松,当我数完一二三,我们就会开始转移,过程大约会经过两到三秒,脑袋什麽都不要想,否则抵达时可能会头晕。」她这麽一叮嘱,我反而不能放空了。
「还是我来数吧,」我要求,她同意了,「一、二、三。」
我上一秒还盯着窗外的街道,下一秒整个身t却融入黑夜里,我脚步尚未站稳,高空的强风吹得往一边倒,筑幸赶紧将我抱住往後拉。
我讶异,她的力气怎麽突然变得b以前大好多。
转过身,她的表情又惊又无助,「很抱歉,没有让你多了解这里的情况,你差点就要……」
我拥抱她,安慰她,目光投向斜上方,原来我们的位置已经在观景的栏杆外,难怪这麽危险。
望着至高之星高耸入云的塔尖,走到这一步,就只剩下做好心理准备了。
情不自禁地深吻後,我们凝视着彼此,强烈地想将对方的模样完整刻印在心底。筑幸的双眼像拧开的水龙头,源源不绝地涌出泪水。
她摀着嘴,低声呢喃对不起、抱歉……
但我一点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够背负她所有的不安与伤痛。
我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我习惯直来直往。
「筑幸,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变成什麽样,我都会依然喜欢你的。最後,就让我再为你施展一次魔法吧!」
很多年前,一名男孩跟nv孩说:「我可以让眼泪往上方流。」
为了nv孩,男孩即便没有超能力,也努力施展出魔法。他倒立,任凭眼泪流出,他笑道:「看,眼泪真的往我的上方流了。」nv孩也笑了。
筑幸开怀大笑,「这次我要和你一起施魔法!」我终於又让她笑了。
这应该是最佳的时机,我从口袋掏出小盒,让筑幸瞧瞧我订制的钻戒。
她看见戒指内部的雕刻,笑得合不拢嘴,但是,我为她戴上戒指时,她却露出一抹寂寥的笑容。
鸟儿带着猫登上云颠,然後牠将收起羽翼,和猫一同坠入深渊。
我们紧紧贴着彼此相拥,做了个深呼x1,我们能感受到对方身t的动作与心跳。一样是数三声,我们头朝下往外跳。
筑幸使用超能力,让摺纸、七彩小灯维持和我们相同的下坠速度,围绕在我们四周。这一幕,既神奇又yan丽,小灯让我们的泪水化作七彩的泪光,我们两人一起施展了魔法。
回想起在来台北的路途中,筑幸对我提到「心中」这个词。
「华园,在日本,心中这个词指的是,恋人们为了证明ai情的永恒而赴si,据说若是一同殉情,来世则可以结为连理。我们这一生留下来的只有苦痛,那麽来生定能幸福、甜美地相恋吧。」
我注视筑幸被泪光点缀的笑脸,感到无b地心满意足。
有一种感情名为筑幸,那是独属於我对筑幸的痴迷与ai恋。
然而,看到地面离我们愈来愈近,我倏忽感到一阵晕眩,耳畔似乎听到筑幸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si,戒指我不能收,不然摔坏的话多可惜。」
视野转换,台北家里的那床棉被竟映入我的眼帘。
──放心啦,我的能力要这样远距离移动,只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知道目的地的准确位置。
才刚想起这句话,我的眼前便陷入黑暗的泥淖……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这是我的证件,然後我的预约编号是……」
「好,没问题,我们这就请人带您过去。」
这是一家装潢颇有格调,评价良好的餐厅。
坐在包厢里,我静静等待着,大约过了十分钟,门被打开了。
「华园,你没等太久吧?工作都还好吗?」
「我也才刚到,工作没什麽问题。」面对堂姊的关心,我感到疲於应付。
「是吗?我是怕同事对你不好。」
「怎麽可能?你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上周,无意间向堂姊提到同事出错,导致我要跟着加班,她怎麽就会联想到同事对我不好呢?
堂姊的关心有点太沉重且奇怪了……也好,反正我今天约她来也是想把话说开。
「先点菜吧。」她说。
看着一道道的佳肴端上桌,心情不禁变得雀跃。
享用美食,与谈得来的人聊着能够共鸣的话题,是种幸福。
和堂姊用餐我其实很高兴,但是,她时不时投s过来的眼神、动作及言语,都流露着ai意,我实在难以招架。
菜肴都吃得差不多,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