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的下落,一看对方来得凶猛却也顾不了许多,一番刀法施展下来便如砍瓜切菜般解决三人。星河方才想起追问小石头的下落,便问怀中被自己制住那人,
“你们是什麽人?”
“……”
“小石头在哪!若是不说,我便……”
“……”
星河气急之下又将那链子锁紧几分,那人却只是不言语,再一看时那人眼珠子都已鼓出眼眶,变得同他脸上一样的惨白se毫无活人气息,想来是方才打斗间自己没收住力将其活活勒si。
那街上的人群本就慌不择路,这一看打斗起来更是散得一g二净,再四下张望,那街上早已没了半个人影。
这下又没了线索,星河顾不得去追究这几人的来历,也顾不得救火,抛下那些si人就提刀踏着火舌一路赶至江边,江面上清清冷冷,只见得孤伶伶的几盏水灯打着转儿漂在水上。
见此情景,星河不得已只能折返回去,此时沿途遇见宁安府各处巡街、岗哨皆忙着支援救火,那些穿着官服急匆匆的老面孔,此时也不便拦下人家问个究竟。
往日里身边用得上的,也不过那麽几个弟兄。想到这,星河寻至个僻静处,向着天边挥手掷出一支响箭,只听它“咻”的一声怪叫便在夜空中绽出几道耀眼的火花,在这个半个天边都被火光照亮的夜里并不怎麽引人注目。
不多会,三条人影便齐刷刷站到铁星河跟前。
“头儿,可是抓那纵火的贼?”
最先来的小捕快看着年纪不大,在宁安府里人唤小柿子,生得一副机灵相。
“是,也不是。今次劳烦诸位,实为兄弟的私事。”
“头儿,你的事便是咱们的事。”
另两人双手抱x而立,这是弟兄俩,一个叫张仲,一个叫张达,论身手算是宁安府里除了星河之外最强的了。
星河也不多客套,便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了一番,也不需过多描述,从星河脸上、身上叫火燎过的痕迹便看得出这火来得非同寻常。
“这纵火贼想来是冲咱头儿来的,此番带着小石头,料也走不远,你我兄弟四人便按东南西北各循一处迟早可以追上。”
“我看不必。”
张仲正寻思说,却被小柿子打断道,
“为何?”
“宁安城外三面皆为官道,人来车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贼人挟着一个少nv实为不便,只有东门外的大青山,历来是各路贼人藏身、贩卖人口的窝点,依我看,我们只需出东门往大青山一探究竟即可。”
“如果贼人走水路呢?”
“那更不可能。”
小柿子摆了摆手,说道,
“中元时节,秋cha0倒灌,贼人若此时逆水而行,怕是走到天亮也出不了宁安江。”
星河点了点头,他方才追去江边略一张望,早与小柿子想得一样。
当下便拿定主意,四人各着轻装,挎一柄佩刀,背着城中冲天的火光,向着东门外的大青山奔去。
进山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一阵冷雨便瓢泼而下,这雨水若是早来个把时候,城中的大火也烧不起,偏偏这个时候来,将山上的路冲得泥泞不堪,四人0着黑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也差不多走到山腰处,大约便是华锦年遇上赤炼仙姑的地方。
四人在这里停住了,前方隐约看得见两条路,一条笔直向前便是去往白砂村的方向,一条径直往上通往山顶。
“头儿,怎麽走?”
星河见此情景略一沈思,打了个手势,示意分头行动。
众人会意,遂由小柿子跟着星河继续向前,张家弟兄向山顶和谐进发,约定若有发现便发响箭为号。
……
上山的路起初还算平顺,自分别之後再往上走则越发吃力,走到後来,g脆看不见寻常的道路,只能在齐腰深的树丛里0索着前行,幸得张家弟兄平日里缉拿盗贼练得好脚力,便是如此,也几番差点滑倒在泥泞里。
“哥,你说……这大青山里的贼,你我抓了也有十来年,怎麽总也抓不完?”
张达忿忿挥着刀,砍倒一片挡道的荆棘丛。
“山里的贼,就像yg0u里的耗子,能抓得完?”
“我若是那皇帝老儿,便调来十万铁骑,也放把火把这大青山烧个g净,看不断了这些贼人的行当。”
“嘿!所以说你小子当不了官,贼吃贼饭,咱们吃抓贼的饭,你烧了山,这许多人断了吃饭的行当,你叫皇帝来养?这许多脏活没人去g,你叫皇帝来g?”
张仲正说着,忽而眉头一皱,用刀背轻轻拍了拍他兄弟。
“怎麽了,哥?”
“不对劲。”
他顿了顿,伏下身子目视前方,
“看那边。”
张达定睛一看,不由倒x1一口冷气。
前方不远处的小土坡上正走过一列人,说是“走”,却又不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