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将越抱着臂,没有帮他的打算,陆弦歌撑着墙,不住地喘息,摇摇晃晃的,像一个刚学站立的学龄前幼儿一点一点把自己撑起来,耸肩垂颈,看起来怯弱又可怜,如蚊蚋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哑,“谢、谢谢……”
在刑将越的带路之下,陆弦歌离开酒吧。
……
把身上的人扯下来甩上床,刑将越的动作堪称粗暴,他冷冷地看着床上扭动不休的陆弦歌,半晌嗤出一声轻蔑的气声。
“这药死不了人,就你这卖骚手段,也就姓丁的能看上你。”
三十分钟前的大街上,刑将越把人带出酒吧就预备甩手,没成想,看起来蠢笨又胆小的货竟胆大包天地捏住他衣袖,一张口,细又怯的声音含着满是潮湿水汽的喘息,像春夜里润泽的绵绵细雨。
“我……第一次,干……干净的……不、不要钱,求你,请帮帮我……”
刑将越人冷,性欲也淡漠,但不代表没有,他不至于为这一两句话就欲火焚身,让他改变主意把人带进酒店的,是别的东西。
时间拉回现在。
“热……”
太热了,眼眶盛不住被烧出来的满溢的水光,水珠顺着眼角滚落,陆弦歌拉扯身上的衣服,布料往上翻卷,失去裹胸布遮挡的双乳暴露于眼前。猜想得到证实,刑将越一脸果不其然,拿起遥控器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了,风向对着床上的陆弦歌,温度十六度。
呼呼的风一吹,脱了衣服的陆弦歌打了个冷噤,像从沸腾的水锅里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遍身鸡皮疙瘩。
刑将越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还热吗?”
床上的人用胳膊盖了下眼睛,摇头的动作很轻。
“过来。”刑将越说,“你不是要卖给我吗,躺着要我伺候你?”
陆弦歌支起一条胳膊撑起身,杵在刑将越面前,像棵营养不良、清瘦嶙峋的树苗,懵懂得又木又愣。
“别装得太过,就算你是第一次,你们都没有事先培训吗?”刑将越一拽胳膊,陆弦歌被拽得一趔趄,趴在刑将越腿上,脸正好对着他的裆部,刑将越肉耳可听的烦躁,“口交会不会?”
答案肯定是不会的。讳疾忌医,陆弦歌连自慰都少,关于性的知识只来自于课本上少得可怜、又含糊隐晦的只言片语。
但他没有说,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刑将越,垂下眼睑,顺从地在他双腿间跪好,然后双手合用,去解刑将越的裤子。
就说出来卖的怎么可能没学床上功夫。刑将越的烦躁稍解,他也不事儿,配合着陆弦歌让人把他的裤子解开,放出了阴茎。
这是陆弦歌见到的,除自己之外的第一个男人的阴茎,让他想到了小时候家里丰收的玉米棒子,长得太好了,成熟的玉米棒子又粗又长,小时候的他两只手都抱不拢。
正常男人都这么大吗?
走路的时候吊着不沉吗?
念头一先一后,如水滑过陆弦歌的脑海,没有留下痕迹。
“愣着干什么。”刑将越按着陆弦歌的头往下压,“要勾引我就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腥臊的热气如火蓬勃,完完全全笼住了陆弦歌的鼻尖,他的鼻头离刑将越的玉米棒子只有两公分,除了刑将越的气息,他什么也闻不到。
好烫,是在大太阳下暴晒过的玉米棒子,可以搓粒儿了。陆弦歌想,像小时候双手握玉米棒子一样圈住阴茎根部,拇指搓粒儿似的上下摩搓,同时张开嘴含住膨大的龟头。
他想,口交,看字面意思,应该是要用到嘴的。
温热湿润的口腔纳进蘑菇头,陆弦歌以为已经成熟的玉米棒子又长大了一圈,蓬勃的生命力在他嘴里跳动,怒张的青筋粗砺地磨着柔软的舌面,陆弦歌抬起眼皮看刑将越,眼镜后是湿淋淋的一双眼,温驯、顺从,他无师自通,缓慢地动着舌头去舔,去缠,颊侧被顶得鼓起,腥咸的腺液从孔眼里漫溢开,和唾液融在一起,陆弦歌微微仰头,露出瘦伶伶的脖子,不明显的喉结轻轻一滚,咽了下去。
嘴里的阴茎顿时狠狠一跳,刑将越出手抵住陆弦歌的下颚,高仰的下颌几乎和脖子拉成一条直线,刑将越用拇指摁住那颗圆润的喉结,就这样单手掐住那把细颈,用鸡巴肏陆弦歌的嘴,不快,但又猛又凶,淬着欲望的锋利眉眼愈加凌厉,眼里卷起黑沉的汹涌暗流,自上而下,紧盯着胯间的双性。
此前,刑将越没有亲眼见过双性人,他不知道这种先天错误的结果、畸形的存在该是什么样,但他莫名认定了,绝对不会是他眼前这个骚货的模样。
他无法形容的模样。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被泪水覆满了,眼眶通红,像涨水的池,睫毛被浸湿,一连串的泪珠子滚落,鼻头、脸颊和耳朵憋得通红,满是窒息的难受和痛苦,颈子被顶得一下一下凸起,嘴角挂着无法吞咽的唾液,荒淫又狼狈。
可偏偏,这个第一次出来卖的双性没有发出一丝求饶或者呻吟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