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忘生执着道,“不许出去。”
谢云流甩开他的手,一边扩他后面,一边抚弄他重新胀起的性器。李忘生喘着粗气被他撩得颠倒昏乱不知天地为何物,搞不清小穴里吞进了几根手指,只知道身体被他拓开了一道空腔,饿得一个劲儿流水,想吃师兄的肉棒进去解一解馋、杀一杀痒。
不听。
“继续,”他捉住谢云流的手朝身体里推,“还要。”
害怕什么?
他是他的炽烈年少,是他的荒唐半生。
谢云流缓缓从他身子里抽离出去,李忘生随之收紧穴道,生怕漏了精液出去。
“分开。”
他吻着他的唇瓣,抚着他的面颊,扶着自己勃发的性器顶开他掰着臀股展露的穴口,缓慢坚定地进到他身体深处。
可他偏又如此怜人。李忘生要深就深,李忘生要浅就浅,快感层层叠叠在体内堆积,一浪接着一浪推涌。他爽得咬住自己的小臂,谢云流连这都不允,非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他齿间。下颌不敢用力,乱窜的春情无处释放,终于游走冲击着找到一处突破口。弯弓拉满,飞箭离弦,李忘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脑中嗡鸣颤颤,腰腿抖振不已。
那弯弓搭箭之人却还未尽兴。腿缠不紧了,穴夹不动了,谢云流只好自己多费些力气,再从洞井之中凿出几缕清泉。不过这口井许是特别,得先吃进水去才能压出水来。待他猛冲猛撞终于灌通了闸阀,那穴里果然毫不吝啬地涌出一汪汁液。
终是解了渴。
谢云流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甚至有闲心把它们一一叠齐摆好。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裸露出来,李忘生看着他疤痕斑驳的皮肤,胸口像有火在烧。
他们向来如此契合。
谢云流笑着看他,“这么喜欢我?你会生病的。”
谢云流叹了口气,俯身同他接吻,“我会心疼的。”他牵起李忘生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我心疼你,你也不在乎吗?”
谢云流翻身下床。
仍是梦中人。
谢云流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李忘生咬着嘴唇不做声了。
他也说不上。
“我不在乎。”
谢云流回来的时候,李忘生依然死死夹着两条大腿。他甩着毛巾角在他腿上拍了两下,还是不从,他只好先用温水浸了毛巾擦拭其他地方,最后再去对付那两条不听话的腿。
“我在,我在。”
声缠绵的吟叫。
“师兄,师兄……”他曲起腿去蹭他的下身,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在发浪。
李忘生目送他出门。
他干脆把李忘生从床中间拖出来,将那两条并拢的腿架在自己胳膊上。
谢云流撑着身子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低头亲亲他的眼睛鼻子,抬腰试图抽身出去。
单是想想跟师兄做爱这件事情,他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谢云流的肉茎沉甸甸地埋在他穴里,撑得酸胀,可他仍不觉饱。他流了那么多水,渴得要死,总得喂他些什么填一填,才算还了这笔风流债。
“我不走。”谢云流安抚地啄吻他的眉心,“我只是抽出去。”
他凭什么再向谢云流讨要?他活该被他按在床榻上无休无止地玩弄,任他征伐。
谢云流是血色浇铸的长剑,是风雪淬炼的横刀。他在日光下熠熠流彩,在月华下凛冽生寒。他会融暖和煦犹如三月暖阳,在心上烫烙春日芬芳;他亦会肃杀无情好似腊月霜凌,在骨中刻写冬日萧索。他是沸腾的渴望,是寂寥的等候,是失望之后仍忍不住期待,是错过之后总希冀着重逢。
“你去干嘛?”他绷着身子问。
谢云流撞得不重,架不住李忘生要得太凶。那口小穴轻易就把他吞到了底,含得密密匝匝,好像哪里都是敏感点,顶哪儿他都一声接一声地叫。穴里湿得像开春的河,冰雪融水涓涓而下,润出一片风情萌放。
“云流,云流……”
李忘生又开始淌水了。
“别走。”李忘生抓住他的胳膊。
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解谢云流的衣服,却被他点着锁骨尖摁了回去。
“打盆水。”谢云流草草披了件外袍朝外室走,“很快回来。”他转过头来承诺道,“真的。”
他攀着谢云流的脊背,指甲在他伤疤纵横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红痕。这些伤疤,有多少是因他而留?他瞒不住离宫偷玩的事,害师兄挨师父的打;他拦不住惊惶的白鹤振翼而去,一头撞进刀山火海;甚至谢云流给他寄来了信,指名道姓要与他重修旧好,他还能带着人去坏了好事,逼得他与江湖诸派刀剑相向。
幻梦终醒,红尘入目——
他摆着腰肢迎合欲海波浪,性器挺得高涨,夹在两人肚腹间断断续续地摩擦。他沉湎在性爱中不能自已,昏头昏脑地夹臀抬腰,不知道是后面更想吃还是前面更想射。
他又气又笑地伸出指尖戳戳那口小穴,终于惹他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