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师兄那么久,想……让师兄尽兴。”
谢云流乘势把他摁到墙上亲得续不上气。一吻罢了,李忘生晕晕乎乎地靠着墙缓神,恍惚听见谢云流放着狠话往屏风后面走。
“尽兴是吧,哼,等我端盆水回来把你打理干净,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尽兴。”
李忘生耳根一烫。
又一阵热意滚向下腹。
一道蓝色剑气斜刺飞出,正正落在李忘生脚下。他叹了口气,从石壁角落里走出来,把食盒搁到山洞中央的桌案上。
谢云流闭目盘膝坐在床榻上,“躲在后面做什么,吓唬我?”
“见师兄出定入神,不敢惊扰。”
“我是养病,又不是修炼什么绝世神功,你还怕我走火入魔不成?”谢云流睁开一双含笑瞳眸,“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在这儿无聊死了。”
“这才第一天,师兄就嫌无聊。”
“九老洞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又不来陪我,当然无聊。”
“听闻师兄此前在翁洲闭关许久,连君山共议都辞而不去。那时怎么不嫌无聊?”
“那时候憋着劲琢磨怎么弄死月泉淮,天天对着纯阳别册想得脑袋都要炸了,当然不无聊。现在月泉淮死了,我还想那些作甚?”
李忘生不赞同地摇摇头,“习武乃是修道,又不单为了对付谁。师兄赋闲在此,无人打扰,正适合推演功法。”
谢云流嗤之以鼻,“我哪分得出那心思。”
李忘生皱眉,“师兄既嫌无聊,又说分不出心思,敢问师兄今日忙了些什么?”
谢云流托着腮帮子看他,“忙着想你。”
李忘生无语凝噎,“师兄当真无聊。我有什么好想的?”
“可想的多了!”谢云流抬起头来,“想你批阅了几篇公文,想你指点了几名弟子,想你中午吃得不多下午会不会饿,想你今天有没有抽出空来想我。”
李忘生赧然,“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就是想了吗?”谢云流挺背叉腰,“狱卒也去大牢里送饭呢!”
“你!是你自己说要来九老洞闭关的,我可没逼你!”
“别人都是亲一下就好了,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李忘生被他的无端指责弄得火气蹭蹭上,没好气儿地回怼:“你心不诚。”
“你说什么?”谢云流一骨碌爬起来坐到床沿,指指自己脑门上尚未落净的三道痂痕,“我心不诚?李忘生你有没有良心?”
“那能说明什么?换做寻常师兄弟也是一样吧。”李忘生咕哝。
“寻常师兄弟?”谢云流瞪大眼睛抬高嗓门,“你拿我当寻常师兄弟?好好好。”他跳下床,掀开食盒,取出几样饭菜摆到桌上,剩下的扣上盖子推回李忘生面前,“你走吧,回你太极殿吃去,别跟我在这破山洞里受委屈。明日送饭也不必劳烦李掌门大驾亲临,随便派个弟子来就行了。”
李忘生瞠目结舌,谢云流一套歪理说得他又是生气又觉理亏,一口气顶在肺尖,憋得上不去下不来。“你你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儿被他绕进去了,结巴半天,最后认命地泄了气,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
啵。
李忘生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就完事儿了?”谢云流抱着胳膊问。
李忘生只好又去亲他的嘴唇。
“这还差不多。”谢云流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别闹了,”李忘生匆匆转身,手忙脚乱地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摆好,“先吃饭吧。忙了一天,你不饿我还饿呢。”
谢云流闻言只好坐下,“忙什么?纯阳上下不是有卓师弟看着吗,你整天跟着操什么心。”
李忘生把筷子递给他,“总有些他不太熟悉的事务要我亲自过目。”
“你从南诏回来养伤的时候不就是他做代掌门?难道那时候你也是这般不肯放心?怪不得养了那么久才好。”
李忘生低头吃饭不接他的话茬。
“说起来,这些家具是谁派人布置的?”谢云流问。
“我。”李忘生答。
“为什么放两张床?你还打算给我派个守夜弟子不成?”
李忘生差点噎住,“那是我的床。”
谢云流震惊道:“什么意思?”
李忘生端着饭碗茫然地看着他,“我怕你晚上又起来咳血,过来看着总归保险些。”
“我是说,”谢云流朝左回望,又朝右回望,冲李忘生比划两张床之间天涯海角的距离,“你摆那么远干嘛?显你找的山洞大?离那么远看得见什么啊?”谢云流感觉莫名其妙,“担心的话何不睡我旁边瞧仔细些,这个距离你不如直接回太极殿睡,来这儿遭哪门子罪。”
李忘生放下碗,心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晚上总被我吵醒,想着离你远点。”
“我……唉,”谢云流叹气,“一个人睡了大半辈子,床上突然多了个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