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oga脸色都有些发白,想是标记过后的不适应,又是在这样简陋的场合。
事实上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他和周子行的完全标记至少要等到成了婚后的花烛之夜,在华贵柔软的床铺上,他会毫不留情的占有他,得到他,当然在事后也会给他最温柔,最让人安全的安抚。
被标记的oga会对alpha陷入短暂的依赖期,同样alpha也会被自己伴侣的情绪影响,万事以oga为先,此时,宋怀安从他伴侣身上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恐慌和不安。
“子行,昨晚事发紧急,你在帐外陷入发情期了,现场没有抑制的药剂,你的状态又很不好。”
“所以我们完成了终身标记。”
周子行仍旧有些呆涩,事发紧急,那就是和爱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床伴突然发情了,为了不延误军情,发生了关系。
也是,许云崇一向是潇洒大度的人,从大局考虑,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周子行的大脑如同生锈了一般,事情发生的太多又太迅速,他张了张口,最终不知道还应该问些什么。
“终身标记,我们?”
这话问的在最后两个字有些上勾,似乎是比起终身标记来,反而标记的对象更惹人注意。
“子行?”宋怀安问到,他察觉到oga的状态很不好。
于是紧接着他又说。
“子行,随我回皇城吧。”
周子行闻声,猛的转过了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宋怀安被惊了一刹,紧接着,他从自己的oga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悲怆感。
“现在,回京,今日?”
他此时说出口的话,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周子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问到。
“你是想让我回京,才终身标记的吗?”
宋怀安没跟上他的思路,事实上,是因为有了这次意外的终身标记,他才想带人回京。
被标记后的oga急需伴侣的安抚,会出现短暂的虚弱依赖期,更何况这里又是边境,战乱冲突十分危险,对他和周子行来说,此时回京是最安全的选择。
于是他想了想,又交代到。
“这次的战役你们打的很漂亮,子行,也就剩一个扫尾了,交给许云崇,你保准安心。”
“我们刚刚标记完,我实在不放心你,随我回去好吗。”
宋怀安并不是个直率的人,作为帝王也习惯于说两分留三分,然而对于他心尖上刚刚标记完的oga,他此番话已经是掏了心窝,将最真心的情吐露出来了。
谁知这番话说完,怀里的oga眼神呆涩,其中的苍凉和悲怆感,像是一块伤痕累累的玻璃,几乎要碎了。
周子行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事情的缘由了。
为什么他想领兵出征,宋怀安突然就同意了,为什么将领这么多,恰好是许云崇带了兵来相助。
又为什么打完这要命的一战,宋怀安就到了,刺激了他的发情期提前,于是刚好有理由送他回城。
许云崇作为江南的诸侯子,不说婚娶了,就说是进京也不能长久,以免惹出动荡。可若是有这次莫大的军功,就截然不同了。
这将是新皇登基后与诸侯封地的一次巨大破冰,来来往往,再赏赐建府,就都有理可循了。
所以这是要以他为跳板,给许云崇铺路吗?扫尾,扫什么尾,扫他军功的尾吗。用他垫完脚,刚好就标记,以此理由带回宫里,免得抢了许云崇的风头。
红朱砂他要,替身他也要,还是以这么卑劣,这么难堪,这么为他着想的虚伪姿态要吗。
周子行是爱宋怀安的,年少相遇竹马情谊,尽管后期朝廷波涛暗涌,他们之间存了些许龃龉,又因醉酒误事错上了床,他依旧是爱着那个有些口是心非,肩上承担大事的少年的。
可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腌臜事,这种把他的心踩在脚底碾的算计,也在消耗他的真心。
周子行抬起手来,扶住了自己的眉额,他头痛欲裂,又恶心的想吐。
作为alpha,宋怀安很清晰的感觉到oga的情绪,他自从早上因为标记了周子行而雀跃的心,也渐渐冷下来,他陷入了冷静的思考,并且开始客观打量周子行的神态。
这绝不单单是标记后身体的不适,也不是关心战事所以不愿和他回去。
周子行只是不愿意被他标记,觉得很难过,很后悔,甚至感觉到恶心,仅此而已。
就像是曾经每一次刻意避过的发情期,亲热时从不让他咬下的腺体,周子行从始至终都是不愿意的,从上床的那一刻开始,周子行从来都不愿意。
宋怀安听见人压抑着情绪,似乎是咬着牙回应到。
“陛下早些回城吧,臣身体无恙。”
“边境战争平息,臣自会带着许将军等若干将领,回京复命。”
二月末,马蹄下的草岔随着狂奔被掀起了根,周子行身披战甲挺坐在马背,初春以来,大宋经过两次狄子的反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