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楚遇满目痛苦，喉咙里像是塞了什么酸痛地想要吐。
楚遇从来不是不长嘴的人，不然前世也不会发现后，不解释直接表达自己那滚烫的爱。
楚莫秋：“听不懂最好，你要记住，楚遇是我弟弟，你不要把脑筋动在他身上。”说完语气一转，“我送你回去吧，有烫伤吗？”
沈慕慕也看出了不对劲，踌躇着想要上前。
是什么意思？
楚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
楚遇刚想说出，却被楚莫秋无情地打断：“你只要不说，我还是你的哥哥，你还是你的弟弟。明白吗？”
沈慕慕可怜地喊了一声楚莫秋的名字。楚莫秋快步走了过来，弯腰扶起了沈慕慕：“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楚遇觉得什么东西坍塌了。他松开了楚莫秋的衣袖，无声地张了张嘴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被颠覆了一切。
不是沈慕慕，也会是别人。
楚莫秋态度转得太快，沈慕慕来不及应对，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
“哥哥，再见。”
楚莫秋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忍不住的震颤，双眼有些猩红，他拿出手机随意看了一眼，像是某种冷静剂，让他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缓了下来。
一条路，却是两个方向。
回到出租屋，楚遇随便整理了一下东西，走之前把一张卡和一张纸条放在了桌面上，跨出房间的时候，楚遇犹豫了，他的背挺得有些僵直，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关于楚莫秋的种种，最后定格在冰冷的停尸房，以及楚莫秋那张没有情绪起伏的脸上。
“可以了。楚遇。”楚莫秋打断了楚遇的话。
回去的路上，楚遇随手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保存了几个熟悉的联系人后，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用过的手机卡拿了出来，不在意地往垃圾桶那边一扔，小小的卡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消失在了楚遇的视线中。
楚遇的手背开始痛起来。
沈慕慕：“对不起，要不是……”
“自己摔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演给你看呢。”
沈慕慕窝在楚莫秋怀里的样子楚楚动人，也格外刺痛楚遇的眼睛。
楚遇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笑，眼泪强忍着没有落下，狠狠揉了揉眼睛，思绪百转来回：“好。”
知道他一切的难受，知道他一切的强忍，知道所有……包括他的心思。
“所以，听话。”
“啪”
果然，下一秒，楚莫秋出现在了楚遇余光中。
楚遇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哥，这里有监控，你可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楚莫秋放开沈慕慕，朝着楚遇走了过去。
“你知道？”楚遇抬手拽住了楚莫秋的衣袖，“哥哥……你知道，我……”
楚遇离开了，没有看楚莫秋一眼，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哥……”楚遇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情绪也是肉眼可见的不正常起来，“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楚遇看了一眼窝在楚莫秋怀里的沈慕慕，“你知道我会痛苦，我会难过。”
“哥？”
“知道我喜！”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
巴掌应声落下，打得楚遇头一偏。楚遇没有动，就保持着这个被打的动作。
楚莫秋把沈慕慕送回去后，就开车回了公司。
“沈小姐。”楚莫秋转过身，推开了沈慕慕，眼神有些冷，“不要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用在我弟弟身上。”
楚莫秋：“发什么疯，滚回家去。”
原本楚遇打算把前世会发生的事提前，如果这一次他解释了，楚莫秋依旧不相信自己，他就放下一切，彻底消失。
楚遇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热，可最后他还是用力地捏住了行李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原来楚莫秋一直都知道……
喜欢被打断，同连接心脏的血管一样。
“是不是上一世，你也早就知道！根本不是因为发现我做了那个事情！”
沈慕慕脸色摆了几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莫秋抬眼看了过来。
楚遇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哥，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信不信。”
沈慕慕委屈地抱着楚莫秋，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你弟弟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收起你的心思。
“哥，她根本不爱你。她外面是有男朋友的。”
“楚遇，别再任性了。收起你的心思，不是沈慕慕，也会是别人。”声音不知道似乎带着不耐烦，和前世不一样的回答。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那时候的楚莫秋没有想到，楚遇这声再见，是最后一声道别。自此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见到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