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确实做得太过。他本也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只是被他气着了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顺便唬唬他,此刻见他服软了,自己也顺着台阶往下走,“是吗,疼怎么还流那么多水,刚刚看你腰都要扭断了。”
陆奇听他语气软下来,心中一喜更卖力地哄道:“因为夫君弄得我舒服啊,可是现在下面肿了,一碰就疼,小哑巴,求求你了,饶了我这次。”
齐暖轻笑了一声,手中的玉势落了,将人抱在怀里,“还作不作妖了?”
“我哪里作妖了……”陆奇知道这是哄好了,又想故态复萌,被人捏了捏屁股,一下又老实了。
“不作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准备把这位爱卿放下来,却不成想被轻轻咬了咬耳垂,“可是陛下,我怕。”
齐暖抱着人的手复又紧了紧,安慰似的摸了摸他背,“怕什么。”
“……”陆奇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好像这样就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勇气,为他们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哥哥,给我生个孩子吧。”
陆奇整个人僵了一下,好像连着心也被这句话给震得漏跳了一瞬,他默了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齐暖却一把将他从怀里拉出来,看着他怔愣的双眼,神色认真,又将那话说了一遍,只是这次,陆奇盯着那张与他缠绵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唇,看它一张一合,真真切切道:
“哥哥,我们生个孩子吧。”
“……”陆奇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齐暖也不急,看着那张昳丽的脸,是他念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人。
“阿暖……”好半天陆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盯着那人俊俏认真的脸,喃喃道,“你是在与我说笑吧?”
“为什么这么说,哥哥不想和我有个孩子吗?”齐暖扶着对方的肩膀,让他没办法逃离自己的视线。
“我……”陆奇有些支吾,他很少有这么窘迫的时候,一次是被齐暖发现自己的女穴,一次是现在。
都是与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有关。
他有些慌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认真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是能不能,而不是愿不愿。
他发现他是愿意给身前这个男人生孩子的,哪怕自己同样是一个男人——至少他还是这么觉得的。
“不想生就不生了。”齐暖把他的沉默当做了抗拒,把人又重新揽回怀里,“等日后从宗室里过继一个也好,你也不用受苦。”
可这皇室哪里还有什么宗室,前朝皇族死了个干净,齐暖自己也没有什么亲人。
陆奇知道这人是哄他呢。
“若我生了个孩子,你是想立他做太子?”陆奇忽然出声。
“我不知道,”齐暖抱着他道,“但朝廷里的那群老东西都讲究个嫡庶尊卑,皇后生的嫡子,他们该是求着我立储吧。”
陆奇把头从他怀里拔出来,怔怔看他,忽然大惊失色,“你要立我做皇后?!”
他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得了失心疯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心里又有一个小人拼命的祈祷着什么,祈祷齐暖真的疯了。
齐暖伸手撩开挡在他额前的散发,抚上他微红的眼角,轻声问道:“哥哥,你愿意吗?”
齐暖上位后除了战后的清扫和镇压内乱,朝中一片清净。可是是因为新帝登基后肃清了前朝余孽,前朝的臣子不愿归顺的也料理个干净,所以在众人眼中新帝哪怕不是个暴君,也不愿轻易去得罪,怕皇帝杀上了头,把他们自己脖子顺手也给抹了。
齐暖登基也已一年有余,眼下国泰民安,皇帝也没再造杀孽,朝中的某些人便有些闲不住了,将目光对上了空虚的后宫。
这已经是齐暖这几天早朝第五次听郑少卿提立后之事了。
“陛下,立后之事有关国祚,陛下还是要早日提上议程才是啊。”郑川郑少卿已经年过半百,一把老山羊胡子白了大半,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群臣的附和。
御史台的人也站出来劝道,“是啊陛下,郑少卿言之有理啊,后位空悬已久,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是啊,听说之前金国的宣帝就是因为一直没有立后,引得上天震怒,南方各地足足一年没下雨!简直是民不聊生啊。”
陆奇身为新科状元,被齐暖封了个翰林院的修撰。说是在翰林院任职实际上和天子近侍秘书郎没什么区别,此刻他站在大殿靠后的位置听着这些人的言语,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齐暖一手撑着龙椅,一手摩挲着腰间的玉牌,“哦,有这么严重?各位爱卿快给朕出出主意,眼下国库空虚,若是再有什么天灾,岂不是要让百姓无辜受累。”
“陛下,以臣之见还是要先充实后宫……”
“林大人此言差矣……”
“陛下!不妨如此,……”
等到退朝陆奇已经昏昏欲睡,还是一旁的同僚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人流往外走,方才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