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拉着她走,但是,顾虑到她的年纪老迈,且身分特殊,他只好勉强按捺下心中的焦急,等待她自个儿前进。
这些色彩鲜艳的花朵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可?浦采玉望着那罕见的花卉,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浦婆婆,你究竟要看多久啊?”见到她还有闲情逸致欣赏花朵,阿顺忍不住哀嚎了出来。
浦采玉回过神来,干瘪的嘴唇朝他投出一抹充满歉意的微笑,然后跟随地继续向前迈进。
阿顺带领她进入寝房后,便恭敬地离去了。至于浦采玉,她一进门,立刻闻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名躺在床上的小男孩。
他的模样好小、好虚弱
“你总算来了!”李承晔转过魁伟的身躯,不满地瞪着她。她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她真的有必要走得那么慢吗?她分明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嘛!
浦采玉察觉到他的怒气,于是缓缓向他致歉。
“让你久等了。”不过,她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小男孩。
“这是小儿李隽文。”李承晔见到她心不在焉,只好隐含着怒意为她介绍。“浦婆婆,今后你就担任文儿的贴身护卫吧!”
这是唤她来的目的,相信她应该可以胜任才对。
浦采玉不置可否地扬起雪白的眉毛,然后在床沿坐下来,好奇地问:“文儿的身体似乎很差?”她倾身翻开文儿的眼脸,果然瞧见里面的血丝已经变成灰色了。
“没错!他这两年老是生病,身子骨也愈来愈差。”李承晔那乌黑深沉的眼眸中,隐约闪着心疼的光芒。
即使浦采玉刻意放柔了动作,不过,仍然吵醒了只有六岁大的文儿。
文儿一睁开双眼,看见自己最崇拜的父亲就站在眼前,不禁高兴得喊了出来。“爹”
“别起来。”李承晔上前按住他小小的身体。“文儿,大夫说你要躺在床上多休息。”
文儿听话地躺回床上,一副开心不已的雀跃模样一一若不是他爹的要求,他一定会兴奋地在床榻上又叫又跳。
“文儿,这位是浦婆婆。”李承晔以三言两语简单地介绍浦采玉。“以后你要乖乖听浦婆婆的话,知道吗?”
“知知道了。”亢奋的情绪褪去后,文儿的脸色开始发白,同时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
“文儿,你哪里不舒服?”李承晔紧张地拧起浓眉,他从来没有见过文儿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
浦采玉轻轻拍抚文儿的胸口,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般,低柔地安慰他。“文儿,别怕,只要你放松下来就没事了。”
文儿惊慌的眼眸中早已储满了泪水,根本无法放松下来。
浦采玉见状,干脆点了文儿的昏穴,帮助他平静下来,少受一点苦。
“文儿到底是怎么了?”李承晔那张粗犷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他除了担忧文儿的突发病情外,更加纳闷她这个外人怎么会比他更清楚文儿的状况。
“他大概是突然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吧!”浦采玉温柔地为文儿把脉,然后摇摇头。“他的情况很不妙。”
“我去叫人请大夫来。”李承晔大跨步地走向门口。
等到李承晔的脚快要跨出房门时,浦采玉那迟缓的声音才响起。“不用了。”
“为什么?”李承晔蓦然停下脚步。
“因为,老身就可以治疗文儿了,不需要麻烦大夫。”语毕,浦采玉平静地拿起搁在床边的茶水,起身走到窗前的桌几旁,以手中的茶水浇熄香炉中闷烧的异香。
李承晔讶异地挑起墨眉,并没有被她那奇特的举动给吓到,只是感到有些不解。“你懂医术?”
这位浦婆婆也未免太多才多艺了吧?
“老身略懂一些。”浦采玉谦和地抿了一下嘴唇,谨慎地道:“其实,不需要懂医术,老身就能医治文儿的‘病’了。”
她之所以常给人一种慢吞吞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她喜欢深思熟虑后再行事,以减少错误的产生,像今天发生在文儿身上的事,她不知在脑中前前后后想了多少遍,才决定揭露出来。
“怎么说?”李承晔发觉屋里的薰香散去以后,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许多,也不再感到昏昏欲睡。
浦采玉不再犹豫不决,小心翼翼地问:“小伙子,你对炉里的香料了解多少?”好吧!就告诉他好了,他是文儿的父亲,理应有权利知悉此事。
“毫无所知。”一道凌厉的锐芒从李承晔的眼眸迸射出来。“听浦婆婆的口气,这似乎不是普通的薰香。”
浦采玉正要点头之际,正巧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停顿了一下。“有人来了,晚一点再说吧!”
李承晔眯起了眼眸,不太情愿地答应她。“好吧!我一个时辰后会过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把话说清楚。”
事关文儿,他不得不深入了解,况且,她那欲言又止的神秘态度也引起了他的兴趣。这时,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走进屋里,只见他一脸兴奋地搂住李承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