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就想过来让您看一看”
夏冉冉断断续续听了一些,大概听出了究竟,苏景宸应该是在给她联系医生。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圣德医院车库。
苏景宸将车子停稳,从驾驶室中出来,继而又拉开副驾驶室车门,见夏冉冉病殃殃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眸色微微一变。
人感冒的时候,精神会差一些,就连反应也会变得迟钝。直到被苏景宸从车上抱下来,夏冉冉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个时候,疲惫和恍惚都不见了,夏冉冉全身都紧绷着,就连心尖也跟着发颤。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苏景宸竟会这么做。
“别动,乖。”男人置若罔闻,醇厚的声音迷人而又温柔,让人忍不住被其蛊惑。
夏冉冉对这个男人从来都无法抗拒的,更无法拒绝他对她的好。她用力捏了把自己的手臂,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苏景宸,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生气了。”夏冉冉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强迫自己一定要坚定立场。
“你现在难道没在生气?”男人沉声反问,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
夏冉冉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愤愤道,“我没生气,我才没有生气!”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声低叹,“还真是孩子气。”
眼见电梯门就要打开,而苏景宸仍然抱着自己没有撒手,夏冉冉急了,也不在纠结自己有没有在生气,痛心疾首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啊!”
“公共场合怎么了?”苏景宸唇角勾了勾,仿佛很不理解似的,手臂却将夏冉冉箍得老紧。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夏冉冉心跳一滞,也顾不得刚才对苏景宸冰冰冷冷的态度,急忙将整张脸都埋进苏景宸的怀里。
挣不脱苏景宸,她只能把自己的脸给藏好了。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似乎被夏冉冉这一举动给取悦到了。男人抱着夏冉冉从容淡定地走进电梯,声音再一次传来。
“冉冉,电梯里没人。”
夏冉冉脊背一僵,没人?苏景宸不会是在骗她吧?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人,不信你自己看。”
夏冉冉小心翼翼将脸露出来,左右瞄了瞄,果然发现电梯里没有人。
可是,待会儿电梯里现在没人,却不敢保证待会儿不会有人,再说了,电梯外肯定会有人了,到时候看到他们这样,岂不是会尴尬死?
夏冉冉睨了一眼一脸淡漠无波的苏景宸,心头恼恨,这个人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能淡定如斯,仿佛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是那样自由不过,无法影响他的情绪。
好在苏景宸还顾及到她的心情,所以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时候,将她放了下来。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与她十指相扣。
夏冉冉心里郁气未消,用力地挣了挣,奈何挣不过苏景宸的力气,只能败下阵来。
苏景宸就这样牵着她一路走进一间诊室,夏冉冉在诊室里看见了一个头发发白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
男人视线只在苏景宸上做短暂的停留,最后落在夏冉冉的身上。
“原来是带女朋友过来看病,还真是稀奇。”
虽然陈老爷子的话有些偏颇,苏景宸并未辩驳,淡淡地笑了笑,“有劳陈叔叔了。”
“有劳谈不上,我乐意得很呢。”陈医生眼角堆着笑,对夏冉冉道,“来,小姑娘,让我给你看看。”
陈医生问了问夏冉冉症状,又给她开了张检查报告。待到看完夏冉冉的检查报告之后,睨了眼一旁的苏景宸,笑意更深。
“放心,小子,小姑娘没什么大事儿,回去按时吃三天我开的药就成。”
“谢谢陈叔叔。”
陈医生起身,凑近苏景宸耳畔低语道,“人家小姑娘不过只是个小感冒,瞧把你给紧张的。”
要知道,陈老头子可是医学界的泰斗,来找他看病的人,大多都是疑难杂症,还没有见过只是一个小感冒就来找他看的。
当然,苏家和陈家是世交,陈老头子和苏景宸他爹是穿过一条裤衩长大的,关系非同一般,人家女朋友要看病,他自然得看的。
听到陈老爷子调侃,难得苏景宸万年不变的俊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看完病,取到药,二人一前一后又进了电梯。
回程的路上,夏冉冉的头脑似乎要清醒了许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开了口,“待会儿送我回学校吧。”
“还在生气?”
夏冉冉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不喜欢弯弯绕绕,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我承认,我很喜欢你,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这一生一世都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在我看来,婚姻是神圣的,夫妻双方对婚姻最起码的态度便是忠诚。所以,如果你不能保证对我们的婚姻忠诚,我宁愿这段婚姻尽早结束。”
见男人下颌的线条微微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