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懂,但是我可以了解。”她一面替他按摩,一面柔声道:“其实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生气?反正你也已经教训过她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全公司上下只有她知道水湄的事,也只有她明白关廷毅近日喜怒无常的原因。
对于她的说法,关廷毅却没有任何反应,既不表示赞同,也没有提出反驳。
“以关先生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慢慢切入重点“你应该找个忠诚而可靠的女人作伴,让她帮助你、照顾你,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给你安慰、给你鼓助是不是?”
“去哪里找这样的女人?”他冷冷一笑“女人能够和忠诚两个字画上等号吗?”
“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的语气又轻又柔“如果不嫌弃,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永远帮助你、照顾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你还不懂吗?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伴侣,一辈子不离不弃和你在一起。”
听见她的表白,他陡然坐直身体。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他严肃地看着她“还有我不喜欢公私不分的人,请你以后要谨守上司下属的分际,否则我只好请你走路。”
面对他直接的拒绝,郑思婕愣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没有发现她的改变?没有感受到她的女人味?
我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
是了!他不想谈感情的事,因为他还忘不了水湄,心中依然只有那个女人。
为什么?
水湄都已经离开了、消失了,从此不见踪影,为什么他还惦着她?难道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找到她?郑思婕忿忿地想着。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要让关廷毅对水湄彻底死心才行。
利用郑思婕提供的假身分,水湄果然摆脱关廷毅的追踪,在西雅图找到一份工作安定下来。
喜欢安静的她,并没有住在市区,她在郊区租了一间独栋的小房子,每天开着二手车上下班。
除了工作的时间外,她偶尔会和同事一起去吃饭,偶尔自己上街逛逛,要不就躲在家里看书整理花园,生活虽然平淡无奇,过得安逸自在。
她总算找回自己,求得自己所要的平静。
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梦魇,尽可能不去想起它,尽可能把它排除在脑海之外。
只是关廷毅的身影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为什么她还放不下他?
他如此残忍地对待她,她为什么还忘不了他?
难道是因为她爱了他太久、爱了他太深,才会在一时半刻间无法说放就放?
或许
呆呆瞪着眼前摊开的哈利波特,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如果她也像小炳利一样拥有一根魔法棒,可以点除心中的烦恼,那该有多好?
她苦笑地摇摇头,跟着起身将餐桌上的碗盘全部收到了流理台,正当她准备动手洗碗时,小鸟啾啾的门铃声突然响了。
奇怪,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她从来就没有访客,是谁会在吃饭的时间来找她?
她好奇地过去打开大门。
“是你!”她吃惊了。
郑思婕戴了一副墨镜,就站在门口瞅着自己。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时间,水湄竟忘了说话。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摘下墨镜,露出斯文秀气的面孔。
水湄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纵使对她并无好感,水湄还是将郑思婕带到了客厅,毕竟她帮助过自己,就某种程度而言,她算是自己的再造恩人。
“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站在客厅里,郑思婕眨了眨精明的双眼,四下打量水湄的住处。
“你该不会只是来确定我过得好不好?”水湄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自己过得好不好绝对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当然不是。”
郑思婕霍然转过身,手里竟多了一把枪。
“你——”瞪着对准自己的枪头,水湄愣住了。
“很抱歉,我是来杀你的。”即使是杀人,郑思婕的语气依然一派斯文,不温不火。
“为、为什么?”水湄惊骇地倒退了一步“我已经离开了关廷毅,你以为我还能伤害他吗?”
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小心了,关廷毅是什么人,凭她一个水湄如何动得了他?
“你虽然已经离开他,可是他依然放不下你。”郑思婕冷然道:“只有杀了你,他才会彻底对你死心。”
“你在说什么?”骇然中,水湄的脑袋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郑思婕冷笑。
“本来我以为你离开后,关廷毅就会接受别人的感情,想不到他还是拒绝我,看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