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打开盒子,那里面躺着一个黑色项圈和一枚洞天关牒。
但他的主人并没有过分地蹂躏他,只是捏捏他的脸颊,又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我想不出你有理由拒绝它,散兵。”空用上了循循善诱的语气,“你希望被使用,被占有,对吗?那么项圈象征着对你的拥有,阿散,我很需要你。”
“现在,阿散,乖一点,跪到地上去。”
“还是说,阿散并不喜欢?”
“你好漂亮,阿散。”空真诚得毫无虚假,对着人偶这样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喜欢你,你美得让我念念不忘了很久,幸好现在,我得到你了。”
人偶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空也不打算今天就对病人施暴,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对这么可爱的人偶,得先来软的。软的不行的话……反正也有硬的。
人偶这次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腿主动跨了进去。
而空轻巧地一摆手,“那就算了,人偶,你走吧。
散兵死死盯着他。
“……”
他不喜欢……如果可以,他更想让空把他关进笼子里绑起来,强迫自己做他喜欢的那些事。如今空却非让他自己来,自己戴上象征奴隶的项圈,自己做这些把他的尊严一点点打碎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注意你的态度,人偶。”空不容置疑地推着他迈进,一时竟没推动,于是没再逼迫,只淡淡地说:“你无法离开这里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而提瓦特的任何阵营都不需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人偶。”
“既然明白,那还等什么呢?”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反抗的,成王败寇是在任何一个世界都通用的真理,蹂躏曾经的对手大约也能让人类感到成倍的欢喜——更何况,虽然他极不情愿,但空救了他的命,知恩该图报,连人偶都清楚至极。
赤身裸体与人相对的感觉他并不陌生,毕竟已经和多托雷搭档过那么久,就算物理意义上的“敞开心扉”相对,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嘴毒。空又伸出手,这次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胸口,散兵低着头,依然微微地发着抖,瞪着眼睛看他摸自己,那手指在他薄软的胸乳上画了个圈儿,然后直奔目的地,捏住了他小巧圆润的乳尖。
散兵几乎咬碎牙关,终于一字一句地答道:“我知道,我的物主。”
成神的虚妄狂喜依然可笑地粉刷着脑海,坠落的痛苦似乎也阴魂不散。两种极端的感觉充斥他虚无的心脏,他忽然就觉出累。
“嗯,看来你很敏锐,该说不愧曾经是执行官吗?”空关上门,面对人偶靛色的眼,微微扬起了笑意,默认了他的话。
“让我猜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个任你命令的打手?一个照顾你……哈,一个照顾你衣食起居的助手?还是说,喜欢这具假合之身的……怪人?”
“……你最好是。”
“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散兵。”他向床上的人偶递去一个精致的扁盒,语气中带着不太真挚的喜悦,“庆祝你与我同行。”
空意外地嗯了一声,准备好的话术全被人偶的坦然堵了回去,他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很识相。”
如说,从进到他的地盘以后,旅行者对散兵就展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不是那个温顺忙碌的老好人,而应该是他自己,真正的他本身。
人偶攥紧手里的被角,低声说:“你……非这样不可吗?”
项圈不知是什么材质,细窄的一条,搭扣部分是银色的,正对的后方有个小小的铁环,他见过同事养的狗,知道那地方是用来上牵引绳的。
但人偶没有迟疑太长时间,不如说再次“被需要”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先把洞天关牒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才拿起项圈,用轻微发抖的手解开搭扣,而后把它戴在了自己颈上,勒紧,低声说道:“你不会抛弃我吗?像愚人众对我……”
诡异的快感如期而至,他绷紧身体,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躲开,金发旅者的神情认真且专注,他在那其中找不出一点点对自己的轻视亦或是鄙夷。
口口声声说最需要他的愚人众转头便抛弃了他,而唯一大发慈悲捡起人偶的物主此时正在对面,等着他把顺从的思想付诸行动。
散兵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恐惧——真正的被占有吗,从此变成别人的什么东西。
“嗯,这样怎么了?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说过了。”
“……人偶是一种器物——生来的愿望就是被使用,如若没有,器物将失去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的主人,我必须承认,我大概也需要你。”
“那要看你,人偶。”空懒洋洋地望着无路可退的散兵,轻笑道:“你自己也清楚,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保留。”
他干脆地脱下了外衫,像曾见过的地下拍卖会上的奴隶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种无所谓的态度,就那么赤裸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