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彼此闻到从对方嘴中喷出的酒气。奥斯马丁哈哈笑道:“现在就祝贺太早了些,这仗还没开打呢!”萧恩泽抬起左边胳膊,挽住奥斯马丁的脖子,右手握着酒杯朝眼前一划,道:“大哥得军心,顺民意,这仗不用打也知道谁胜谁负了。我威廉森也不是庸人,若看不出大哥乃至尊者,我又岂能跟随?”“这话不假!老弟之才无人能及,对于老弟过往的事迹,我也是非常佩服啊!渡斯伦一役、莱克一役、达默一役,这都是名将之才所能及啊!老弟,你放心,等我们扶持戴鄂上位后,你所获得的不会比我少!”“不不不——”萧恩泽摇摇头,道:“小弟愿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不必如此客气。”奥斯马丁甩动着头发,那额前的刘海顿时一阵飘逸,他严肃的说道:“是兄弟吗?讲义气!”“那是,那是。”萧恩泽笑着和奥斯马丁碰杯饮酒,期间和视线内的康农望了一眼。接收到萧恩泽的眼神,康农点了点头。奥斯马丁刚放下酒杯,萧恩泽把他挽的更紧了,凑到他耳边;“大哥,你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人呐!”“是吗?呵呵——”奥斯马丁乐呵呵的笑着,用温和的口吻说道:“我这人呐,什么都不看重,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我哪怕得到别人一点点小恩惠,必定要以十倍百倍来报答!”萧恩泽低下头,像似要说悄悄话一般,奥斯马丁也顺着他把头低下,萧恩泽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既然你这么讲义气,不知道杀我的日子会不会延长一些啊!”“那自然是——”顺着萧恩泽的口风,奥斯马丁刚准备接下去,突然一愣。他偏过头,朝萧恩泽望去,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寒意。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双眼中迸射出毒辣光芒的面孔,还是那个平易近人的威廉森吗?奥斯马丁一阵心悸,刚意识到什么准备反抗,却已来不及。他这才发现,那种感觉不是心悸,而是心痛。一把漆黑的匕首已刺进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上的血槽流淌而出,顺着锋刃,流向萧恩泽的手腕,滴落在餐桌下方。奥斯马丁想叫,但却叫不出来,他的嘴已被萧恩泽挽住他的手给紧紧的捂住。他只能睁大双眼,感受无声的死亡侵蚀着自己的身体,生命一点点的凋零。他看见,有的沙暴军官已经望向了他,他用眼睛求救,可等待的却是那沙暴军官对自己嬉笑,然后指着自己和旁边的威震军官说:“你看,我们的头儿和你们的头儿又开始赌酒了!”匕首抽出,刺入。这一连串的动作反覆了三次,奥斯马丁终于累了,无力的倒在萧恩泽的怀里。萧恩泽感受到他的微弱气息,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不是挂在嘴边——”说着伸出手指,指向他的心脏:“而是放在心里。”奥斯马丁怔怔的看着萧恩泽,艰难的想说什么,却无法再说出来,他只是看见,萧恩泽那狰狞的面孔,渐渐又变为了笑脸。就在此时,十个如幽灵般的人影不知何时来到帅幄内,几乎在众人发现他们的一刹那,便有数个沙暴军官倒下。而康农,则迅速来到帅幄门前,堵住退路。帅幄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溅血。而萧恩泽,依然坐在原地,抱着奥斯马丁,独自饮酒。仿佛发生在他眼前的,只是一群舞妓在翩翩舞蹈。他怀里的奥斯马丁,已经死去。他看着奥斯马丁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微微摇头,默默叹息。“每一个人都身负罪恶,而我,已经堕落。”血,越浓。
圣斯历131年2月9日,丹菲帝国沙暴军团,连同总统领奥斯马丁在内的三十三名高级军官全部丧命。这个血腥的夜晚,成为了帝国动乱这个非常时期的关键一笔。世人称这次事件为“边境流血夜。”当然,在影迷们和格西圣斯大陆的人们眼中,这“边境流血夜”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诠释。在大陆人民的眼中“边境流血夜”是威沙联军一次空前的灾难。那天夜里,两军的高级军官正聚在一起饮酒,突来的灾难让他们猝不及防,原本还是歌舞升平的帅幄转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由于灾难仅仅只在帅幄发生,那些离帅幄较远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在这样一个欢快的夜晚居然会发生骇人听闻的大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帅幄中的五十一个两军高级军官伤亡惨重,等到医疗队赶来的时候,三十三名沙暴军官全部死亡,五名威震军官死亡,十二名威震军官重伤,威震军威统重伤昏迷,生死未卜。据当时负伤的威震军官说,十个长相怪异的怪物闯入了帅幄,对他们进行了疯狂的屠杀。那十个怪物,很有可能是西方的兽人。而灾难远远没有结束,清晨即将到来之前,军营的四面八方纷纷传来了怪异的叫声,似哀嚎、似怒吼、似惨叫,仿佛整个军营都已被怪兽所包围。威沙联军兵力高达二十五万,就算被围也足以冲杀出去,但问题是,这二十五万军队,现在却没有谁能出来指挥。奥斯马丁已死,威廉森生死未卜,其余的高级军官们或死或伤。威震军还好点,沙暴军的指挥系统则完全瘫痪。这个时候,士兵们如何战斗?耳边传来的怪叫让他们全身发毛,长官们的离奇死亡让他们毛骨悚然。在他们眼里,发出这些怪叫的,除了是兽人,那就是恶魔!他们甚至惶恐的大哗,我们被恶魔给盯上了!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军队是危险的,军心渐渐开始失控,有不少沙暴士兵沦为了逃兵,他们成群的逃窜,离开这被恶魔盯上的军营。渐渐的,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