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一楼的落地钟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响了一次,冯韵雪从卧室出来披了个坎肩,长发落在胸前,神态很疲惫。
“去哪?”
alpha的声音很厚,也偏混浊,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意味。
冯韵雪的脚还没踏下阶梯,就顿住了,随即收回来,转过脸,看向了身后的纪廷望。
别墅的灯又被亮起,空荡荡的环境里,冯韵雪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你凭什么惩罚我的人?”冯韵雪问。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难道不都归我?”
冯韵雪咳了两声,喉咙疼得厉害,“悠悠跟了我那么多年,她需要偷什么?你又有什么必要让白榆罚跪?”
纪廷望穿了套条纹睡衣,裹不住健硕结实的身材,他冷眼看着冯韵雪,“我不需要给你理由,只知道给你通风报信的保姆,也应该受罚,不然真不知道这个家姓什么。”
“纪廷望,你……”
“你确实不适合做这个家的主人。”纪廷望说:“不然不会教出这些不守规矩的oga,你该庆幸这不是在军队,如果是军队,你该知道他们的下场。”
冯韵雪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想要说话,口水却呛到了喉咙,又开始咳嗽,她忍着从胸口喷薄的热意,“这是在家里。”
“那谁是这个家的主人?是你,还是我?”
明江听着声音从卧室里出来,下意识站在纪廷望身后,“怎么了?”
冯韵雪的视线落在明江搭着纪廷望肩膀的手指上,那种亲密无间的姿态无疑刺痛了她,她闭了闭眼,“让白榆进来。”
纪廷望完全无视她的话,在转身离开前,告诉她:“这个家的规矩是我定的,他如果这点惩罚都受不了,那你替他来。”
明江在原地站了会儿,听着冯韵雪几乎无法抑制的咳嗽声,“我给你看看吧,再这么下去,可能要肺炎。”
冯韵雪手扶楼梯把手,平复着呼吸,头也不抬,“滚。”
明江丝毫不在意她的恶言恶语,“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恶意,跪一晚就过去了,你跟他吵,把他惹生气了,那个oga下场只会更惨。”
“你搞错了。”冯韵雪拢着发丝,直起腰,“我只是觉得你的教育有问题,这种教育下的孩子,未必比得上那些oga。”
明江的眼里有显而易见的裂痕,他笑了笑,突然提起了纪泱南。
“明卓娇纵了点,小孩儿心性,也不是alpha,是比不上泱南。”
“你哪里配提他的名字?”
明江说:“这有什么,在军队的时候,私下里他都喊我叔叔。”
冯韵雪僵硬了一瞬,明江脸上的笑让冯韵雪觉得刺眼,“他成年后就参加联盟军,跟着他父亲在前线,怎么会不认识我?”
后面那句他说的极慢,冯韵雪有些不太控制的住腿根,而明江却转身回了房。
……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亮,纪泱南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他身穿联盟军服,军帽被他放在副驾,下车关门,往大门口走,苏叶穿着围裙就跑了上来,双眼通红,一脸的焦急。
“少爷。”
纪泱南刚踏上阶梯,眼角就瞥见了跪在一旁的人。
穿着单薄的衣物,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垂着细长的脖颈,后颈的腺体上还布着牙印。
“家里发生了点事。”苏叶说话都有点颤,“小榆被罚跪,没有先生的允许,没人敢让他起来。”
oga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只蜷着腿跪趴在地上,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破布娃娃。
“跪多久了。”
“一晚上。”
纪泱南弯下腰直接把白榆抱起,oga浑身发软,没骨头一样,两眼只睁开一点,瞳孔都无法聚焦。
纪泱南把白榆抱进房间里,嘱咐苏叶,“你去烧点热水。”
“好。”
苏叶连忙去厨房,白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在纪泱南怀里蹭了蹭。
“泱南哥哥。”
纪泱南没回应,而是脱了白榆外面的裤子,两条细嫩的腿软绵绵垂着,腿根处还有他们之前做爱未褪的痕迹,两个膝盖已经泛着严重的淤青。
苏叶端水进来后,是纪泱南拿着毛巾给白榆把受伤的地方擦了一遍,碰到淤青的地方就用毛巾捂了会儿。
“唔……”
oga估计觉得疼了,难耐地伸着脖子,小脸苦巴巴皱着。
“别动。”纪泱南摁住他腿根,白榆虽瘦,但腿心处还是有rou的,抓得紧了,白嫩的皮肤就从纪泱南指缝处溢出来,松开就是好几道红痕。
纪泱南以前倒是没发现白榆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白榆脑子稀里糊涂的,受伤的地方体感比别处就要敏感,觉得烫,哼了声,眼睛缓缓睁开,迷糊间看见了个人,顾不得别的,撑着床就爬起来,期间还摔了一次,忍着疼又跪下。
“对不起,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