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嘬。”
裴映没有看那幅画,他专心地注视着施斐然。
裴映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睁开眼发现自己腰很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的名字被夜风卷上一层回声。
他既不能忍受那幅画出现在自己眼前,又不舍得把它放进碎纸机。
他现在周六周日基本不去公司了。
施斐然眼中完全是一种饱满的迷离。
施斐然却腾地冲上来圈住他,连带着圈住他性器官的肉道一并紧缩……
施斐然倚着裴映刷手机,把刚查到的土耳其天气展示给裴映看:“这周去坐热气球?”
他知道裴映会把它放在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角落。
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热衷野战。
他们像两个动物,越肆无忌惮,越心惊胆战。
一句话的时间之后,裴映挂断电话。
“……”
他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回施斐然枕边。
两个大姨聊天的声音也在这时传进耳朵。
施斐然静静地倚着洗手间门框,没有制止裴映洗手。
这种怕被人发现的不安感也变成刺激本身。
有时候和裴映一起飞回他们留学过的学校,去他们相识的面包店里喝咖啡,再买隔天的机票回来。
洗漱完毕后,习惯性地踩上体重秤,发现体重掉了2kg。
简单收拾好施斐然,不在乎驾驶证上仅剩的一分,开飞机一样把车开回桃源里。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否认自己的天赋,但没办法否认加在那幅画里的心血。
“只要你还是裴映,我还是施斐然,我就会继续嫉妒你。”施斐然一边说,一边撑起头枕到他胸口,“我永远都会嫉妒你,欺负你,害怕你离开我。偶尔也讨厌你,不喜欢你,但也永远爱你。”
感谢方理。
施斐然抬头看他:“轻点你会硬这么快吗?”
不需要裴映开口,单单看裴映的表情,他已经猜出来了——安如玫去世了。
像有人在裴映两只眼睛周围架起木头,点燃两捧篝火。
车门开着,他站在地上,裤子褪到膝盖,施斐然两条赤裸的长腿盘在他的腰上。
裴映抬手捂住施斐然的嘴。
裴映终于在一处烂尾楼成功停下车。
周围的声音都被放大,仿佛紧紧贴在耳边。
“轻点。”裴映开口。
所以交给裴映。
另一个问题:施斐然揉在他下半身的手根本毫无轻重。
施斐然比以往更没有耐心。
包裹着他的肉道时不时紧缩,夹得他差点射。
半撒娇半呻吟地喊他的名字。
鸟叫声、风声、不知是什么机器的发动声。
屏幕上显示“裴庆丰”。
他停在施斐然身体深处,维持着平衡。
找地方停车,一边尽可能把向下聚集的注意力上升回脑子里。
他不再禁止裴映去探望安如玫后,一次也没陪裴映去过医院。
施斐然召唤他。
那幅油画,施斐然交给裴映处理了。
姓裴,可能是施斐然那天在安如玫病房里见过的男人,裴映的叔叔。
施斐然跟上去,看见裴映打开水龙头,在水下冲刷手指。
裴映松开捂在施斐然脸上的手。
“嗯。”他应道。
他刚想接着讨论,裴映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施斐然垂着眼,望向那幅从方理家里拿回来的油画。
裴庆丰在晚上九点半打电话给裴映,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消息。
酒的药效惊人。
裴映自己去,估计也是安如玫最想要的。
两个大姨一个抱怨着孩子读博不找对象,另一个抱怨着孩子工作忙不回家,就这么走过了拐角。
施斐然仍看着画,忽然哑着嗓子开口:“我嫉妒你。”
一缕没被束缚住的快感倏地钻到下腹——他不受控制地射出来。
施斐然缠了他一宿。
“好啊。”裴映弯起唇。
绘画是他最擅长的表达方式,他当然认同自己是最好,他相信每一个时代的“最好”,也都会像他一样认同自己。
裴映搓得两只手通红,十几分钟后,关掉水龙头开关。
施斐然从他身上翻下去,两手支起来抻了个懒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被施鸿海鲜恶心到的胃终于透一透了。”
想射精。
他的眼圈变得很烫。
他挪开视线,看见真皮座椅上到处是润滑剂——他放车上还没来得及拿回家就已经用上了的润滑剂。
周五晚上。
裴映起身,快步走去洗手间。
裴映接通电话,贴在耳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