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分手费呢。”
贺砚回朝贺溯的方向抬了抬手,直接打断了他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话头。
他朝凌爸爸点了点头,带着完全的保护姿态虚虚揽住了凌粟的肩膀:“需要治疗的话我会后续联系凌医生,麻烦您跑一趟。这里您随意,全部费用都由我承担。现在我和凌粟要回城一趟,你们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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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不由分说地就带凌粟上了车。
看着贺砚回坐在驾驶座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贺砚回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凌粟翻下了遮阳板,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倒一直没见过你开车。”
想之前,贺砚回既看不见腿也不方便,每次进进出出都是凌粟带着他。
“能坐上贺先生开的车,算是我运气了吧。”凌粟甚至还笑了笑。
贺砚回发动的时候看了凌粟一眼:“还笑?”
“不笑也没办法啊。”凌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凑在一起的。”
凌粟长到现在这么大,就喜欢过两个人,结过一次婚,和爸爸还有弟弟共同生活的时间不到五年。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可谁知道在他最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所有人就都又莫名回到了他的世界里——甚至在他肚子里还多了一个。
兵荒马乱。
贺砚回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路慢慢开车。
车里没有放音乐,只有空调送风的一点微弱的声音占据了两个人的耳朵。贺砚回就听着旁边凌粟的呼吸慢慢拉长,最后安静地睡了过去。
停在红灯前的时候,贺砚回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凌粟的身上,安静地看着他。
希望凌粟要开心。
不管在他身边的是怎么样的贺砚回,不管以后他的生活里还能不能有贺砚回。
“你笑起来好看。”贺砚回轻轻说,帮凌粟掖了掖盖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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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开车快,但也很稳,带着凌粟一路开到家里的时候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凌粟刚睡着没多久,贺砚回看着他有些疲惫的面容没忍心叫醒他,在车库里挺好了车之后,熄了火之后开了盏小夜灯安静地等着他。
其实如果他们的开头不这么糟糕的话,贺砚回想,也许他未必会留不住凌粟。
但现在开来,似乎全世界都在和他们作对。
“在想什么呢。”凌粟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贺砚回膝盖上摊着本书,眼睛却直视前方,似乎是在发呆。
“在想要不要把你抱上去。”贺砚回转过头来,非常坦诚。
凌粟笑了:“你把我叫醒不就得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贺砚回的西装挂在了自己手臂上,动作轻巧地下车。
贺砚回和他并肩走着,在有些黑暗的地下车库里虚虚扶着凌粟的腰。
凌粟没挣脱。
“你父亲是……医生?”他小心地问道。
凌粟点头:“是啊。你找他看病倒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为难病人就是了。”
贺砚回装作理解地点点头,打算回去让秘书给自己彻底排满整个日程表,以防有空去看病。
“我不知道你弟弟和我爸说了什么,但想来估计你也不占什么好。我爸说话直,你别正面顶他就行。”凌粟在上了电梯之后,本着一点人道Jing神和贺砚回叮嘱。
贺砚回转过了身按楼层,假装没听见。
“你这是要给我什么?”凌粟双手揣在口袋里,在电梯上行的时候忍不住问。
虽然他不是什么妙龄少女,要提防着贺砚回心怀不轨把他骗回家酱酱酿酿,但是上来就把他往自己家带,怎么都有些奇怪。
不就是个戒指吗?怎么还得两个人上去抬下来不成。
“之前在英国买的。”贺砚回开了门,在进门的时候说。
凌粟脚步一顿:“嗯?不是戒指吗?”
走在前面的贺砚回也停下了脚步,和凌粟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个人面面相觑。
但也不用他说什么了。
凌粟刚绕过玄关,就已经看见了放在客厅墙边的巨大挂画。
画是真的很大,贺砚回这个公寓挑高挑得已经足够高,但这幅画靠在墙边的时候也能显出尺寸惊人来。
凌粟看着上面饱和度不算高的颜色和看似信手却十分和谐的涂鸦,为了确定还去再看了看角落里熟悉的签名。
……
“所以……你就是那个花二百万美金拍了画的冤大头吗?”凌粟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贺砚回。
贺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价钱确实是他出的没错:“是……吧。”
凌粟看着这一幅画,陡然生出了一种“花了千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