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生景的另外一只拖鞋紧随而来。
生景回过头,见床上的韩少阳微微动了动,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没摸到人,超级不情愿地抬起脑袋:“你在那站着干什么呢。”
生景说:“蔚然他们来了。”
韩少阳:“哦。”
“他对象钱晓峰也跟着过来了。”
于是韩少阳终于有些清醒了,他上下扫了生景一眼:“那你他妈就给老子穿这样?”
生景一低头,看自己就穿了个小裤衩,最近有些着凉,所以没敢再光溜溜裸睡。
也幸亏是这一条小裤衩,让他不至于遛鸟见人。
韩少阳黑着脸将他的大布衫撇给他:“给老子穿上。”
“等等!”
蔚然却瞧出了不对,一下从沙发上蹦下来,几步走到生景跟前:“我那天就想问你了,你胸前这个淤痕怎么回事?”
韩少阳也瞧着他,他其实也注意到了,一起滚床单这么多次,生景身子有什么痕迹,他都一清二楚。
这淤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问过青年,青年一直不肯说,总是支支吾吾就掩饰掉了。
他也看着他,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狡辩?
生景:←_←……→_→……一时没有开口,怎么说呢,能怎么说?我说死前被玻璃碴子扎的你们能信?
“……”
他来回瞄了瞄,见韩少阳的神色凝重,心里面直突突:蔚然个傻货还好骗,随便编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可是这个老jian巨猾的老狐狸……
生景“呃”了一声,挺不好意思地拧拧身子,“那、那个啥,这不是那什么嘛,嗯,就是,就是……”
蔚然问他哪个啥,“你他妈说话利索点!”
卧槽我不想利索吗,你得让我编编啊!!
生景突然冒出来一句“七宝!”
对了,七宝!!
【叮咚,您的新谎言已更新完毕。】
韩少阳挑起了一边眉毛,看看他:那只蠢猫怎么了?
生景特别诚挚地看着他:韩爷你也深有体会吧!“那只蠢猫沉死了,死肥死肥的,突然砸下来,差点没坐死我!”
韩少阳摸了摸下巴:哦,那倒是也有可能。
蔚然却瞅了一圈:“说起来,你家那个无法无天的祖宗呢?这一会儿吃饱了上哪眯着去了?”
他上阳台的榻榻米上瞅了一圈,没看见,又跑进卫生间看了一圈:“卧槽?真没了?”
他回过头看看生景:“小镜子,不会你们一直不可描述让它受不了跳窗了吧!”
生景骂他,“你他妈四不四傻?”
他当即白了脸色,一声没再敢吱,快步走向了他家客房。陛下果然还在那里面蹲着,一开门,一屋子的臭气,再加上地暖的发酵,日的哟!
紧随而来的蔚然被熏得后退了好一大步:“卧槽,生化武器!”
七宝气息奄奄地爬出来,奔到厨房里,硬塞了好几大口猫粮。蔚然进屋里看了一圈,“卧槽,你们干了啥?死猫你拉了老子一床!!”
生景:“……”默默地跪在七胖跟前:“陛下我错了。”
七胖不想理他,蜷着个尾巴,将屁股转向他这边。
韩少阳却过去拎起它,将它直接甩进蔚然怀里:“我们最近要度蜜月,这蠢家伙你先照顾几天。”
蔚然:“啊啊啊它他妈的身上全是屎啊别往老子身上扔!卧槽卧槽,沾上了,沾上了我日!!”
韩少阳揽着生景直接回到卧房里,“别管他们,我还要继续睡。”
他冲钱晓峰瞄了一眼:你能解决?
钱晓峰:呃……不一定。
于是最后,他们四个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一圈谈判。
——钱晓峰坐在地上,生景被韩少阳搂着坐在单人沙发里,而蔚然则霸占了整个大沙发。
韩少阳困得直打哈欠,将脑袋搭在了生景的后背上,补觉。
生景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他看向蔚然,又看看一声不都敢吱的钱晓峰,问他:“你又咋了的?”
钱晓峰老老实实地摇脑袋:“没咋。”
没咋能这个死德性?
他又看看蔚然:“你说。”
“哼!”
蔚然恨不得将鼻孔扬到天上去:老子才不稀说。
“不说滚!当谁有时间陪你们作似的!”
生景将韩少阳的脑袋托起来,放进自己怀里搂着,自己则侧过身让他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老子现在要不是倒不出空,非一脚踹飞你不可。”
蔚然撇撇嘴:“他又出轨!”
钱晓峰呼天抢地地嚎:“天地良心啊,宝贝儿,哥们什么都没干!”
“那你他妈的为啥又跟他坐饭馆去了!”
“吃饭啊,恰巧碰到了。”
蔚然:“呸,全世界的巧合都他妈让你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