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行啊,这就相当于一张免死金牌啊。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
他溜溜达达地退出来,临关门时,听到秦国栋轻轻地,叹息一声。
哎,我也知道这是在给你找麻烦,但是你说我又能咋办?
蔚然又给他打了电话:“你爬到单位了?”
生景说是呀,“你有事快说。”
“我发现你这个小同志,最近脾气见长啊。”蔚然在那边哼唧了一声:“难道韩哥惯的?”
“你难道不知道,哥一直这么吊气?”
生景现在正站在走廊里,跟蔚然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所以他这么说完,身边便有好几个女护士瞅他。
本来换做平常,这事【邪魅一笑】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不光其他人敏感,生景自己也格外敏感。那几个人瞅来的目光让他立马就顿住了,不知道是应该回她们个微笑好呢,还是点个头好呢,还是干脆……不回?
总之生景像被定身似得站在那,还要尽量装作无所谓,冷汗都要冒下来。
蔚然还在那边直催他:“喂喂喂,你倒是说话啊,信号不好了?你动弹动弹。”
生景说不是,“我过一阵再打给你吧。”蔚然却不听,“不行,这事还就必须现在说,你不行找个没人的地方。”
生景看了一圈,这医院哪没人?厕所都恨不得排着队呢!他没办法,只得又上了天台,呼啸的北风打着旋的刮过来,扬起地上的小冰晶卷了生景一脸,生景又赶忙将步子退回来了,就靠在通道的铁门边上。
“行了,你说吧。”
蔚然沉yin一声,他听得出来,生景现在一定在某个特别开阔的地方站着,电话那边猎猎的风响特别大。
“你注意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时候风能将说话声刮老远了。”
生景说不能,这是天台,就我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事要说?”
蔚然说不是,“我就是日常关心关心你,那块风那么大,你别吹感冒了。”
生景:“嗯。”
“今天晚上我还是不回去,你自己弄点吃的,别对付。”
生景:“嗯。”
“晚上门窗都管好,反锁,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生景:“嗯。”
蔚然又支支吾吾了半晌,生景等着,无聊地抠起了门锁。
“你到底想干嘛?”
蔚然:“呃……”
“快说正经事。”
蔚然:“呃……”
生景终于不耐烦了: “卧槽老子在这这么冷,你他妈不说我就回去了。”
蔚然:“呃……”
他仍是保持着沉默,生景等不下去了,拉开铁门就准备走。
但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弄出些响动给蔚然听。
那边果然就急了:嚷嚷着:“别别别,我说!我说!”
他这回也不管个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将心里话全说了。
“你……跟韩哥……这是公开了?”
生景说嗯,怎么,你也要跳出来反对?”
蔚然说反对个JB,我想问的就是你这事,你院里没瞎传你啥吧?“你刚才也说了‘也’,果然有碎嘴的是吗?”
生景笑了,他甚至还非常惬意地,直伸了个懒腰。
“我说宝贝儿,你怎么忘了,小爷是会怕这些烂嘴的人吗?”
蔚然说话是这么说,可人言可畏,简直堵心情啊。
他在那边哼哼唧唧地抱怨,骂人声就没断过,简直脏话大全。生景看看表,中午了,他早上来到现在,什么事都没干,一上午就过去了。
呵呵,其实这种混吃等死白拿钱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好好的爷们,还能被口水淹死?”
他最后也没忘再安抚蔚然一句,将电话挂了,拉开门准备下去。
以陈茂目前那个尿性来看,指望他记得给他打饭,恐怕是不行了。生景寻思着得快点,二食堂现在去也许还能抢着,去晚了就只能吃一食堂或者医院周边那些难吃得简直不明白它为什么还坚\\挺在这个世界,为啥还没关门的外卖。
他一开门,看见门口站立一人。
“嗯?林医生?”
林耀远正在铁皮门后面倚着,摸了根烟,一直在手里面夹着。
他看见生景发现了他,才将火机掏出来,“啪”地一声点着。
林耀远吸了一口,别开头吐出烟气,不甚明亮的楼道与白色的烟尘将他的脸拢起来,神色瞧不清明。生景定定心思,耐心地站着,等着他开口。
林耀远一直将整颗烟都抽完,才慢慢吐出一句。
“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
生景:“嗯。”然后呢?
两个人又陷入到最初始的沉默,林耀远一颗烟抽完,又掏出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