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久的小事务所,能入围,简直是个奇迹。
王大宝兴奋得不得了,詹森一贯冷静,我跃跃欲试,这种规模的设计,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整个事务所Jing兵强将全堆上,然而詹森做了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决定,他把我从项目组剥离了。
“没必要两个主力都堆上,这个项目拉的时间太长,一旦出问题,会把我们拖死的,必须有第二项目,事务所没有大型设计公司经得起耗,我们得有最坏的打算。”
我拍案而起,“詹森!那为什么不是我上这个项目,为什么不是王大宝上二项目!”
詹森客气疏离的脸看着我,“我肯定是经过合理考量的,这个项目投资方是外企,Dan在美国留学,也在国际设计事务所工作过,比较懂他们的规矩。你一直做国内项目,人脉也都在国内,二项目是政府工程,你知道里面的门道,更适合些。”
他说得头头是道,分析有理有据,我确实没法反驳,但我确实更火大!我喜欢那个项目!
争辩之中言辞难免激烈,詹森自负涵养,也说出难听的话:“人要是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还能成什么事?没人能绝对按喜好生活!”
我口不择言,揭了他的疤:“你能自控!好!你要能自控,手能废了?男友能跑了?我也没见你能成什么事!”
詹森一瞬间脸色煞白。
“乔洋!”王大宝跟我叫唤,我摔了门,独自回家。
不知是不是怒火冲昏了我的头脑,当看到一身白衣坐在窗边看书的马海,躁动盖过了一切。
当晚我请他吃饭,灌醉了他,乘人之危,上了他。
过程是美妙的,青涩干净的身体软绵绵反抗着,我甜言蜜语骗他,他哭了一阵,任由我对他予取予求。
我发泄完,他昏迷过去,热度消退,我才后知后觉发抖。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窗外阳台抽烟,直抽完一包,转头看到他缩成一团的背影,劈头盖脸抽了自己一顿。
我简直是个人渣!
马海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好得多,也不能说就有多好,他没哭没闹,主要是因为发烧了。
我给他请了假,老桑在电话里骂我,质问我是不是真的对他学生下手了。
我心烦意乱,瞎逼扯谎,匆匆挂了电话,他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叫我爸爸,一会儿又喊我妈。
我从没有一刻变得如此软弱,他叫我什么我都答应,我软弱得担心自己,他此刻要是让我把心刨给他,我可能真的会动手。
我跟王大宝打了个招呼,说是家里亲戚病了,这听起来像是闹别扭不去事务所的借口,可我顾不上考虑他们怎想了,我只想好好陪着小海,我想补偿他。
他两三天才退了烧,粉白的脸恢复Jing神,那场与我的荒唐他不知道还记得多少,似乎因为生病,他失去了那段记忆。我试探着问他,他也只是感谢我对他的照顾。
“真不好意思……乔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他垂着眼,耳朵也羞红了。
我恬不知耻,死皮不要脸地承他感谢,吊儿郎当道:“嗨,谢什么,都说让你把这儿当家了,以后别老师老师叫,叫哥哥。”
他抬起眼,腼腆地看我一眼,偏过头,别别扭扭哼了一声,“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我卑劣地觉得庆幸,又很失落。
他真不记得了。
我和詹森没有记仇的可能,我们彼此利益捆绑,谁也甩不掉谁。我带了一帮新人做二项目组的政府工程,今年招的新人挺不错,詹森舍得花钱,对新人的要求也高。
他花重金又挖过一个我的老对手,从上学时就跟我争大奖的学长。这倒不是他膈应我,此人名叫刑山辞,是我点名叫他买过来的。
新项目做的是省级剧院,那几年政府工程上马多,能源大省富得流油,预算充裕,我们发挥起来也就更自由。
对比一组那群事儿逼老外,我们好像确实更幸福。刑山辞与我久别重逢,我们都挺高兴,恰好省里领导要过问此事,负责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先叫我们吃了顿饭,对对口径。
对了,我和你重逢就是在那次饭局上,你还记得吧?
刑山辞你是见过的,后来你也说他给你的感觉特别不好,我知道他人品稀烂,但是这家伙在创意上实属鬼才,我对他这点十分欣赏,他要从前一家国际公司跳槽,与我微信上闲聊说起,我出于爱才之心,把他收了。
那次饭局还有个人,不知道你有印象没,就是后来嫁给我的女人,妈的,我真的不想叫她老婆,你包涵一下,真的很抱歉。
她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比小海大一岁,也是我们学校的,我他妈根本不知道,我要是早点知道,绝对不沾她!主管领导是她爸,介绍她跟着我长长见识。我糊弄了一句带过去了,刑山辞倒是很积极,他一贯热衷攀高踩低,喜欢和这些达官贵人产生联系。
那天我喝多了,算得上宾主尽欢,酒席上可能就你和那姑娘没喝多,后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