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和普通的水,没有什么两样。
“好一些了。”过了一会儿,阮年才回答道。他解释说:“这是消融剂,一种专门针对触手的药品。使粘ye化水,然后腐蚀组织。”
“这个剂量还小,烧过去就没事了,要是刚刚开门的是我,那就不堪设想了。”
江澜生仔细端详着刚刚接住的那两个小玻璃瓶子,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想了想还是继续拿在手上。
“看来这里还会真对触手,我们真的没有……被发现吗……”江澜生甩了甩头,说:“里面就算了吧,你还是在门口这里,我进去看看就好。”
没等阮年同意,江澜生就跨过地上那一大摊东西,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江澜生一路下来看了十几个房间,里面的布局都大同小异,包括开门后会掉下来一堆小玻璃瓶子,无一例外都在地上摔碎了。
确实是没有什么发现的呢,江澜生一路开下去,已经是烦躁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刚查看完一个房间,出门时那阵风又吹来了,还是有一样的味道,花香……就像是从外面吹进来的。
这时候他注意到一个大问题,本应该在走廊里等他的阮年,不见了。
“阮年!你在哪里?”江澜生提高了音量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四周静悄悄的。
江澜生才猛然间发觉,一开始听到那种细微的、令他躁动不安的声音,此刻已经消失了。
没有比有,更可怕。
阮年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别的房间,那么他此刻也只有在3001的可能了。
既然是在3001,又为什么不回答呢?
江澜生警惕地拔出插在屁股后面那块布上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向3001走去。
靠近了,江澜生走到了门边。
这扇门是开着的。他向左探头望去——那台机器正在房间中央!
江澜生第一个念头就是:它怎么在这里!
第二个就是:它破墙而来时居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第三个……哪里还有第三个念头!江澜生的身体快于他的思维,转身拔腿就跑!
天知道绞rou机旁边地上滩着的那一堆粉色半透明的碎酱是什么!
绞rou机的绞刀刚刚开始转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驱动器启动竟然快得惊人!机器移动起来比绞刀还快,几条机械臂往墙上一撞,几乎是瞬间就来到走廊!
江澜生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拼命地向前跑去,甩手就把一直捏着的两个小玻璃瓶子向后扔去。
乒泠一声脆响,一个小玻璃瓶子正中纹筒,碎在了里面。另一个也打到了机身。
江澜生几乎是扑进了楼梯间,狠狠地摔在厚实的地毯上。苍天!今天都不知道摔了几次了……
但比起小命,摔疼一点江澜生才不在意。
扑在楼梯间里,江澜生转了个身躺着喘气,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他流出来些生理性泪水。
他躺了好一会,才坐起来,这下不得了了!他看见了什么?那台刚刚还追杀他追得起劲的绞rou机静静地停在离楼梯间不到50厘米的地方。绞刀软软的垂着,淡粉的色泽无疑显示着什么,还有那依然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机身上也有一块rou色的坑坑洼洼的污斑,这哪里是一台机器啊?分明就是一只触手类的生物!
消融剂是针对触手的一种药剂,砸在正常的钢铁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这种东西的出现,究竟是谁的手笔,已经显而易见了。
总之在书房里的那一滩似水的酱绝对不是阮年,桑梓霁说要用他来逼迫阮年,再联系阮年之前说过的触手之间的领地问题,江澜生不难猜测出那只触手就是桑梓霁那边的。打着带他逃走的幌子恐怕是为了转移阵地,那么说来……阮年已经来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江澜生内心一阵激动,阮年他果然是惦记着自己的吧。事不宜迟,江澜生掀起地毯就是一剪刀。
这地毯上酷似阵法的花纹恐怕真的是阵法吧。江澜生回想起刚才逃命的时候,从楼道口里吹来了一阵风……
这地毯又厚又结实,江澜生剪了七八下终于剪到有花纹的地方。当那诡异又美丽的图案的一划被江澜生剪开时,整个空间震动了起来,室内明亮了起来,视线内的那台机器迅速萎缩,坍塌了下去,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地毯的颜色也迅速变浅。江澜生不放心,多剪了几刀,空间震动得更厉害了。
最后,走道亮堂了起来,楼梯间地毯上的花纹彻底消失,变成了一张浅黄色的长毛毯子。江澜生抬头一看顶上还装了一个水晶吊灯,楼梯的扶手变成了上好的梨花木,触手光滑。
这果然才是表世界吧,之前一直都在里世界。江澜生连忙飞奔上楼,不出他意料,上了两层之后的走道里是个巨大的长条形会客厅,窗明几净。
有窗啊!
江澜生看着外头深蓝的天色和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