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真是可怜的小半仙儿。
西门吹雪在一边摆了张桌子喝酒,偶尔抬眼看一眼埋在躺椅里的巴掌脸,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许多小眼睛......满天都是小眼睛......”小眼睛?
西门剑神看看头顶的星空,像不像小眼睛他看不出来,但是他见过比星辰更好看的眼睛,每天一睁眼就有好多情绪变幻万千的,似乎每一瞬都不一样。
“看什么!”正哼的起劲儿的余喜感觉他的视线,怒,知道老子好看,也别一直盯着看啊!
西门吹雪没理他,敲了敲酒杯:“过来这杯酒,这里风大。”
余喜迟疑了一下:“只喝酒?”千万别又扛着去睡觉,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睡觉,没有一次能安安稳稳地睡。明明就是个冰块脸,怎么能这么有兴致,果然是披着冰块皮的狐狸Jing!
西门吹雪轻描淡写:“先喝酒。”
“!”就知道没安好心,余喜恨恨敲了一下躺椅扶手,“不喝,你自己喝吧。”
“嗯,好酒!”他话音刚落,就听熟悉的声音响起,陆小凤和花满楼从楼下绕了上来,腾空一跃到房顶上,一个直奔西门吹雪的酒桌而去,一个往余喜那边打招呼。
余喜见到花满楼自然高兴,爬起来就招手。
西门吹雪不耐烦地按住酒杯:“三月十八未到,你来干什么?”
陆小凤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说这话,听着三月十八咱俩要干什么似的。”
西门吹雪比他更嫌弃,立刻松了手往后挪椅子,保持距离。
另一边余喜拉着花满楼要他跟自己一起躺进来哼歌,花满楼开玩笑说除非俩人一个压着一个躺,否则怎么能塞进去这小躺椅里。
然后嗖嗖两道影子过,再静下来四个人已经各据一方坐在了桌子边。
“你们聊你们的啊,我又不聊。”余喜不满被拽出来,起身要走。
西门吹雪按着人坐下,把椅子拉得更近,就差让他坐自己怀里了。余喜愤怒扭头,干什么,这是想打架么!聊的我又听不懂,还不如让我去数星星啊!
花满楼笑道:“从北川回来,你们两个感情更好了。”
西门吹雪坦然点头。
余喜翻白眼,是啊,可不是更好了,这可是自己之前苦了那么久换来的,这白狐狸Jing要是还敢对自己那么冷酷无情,大家就真的一刀两断从此不相往来啊,现在还是观察期,以观后效。
“你在京城一直住在四海阁,可知道这里阁主是谁?”
陆小凤觉得在这两个面前秀恩爱也秀不出什么成效来,干脆谈正事。
西门吹雪摇头:“从未见过。”
他只是喜欢这地方,至于是谁的,还真是没有打听过,反正付了银子的,住起来心安理得就行。
余喜却是双眼一亮,压低了声音凑到桌子中间:“是不是这地方有问题?”
花满楼被他的语气逗笑:“为什么这么说?”
“能在天子脚下建这么一座楼,非富即贵,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非jian即盗啊!”余半仙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陆小凤喝了口酒:“你不是能掐会算么,算算这里的主人是谁,现在何处?”
余喜忽然神秘兮兮地摆摆手:“不能算了。”
“为什么?”花满楼好奇,连平时不信他那些神神叨叨的西门吹雪都看过来。
余喜学着司空摘星的样子往凳子上一蹲,竖起一根手指往上指指,继续摇头,就是不能算了啊,天机不可泄露。从决定顺其自然地跟西门吹雪成亲开始,他就决定放下这一切,由上天和命运决定他的去处。
反正他的来处,也不由他自己决定。
西门吹雪眼神变了变,却没有多问一句。他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对余喜的感情,顺从心意,这份感情的归宿,也顺心而至。
“啊对了!”余喜闭口不谈他话里的意思,另辟话题,“我给你们那个小木牌,写着牧天的那个,你们还没丢吧。”
陆小凤摇头,自然没丢,还不知道它和牧天云图的关系。
“呐,这是师父从谷里发现的。”余喜从兜里掏啊掏,又掏出块牌子出来,跟之前那块的用料如出一辙,都是没见过的木料,触手温滑,有淡淡的清香。
“青鸟有约,如期而至。”
牌子上刻了两行字,棱角有些磨损,看上去像是被谁握在手里揉捏许久。
“什么意思?”陆小凤念给花满楼,一边问余喜。
余喜撇撇嘴:“不知道,我师父送来的,我上次跟他说过你要查牧天云图的事,他就把这块牌子送了过来。”
陆小凤闻言沉思。
花满楼细细在心里算了一下,忽然道:“虽然看不出巫常他们具体的年纪,但是听他们说话间,似乎对近百年前的事了如指掌,大概跟怪老仙的师父是同个年代的人吧。”
墨卜和麻衣白已不见踪迹于尘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