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
“看都看完了,回去睡觉了。”花满楼捏捏额头,喝完酒冷风一吹有些乏力。
“是啊是啊,睡觉睡觉。”陆小凤一边答话一边把人往房里拽。
花七少及时察觉他的意图,顺手抱着廊柱。“我是说我回大哥府上。”至于你去哪里那就没人管。
不管。
陆小凤回头,松手,然后捧住他有些冰冰的脸颊:“之前一直是一起睡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
回尚书府肯定不能一起睡了。
花满楼不撒手。
要回去的,猜也猜到留下来又要做什么,回来之前在北川忙得脚不沾地,两个人除了第一次突如其来的兴致,后面倒也一直是纯洁地抱着睡觉觉。
“我们都要成亲了,要提前练习一下。”陆小凤手下移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脸。
花七少头有些晕,似乎现在才酒气上头,半天道:“那我在上面。”
“先进去再说。”行动派的陆小凤一把把人抱起,踢开门。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有一股甜腻的味道。
花满楼觉得这姿势似乎又预兆着什么,挣扎着要下来,已经被人放在大床上。
“陆小凤!”他低低叫了一声,语气却很软,非但没什么威胁性,反而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放心,不骗你,都要成亲了,你说什么我都听。”陆小凤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看他又涨红的脸颊,“我教你。”
至于教什么,大家都懂。
花满楼想说他会,又觉得说出来太直白,干脆扭头转向一边。
陆小凤笑得更开,低头,亲住。
亲吻愈发炙热,气氛愈发浓烈,崭新的床褥上,被子很软很蓬松,还带着刚晒过的阳光的气味,现在又一丝丝染上了情/欲的气息,缠绵地包裹着两人。
半晌,陆小凤看着怀里已经被自己亲的晕乎乎的人,问:“我来?”
花满楼抿着嘴不说话。
就说还是脸皮薄,而且手脚忽然没力气。
陆小凤笑出声来,低头爱怜地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啊。
清淡如风的人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绽放妖异的别样诱惑,像纯白的莲染上霞光,这样的花满楼独属于自己,光是想一想就足够让人激动。
“你轻一点!”花满楼感受着身上人愈发癫狂的动作,忍不住推他。
陆小凤一边低头在耳边喃喃说着羞人的情话,一边加快了对他的折磨,似乎是故意地要看到他更多只为自己呈现的表情。
不只想让他独属于自己,也想让自己独属他。
细碎的□□压抑不住,眼角也被逼出几滴泪,思维已经一片混乱的花满楼还记得羞赧,伸手紧紧抱住他脖子,像是要把自己藏进他的胸口一般。
陆小凤觉得这个夜晚应该再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直到无穷尽时。
为了通风窗户还开着,有夜风悄悄潜入,又悄悄溜走。
有情人正好。
......
宫里,朱圭和司空喝得醉醺醺,被内侍伺候着就寝。龙床上,迷迷糊糊的小猴子正在练拳。
朱圭一脚被他踹醒,揉了揉脸颊,意识有些恢复,哭笑不得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睡到床尾的司空。
到底谁才是要照顾人的兄长啊!
然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动静,郝时辰从外面进来,是皇宫的暗卫。
“什么事。”朱圭头有些痛,喝了杯茶醒酒。
“派去漠北和云南的人都失去联系了。”郝时辰小声道。
“啪!”
朱圭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表情瞬间变冷,手指间有血滴落。
郝时辰惊呼出声,一边让人叫御医,一边四处找布条替他止血。
司空被吵醒,爬起来瞅了瞅他弟:“你怎么还不睡啊?”又扭头倒下去。
真是......好没心没肺。
朱圭下床来,让郝时辰别打扰司空睡觉,自己去了书房,御医早就被从睡梦中拽过来,战战兢兢替皇帝包扎。
“下去吧。”朱圭被他手抖得心更烦,留下药把人撵回去,自己扯过来三两下包起来,命郝时辰去把洪阶和兵部尚书夏吉召进宫。
郝时辰仗着从小伺候皇帝,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可要召花尚书一起?”
半晌沉默。
“去吧。”朱圭虽然性格乖张,但对身边人还是很好的,也不至于无缘无故迁怒。
郝时辰悄悄拍了一下胸口,退出去,赶紧命人去找人。
洪阶和夏吉很快就赶到了,他们并不知道皇帝深夜召见有什么事,宫门口遇见俩老头都是一头汗。
“诶夏老头,你猜皇帝是有什么事?”洪阶老滑头了,第一次没有准备地进宫,略方。
夏吉一脸正色:“皇上夤夜召见必有要事,你还敢揣度圣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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