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胡子,又是人像啊。
阿水愣愣地看着那个小巧的人像,跟她的容貌有几分分相似,却天生一股霸气。
“哼。”巫常在一边出声,“一会儿必须把这玉璧砸了。”
朱停连连称是,不敢惹这个老祖宗。
阿水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外衣脱了下来。
在场的众多汉子们除了花满楼看不到她的动作,第一反应都是睁大眼张大嘴,然后赶紧捂眼睛。
这位姑nainai真彪悍啊!
就看到阿水的肩头刺着,或者不如说画着一幅画,看上去是反着画出来的,众人一脑补,是个女子的容貌,温柔端庄,猜得到身份。
但是两幅画一左一右,却是背对而向。
陆小凤对花满楼悄悄描述了一下,两个人更无语了,这些老一辈的恩怨诶,错综复杂的嘞!
巫常已经只从鼻子里哼哼。
阿水倒是不以为意,让余喜帮她用药水在肩头擦过,走过去背对墙壁而站,将自己背上的图案印在那张人像的旁边。
死生不复相对。
谈纨也着实坏心肠了。
然后就见所有的光汇聚到了一点,玉璧缓缓地移开,千寻殿的门打开,尘封在水底一百年的秘密,即将坦露在众人面前。
“啊,画不见了!”余喜突然叫出声,众人看去,就发现正在穿衣服的阿水肩上,那幅画已经渐渐散去,不留一丝痕迹,只剩下光滑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一个钥匙的存在。
巫常冷笑了一声,甩着袖子往里面走。
花满楼却是听得内心一动,阿水带着这画几十年,如今散去,说明也是时间到了么?
一百年,究竟是个什么时间呢?
陆小凤以为他还在紧张,干脆拉过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再纠结你的眼睛的事了,就这样也挺好,是我最开始就认识的花满楼,大不了以后我做你一辈子的眼睛,去每一个地方看到什么东西我都讲给你听。”
花满楼推他一把,还有人在你胡说什么呢!
朱停捂着眼睛晃着脑袋往里跑——没看到没看到,你们继续!
余喜早就和阿水一起进去了,他牵着姨姨的手,能感觉到她对这陌生的地方的畏惧和向往。
巫常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进来之后一通乱找,从前到后,从左到右,甚至连床帘都掀开看了看。这里面存放了避尘珠,整座宫殿一如当初,仿佛丝毫变化也无。
但是唯一缺少的,是它的主人。
“你既然和那拉王这么熟,为什么他没有把弱水之灵托付给你?”陆小凤进来之后,看到这就是个普通的寝殿,一筹莫展。连弱水之灵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找?
“谁说我和他熟了?”巫常翻白眼,“一个笨死的野蛮人。”
陆小凤对他无语:“那现在要怎么找这个野蛮人留下的宝贝?”阿水明显看起来不像是来过这里的,说明她的领路作用也只限于开启殿门。
“靠他咯!”巫常抬下巴看前面的余喜。
余喜正在逗阿水开心,忽然觉得后背一冷,猛回头就见几个人都盯着他:
“干嘛!”
陆小凤略一思索,余喜的来历虽然不清不楚,但到现在为止他的占卜算卦之说,似乎还挺靠谱。这种事情可信不可信,自有其中道理。
“怪老仙虽然只是墨卜的弟子,但他可不只是怪老仙的徒弟。”巫常懒懒地瞅了一眼余喜,若有所指。
余喜一哆嗦,尼玛憋乱缩话啊宝宝又没有要瞒着你们只是觉得说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而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平时到底有什么用处啊只是偶尔算个卦卜个吉凶找个东西还蛮准的啦!
陆小凤花满楼和朱停齐齐盯着他。
阿水掏出一截红头绳递给他:“我娘说这是阿爹留给我的,他离开北川之前一直带在身上。”
余喜搔搔下巴还是接了过来,自己跑到一个角落里,掏出铜铃铛对着红头绳开始嘀嘀咕咕。
“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他一起来?”陆小凤还是纳闷,如果一开始就决定靠余喜来找,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他来。
巫常瞄一眼余大神的后背,叹口气拍上陆小凤的肩:“有些时候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也是时候到了?”花满楼反问他。
巫常抖抖肩,转身去殿里溜溜达达,似乎是去找他曾经在这里留下过的记忆去了。
“真是令人讨厌啊!”陆小凤摸着胡子对他的背影嘀咕。
花满楼趁机向他说了之前他和巫常的谈话,叮嘱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但你还是要小心。”毕竟当初只有陆小凤能听到的声音,出现过的群魔遍地的咒语,还有之前让他找回的记忆,都说明他与这些人所求脱不了联系。
“担心我啊?”陆小凤凑近些,咬耳朵,“那今晚回去一起睡。”
花满楼拿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