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再多说,小心地为那只野鸡理顺了羽毛,将它放回了林间。
之后华夭有些负气地走了,孑然也不在意,反正晚间另一个华夭还会回来的。说起另一个华夭,孑然便有些头疼。
今晚华夭倒是来的晚了,原先华夭总是能赶在他歇息前回来,可他今晚都已经躺好了,华夭仍没有来。
莫不是今晚有事不会来了,可华夭也没跟他说啊,虽说有些头疼晚上的华夭,可孑然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又惹到了什么鬼,被拦住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就见华夭穿墙而过,飞扑到他的床上,压在他身上,低下头舔了一口孑然的左脸,唤了声,“小娘子,为夫来了。”
孑然一把挥开他的脸,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有点晚了。”
说到这,华夭顿时沉了脸色,不悦道,“都是那个白痴,跑的太远,害我飘了好久才飘回虚静寺。”
那个白痴自然指的就是白天的华夭,这是晚上的华夭对白天的华夭想的称呼。而白天的华夭从孑然那里听说了这个称呼后,也为晚上的华夭想了个称呼,风sao鬼。
孑然不止一次想,这称呼倒是挺适合他们的。
“小娘子,一天没见为夫,想不想为夫?”华夭离孑然凑的极近,几乎鼻子碰着鼻子,孑然也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不想。”孑然诚实地摇摇头。不过才一天,若是隔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他说不定真的会想。
华夭顿时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配着他姣好的面容,真是我见犹怜,可孑然欣赏不了,“不要做出女儿家的样子。”
孑然早不是当年的小孑然了,对于女儿家,虽说不是很了解,可大体上,已是有了看法。女儿家,是和男子不同的。
华夭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为夫真是伤心欲绝。”
孑然别过头闭上眼,不再理他。
华夭媚笑一下,对着孑然的脸轻轻碰了一下。孑然便像触电般,猛地推了一把华夭,腾地坐起身,脸上红透了,他有些气恼地说,“我不是说过不能这样做吗?”
“为夫一时伤心,忘记了。”华夭甚没诚意的说道,又见孑然像是要生气了,连忙又举手认错。
孑然与华夭好生打闹了一番,当然只是动作上的,没有发多大声响,周围住着孑然的众位师兄和末朴。等到孑然沉沉睡下后,华夭才收了嬉闹风sao的笑,一脸温和的看着孑然,他的小娘子。
南面,虚静寺十年如一日,日子一成不变的过着。北面,岭下皇宫却是波澜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岭下皇帝驾崩了,临死前却未留下遗旨,也未立太子,一时为夺皇位,风波大起。
岭下皇共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大皇子为微妃所出,二公主为皇后所出,三四皇子为双胞胎,是舒妃所出。
后宫中有所出的便只有这三位,其中属皇后最为正统,也是独大的一方,只可惜皇后只有一位公主。
岭下朝堂皆在猜测,皇后是否会选一位皇子作为继子,扶持他登位,或者封公主为女皇也未尝不可。
皇后的娘家为岭下将军府,而现今,皇后的大将军父亲更是手握数十万大军,可以说,皇后的态度,便是决定这皇位花落谁家的关键东西。
不管外界与朝堂猜测什么,微妃和舒妃有诸多焦急,皇后所居的朝凤殿,却是一丝异常的消息都没有传出。
而此刻的朝凤殿里,皇后正焦急地在殿里踱来踱去,一旁候着的侍奉了她十几年的老嬷嬷,也是面有急色。
“皇后娘娘。”来人一身银亮铠甲,长得倒也不错,大马金刀地过来,也不行礼。
皇后却像是习惯了,忙上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弟弟,我…他可如何?”
“皇后娘娘放心,臣下都打听好了,他很好,皇后娘娘不用担心。”那人便是皇后的亲弟弟,李晋南。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连说了几个那就好,有些欣慰,却又像想到什么,忙收敛了神色,重新挂上一脸笑意,与李晋南寒暄着。
此时正是紧要关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盯着朝凤殿,她万不可有一点不对劲儿,若是走漏了风声,只怕有心人就会让她烦一阵子了。
皇后李蔓与其弟弟李晋南像普通姐弟一样拉着家常,末了,李晋南说,“皇后娘娘,臣下觉得,明晚皇后娘娘可能会收到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莫非宫里那群等不及了,要来试探一二吗?哼,她倒是等着她们来呢。
一见自家姐姐Yin沉的脸色,李晋南便知她会错了意,嗤笑一声,说“皇后娘娘莫要想多,这大礼是臣下要送的?”
李晋南要送的,难道他要……李蔓满眼喜色怎么也压不住,她有些小心的语气,问着,“当真?”
“当真。”哼,他这姐姐,作甚的这幅样子,别人不知,他可不会不知,他的好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面前,又何必如此做作。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