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像是吃了什么大亏。于是过不了多久,每个人都已把那封“投名状”似的东西纳入怀中。
傅卿云的扇子摇得愈发得意,他眯着眼说道:“看来逍遥楼之苦,各位早就感同身受,但望本庄在除恶路上能助各位一臂之力,也不枉各位的抬爱了。”
“傅庄主过谦啦,逍遥楼横行霸道,我们早就受够了!”有人领了好处,就忙不迭地卖乖。
“是啊!那什么灰羽军,仗着自己有些能耐在武林中作威作福。他们真以为是自己是得了天子将令么?嘿嘿,就是皇帝老子发话,咱各路好汉还未必听他的呢!”
“尤其是那个什么灰羽统领方见离!简直就是狐假虎威,不见他功夫如何本事,脾气倒大得很!从来不拿人命当一回事,但凡他看不顺眼的,一向是有杀过无放过。那什么灰羽军也是,助纣为虐,实在与帮凶无异。”
“方见离?你说的可是那个爱穿白衣,装模作样的小白脸?”群豪中有人忽然问道。
“金兄,你也见过他么?”
那金兄道:“见过,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怎么,他也招惹过你?”
金兄叹了口气:“上个月我与几位同门途经燕子岭,正在道旁的茶棚歇脚,恰好那方见离也来了。他进店见到了我们,走过来就拔剑对我师弟说道:把身上衣裳脱了。”
“这是个什么名堂?”
金兄续道:“是啊,我们也不懂这是什么名堂。当时他和随从们都穿着便服,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师弟便反驳道: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金兄摇头:“要是我早知道那是灰羽军,我一定拦着他让他乖乖脱下那件袍子。”
“为什么?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
“何止吃人,他夺人性命简直完全不讲道理!我师弟话还没说完,方见离的长剑便已捅入他胸膛。只因剑刃太过锋利,刺破肌肤时竟无知无觉,我师弟直到把那三字说完,才发现自己中招。可木已成舟,就是要躲也已经晚了。”
众人道:“草菅人命啊这是!”
金兄眼中带泪:“就是草菅人命!你们猜方见离怎么说?他对我师弟说:因为你不脱,便只有与这白衣一同消失在我眼前了。”
有人道:“这样说来,我倒是也听人说过,这方见离自己一身白衣,却最见不得别人穿跟他一样的白衣裳。尤其是相貌俊秀、风姿朗朗的侠士,为此江湖上有不少青年侠士都折在他手上。更可恶的是他不但杀人如麻,每每杀了人还要给对方罗织罪名,破坏对方名誉。而那灰羽军又总是Yin魂不散,维护在他左右,叫想报仇的人无处下手。如此恃众逞凶,实在是罪大恶极!”
傅卿云正愁大家对逍遥楼的恨意不够深不够浓,听见众人为这事群情激愤,当即推波助澜:“只要逍遥楼还在一天,这样的小人便不能伏法,各位受难的亲人好友便不能瞑目!今天不仅是我们难得的机会,亦是唯一的机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必然能够马到功成!”
“傅庄主,恐怕是众人齐心协力,你一人马到功成吧!”一把声音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从大厅正门,大步流星走来一人。
确切地说是两人,因为那人手中还提着一人。
只是这人浑身无力,被别人掐住了脉门毫无反抗的余地。他一路被拖拽着前来,到得厅中被当先那人用力一甩,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下去。
傅卿云看清那人的样貌,神色微微一变。
被抓来的正是苏晋之,此刻脸色惨淡,全然没有血色。而抓他的,竟是那小人得志的秦若欺。
这人武功实在稀松,可偏偏苏晋之连一丝武功都没有,正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会撞在了他手里。
“方,方见离!”先前那控诉得满脸血泪的金兄伸手指着苏晋之,猛地大叫出声。
厅中没有见过方见离本尊的人们立即哗然:“他就是方见离?”
然而那金兄又定了定睛,揉了揉眼,忽然改口:“错了错了!是我认错了。虽然这位公子相貌上与那魔头十分相似,身上也穿白衣,但仔细瞧过才知道他不是方见离,不是方见离。”
傅卿云点点头,慢条斯理对秦若欺道:“秦公子,莫非你也将这位认错,所以才兴师动众将他捉拿来此?”
秦若欺嘿嘿冷笑,扫视了一下周围,说道:“我压根都没见过什么方见离,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这种原因。”
傅卿云问:“哦?那是为了什么?”
秦若欺嘿嘿笑起来,仿佛已然成竹在胸,能随时将傅卿云掀翻在脚下:“当然……是为了拆穿你的Yin谋啊。”
第43章 营救
这句话太过石破惊天,众人当场一片哗然。
“这可从何说起?”
“兄台,话可不能乱说啊。”
有人刚拿了傅卿云的好处,这时难免嘴软替他说两句好话:“我看兄台是烟霞派人士,这兴许只是个误会,万一冤枉了好人可是亲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