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十余年未见,苏晋之武功究竟Jing进到什么程度,他看来毫无内力,是否在刻意隐瞒,都叫楚千秋无法不加提防。
苏晋之面色平淡:“弟子侥幸逃得一命,现已淡出江湖,不再理会世事。先前萧家堡之事,纯属机缘巧合,并不是要有意与门派做对,希望师叔明察。”
楚千秋神色不明:“好说,你既然离开本派,不必行此大礼。”
苏晋之清楚他为人,听见这话,心头便凛了一凛。
果然,楚千秋伸手过来,看样子是要扶他。苏晋之想要闪避,但没了武功,身手便稍逊一筹,由他在腕上轻轻一搭,底子已被摸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楚千秋再没有任何顾忌,也不必有任何忧虑。
他神色再度傲慢起来:“多年不见,师侄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内息空虚,形同废人。发生这等大事,怎么也不来找师叔帮忙?呵呵,即便你是烟霞弃徒,念在你师父与我多年同门,有这么大的委屈,师叔也不会不管的。”
苏晋之神色不动:“不敢劳烦师叔。”
楚千秋道:“哦?可是你明明被逐出本门,却在外招摇撞骗,败坏本门名声。这又算不算是劳烦到我了呢?”
苏晋之垂首:“弟子知错,还望师叔海涵。”
他一再忍让,魏溪看得心痛如绞。但只要后者稍一动作,便见到师兄的手在袖底探出来,冲自己摆手示意。于是魏溪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硬憋,整个人气到快要爆炸,还是只能忍着。
“海涵?”楚千秋道,“只怕你们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也没将烟霞派的脸面放在眼里。所以即便对我门下弟子,也是百般羞辱,恨不能在我的脸上身上都踩上几脚,才觉得舒心,是不是?”
魏溪心道正是,最好再将你这身装模作样的衣服扒光,丢到大街上遛两圈供人观赏,那才过瘾。
可眼下楚千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师兄,魏溪如何敢造次,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手按剑柄,只等稍有不测,立刻上前维护。
只听苏晋之道:“犯下如此大错,的确是师侄教导无妨。师叔要如何责罚,才能消气?”
楚千秋眉毛一扬:“师叔?哈哈哈哈,这称呼可不敢当呐。你跟令师一样,从来都目中无人,什么时候拿我当师叔敬过?现在你叛出本门多年,你我早无情谊,敢伤我烟霞门徒,于我门派就是敌非友!”
一语未毕,他便暴起亮剑。楚千秋的佩剑不在他自己身上,而由一名弟子抱于身前,这招出剑也是他自创的招式,比寻常拔剑更增声势,也更具美感。
不待苏晋之招呼,魏溪已一跃上前。玄剑出鞘,剑风骤起,他出招潇洒,全没有楚千秋那些花架子,后发先至,竟一下架住了对方佩剑。
“太师公,就是这把剑!斩断我佩剑的就是这把黑乎乎的长剑!”秦若欺捂着手指叫道。
这一下格挡,楚千秋也觉出些不同,他目色一敛,去细瞧剑身,只见那把玄剑刃上Yin沉,而动起来时却有莫名光华,当即厉声喝问:“小子,你跟逍遥楼是什么关系!”
魏溪被问得莫名:“什么什么关系?”
他答得自然,全不似有假,饶是楚千秋多疑,也相信他没说谎话,于是不再多问,全神贯注与他相抗。
魏溪纵然有宝剑在手,剑法上的功夫毕竟与楚千秋相差了几十年。先前师兄教的连招他还没有记全,这下对上了经验老道的高人,初时还能勉强招架,时间越久,底子便越露得干净。
不到三十招,楚千秋已知道这小子剑法不如自己,只是后者应变迅速,又直觉奇强,许多招式根本不是行家套路,这才让自己步步为营,不敢妄动杀机。
这下摸清了魏溪的虚实,他便不打算再迂回,冷笑一声:“好一套观霞剑法,听说你这剑法是跟丁越川学的?我看,是跟这弃徒学的才对吧!”
魏溪怒道:“不许你侮辱我师兄!”
楚千秋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野门野派,收了这样反骨的徒弟,真是门庭不幸。观霞剑法向来不传外人,之前泄露剑谱的叛徒都已一一清理了,今天轮到你,乖乖留下这双手来,就当你倒霉学错了剑法吧!”
说着,一道紫霞般绚烂的剑光已当面斩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天杀的掌门来也~
第37章 寒毒
“且慢!”苏晋之高喊一声,错步上前,跨到二人之间。
楚千秋剑光一滞,这一剑终被魏溪格住。他真想朝苏晋之身上砍去,无奈自恃身份,又在一众门人跟前,不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擅自动武,便暂且收招,沉声问:“还想如何?你为他求情也是徒劳。”
“我明白。”苏晋之道,“只是……若他答应今后再不用观霞剑法,师叔可愿放他一条生路?”
楚千秋冷哼:“我又不是要他命,只不过要一对手掌而已。”
身为剑客,断掌即断命。楚千秋看来心如寒铁,此事已没有商量余地。
苏晋之叹了口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