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一声。
罗小鞍得意一笑,窄剑递出:“怎么不怪自己没脑子?”
他话音未落,剑锋已在魏溪肩头扎出个血洞。魏溪那处外伤刚愈,这下虽然无碍,出剑姿势却受影响,不想这一点细微差异,竟被他一眼捉住,这下伤人分明是有意为之,当真狠毒。
纵然魏溪顶得痛,这么一下,也实在痛到钻心。
“魏兄弟!”这下可真是连封怒涛都看不过眼,一拍桌子,就要出去援手。
“别去,人多坏事。”苏晋之一把拉住他。
“难道眼睁睁看着魏兄弟遭这臭小子毒手,你一点也不着急?”
苏晋之岂会不急。他双拳放在膝上,渐渐攥紧,脸色已紧张得煞白,口中反而愈发镇定,盯紧了比武局面:“阿溪,勿急勿躁,只攻不守。”
魏溪疑惑:“不守?”
苏晋之神情严肃:“听我指点。”
“好!”
他二人向来默契非凡,苏晋之这一开口,魏溪便乖乖听话。接着只听他口中方位、招式接连不断,而魏溪果真心无旁骛,跟着他指示言出剑至。
似乎他就是他口中的一柄剑,由苏晋之的言语化为魏溪的动作,全不用过心,几乎是口到剑到,反应快捷至极。
过不多时,魏溪一个旋身,已从角落重新回到厅堂中央,一柄玄剑压着那窄剑,剑风呼啸,几乎看不出具体剑招。
罗小鞍被那剑锋克制得半晌无话,神色也不再轻松,冷眼朝旁边的苏晋之一扫:“以二对一,好不要脸。”
苏晋之冷然一笑,坦然受之:“彼此彼此。”
下一刻,那窄剑倏然调转方向,剑尖诡异地一斜,就朝苏晋之笔直袭去!
“师兄!”
“别管我!”
苏晋之出口示警,已是不及。
罗小鞍那一招根本是虚晃,他早已看透。然而这变起突然,又太中魏溪软肋,叫他无暇分辨。只见那剑锋宛如灵蛇,未及苏晋之面前,忽地又一变。这一下,却是正朝魏溪面门袭去!
“长河落日,浮云远黛!”苏晋之急忙喊道。
惶急之间,他已从座上站起,恨不得自己手上有剑,能替魏溪挡下这一记。
然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他距离罗魏二人太远,就是现在能有剑凭空架在二人之间,也已阻拦不了罗小鞍剑势,而这一剑击中,非死也要落个重伤。
但是,那疾驰的利剑却蓦然顿在了魏溪鼻尖一寸处。一颗豆大的冷汗,从魏溪额角滑下。
罗小鞍再度侧头,眼神中露出疑惑:“抢攻连招?”
旁人看了这许久热闹,知道两人相斗,真不是闹着玩的,不论伤了哪个,日后都有一场麻烦。于是裴霄又站了出来,赔着笑分开二人:“呵,二位都是英雄出少年,天下英雄向来都是相惜相重的,比武而已,点到为止。现在正值萧家堡办喜事,无端惹出血光,未免太伤和气。逍遥楼就是再多能人,此地这么多好手,呵呵,未必也都得罪得起吧。在下奉劝少侠,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第22章 听话
罗小鞍停下剑,本已没了再斗的心思,这下见到裴霄出来做和事佬,却又不太服气。
他冷哼一声:“少年英雄?我可不是,你要夸,单夸这位姓魏的少侠就罢了,大可不必来拍我的马屁。”
他顿了顿,又道:“论得罪人,我更是不怕。就是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光了,也没一个能近得了我的身。”
小小年纪,如此傲慢。在场许多老江湖都是气得浑身发颤,要不是看见刚才他露的这一首武功着实厉害,真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耳刮子,叫他明白什么是江湖规矩。
亏那裴霄也是好涵养,拱了拱手,脸色依旧和气:“少侠武功的确了得,只可惜,在座都是各大派的子弟,背后同门故旧何止百千?年轻人,说话做事还是留些余地的好。”
“余地?呵,非要像你华山派一样没骨头,到处抱人大腿,才算得是识时务么?”
“你说什么!”好脾气如裴霄,终于横眉一怒。
“哈,敢做难道还怕人说么?”罗小鞍回剑入鞘,气定神闲道,“当年蓬莱之乱后,各大门派都受到重创,其中以昆仑为首,华山次之。然而就在众人将Yin谋矛头指向烟霞派时,华山派却跳了出来,主动请缨,要求押解人犯上山审问。这出声如此及时,究竟有什么默契,相信只有你们两派知道。偏偏后来人犯押解到一半,中途就有人暗施毒手,好在那批人中,有几人命大,最终捡回了条命,逃入荒山藏了起来。只不过,因为追杀他们的势力太大,这些人就算是活了下来,想讨公道也不可能。呵,要知道,所谓正道邪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但凡能一手遮天的,才是最让人害怕。说不定脸上笑眯眯,背地里冷不防却给人送上一刀,而你被蒙在鼓里,还要给他赞好!真是可悲,可笑,哈哈哈哈哈哈!”
厅中鸦雀无声,众人齐齐看向裴霄。
裴霄恼怒已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