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起的很晚,而且顶着一双熊猫眼,脸色不是很好看,看谁的目光都是凉嗖嗖的。
“人抓到没有?”小皇帝Yin测测的声音在侍卫长的头顶响起,侍卫长不由的身体一颤,骨子里都透着寒气,一直冷到了心里。
“回……陛下,暂……暂时……还没抓到……不过……”侍卫长有些结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皇帝打断了:“什么?还没抓到?一晚上了,就一个小刺客,都没抓到?还弄的鸡飞狗跳,害得朕睡不好觉,擦,老纸要你们是干什么的?!吃干饭啊!”
小皇帝的脸色如乌云盖顶,声音更是Yin冷,“陛下,别生气,会气坏身子的。”一边的相思看不过去了,柔声道。
“嗯,听相思的。”春风化雨,小皇帝的脸色立刻变得好似冬阳般和煦,看的侍卫长暗自呕血,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差距就这么大?!
不过,看一眼侍卫长鞋拔子似的脸,就明白小皇帝为什么不待见他了,擦,长得难看,办事不牢,还要老纸给你好脸看?
月如弦进门时就看见小皇帝变脸的那一幕,心里又泛酸了,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后,小皇帝再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偶尔遇见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索要亲亲,或者扑到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心里像缺失了一块,空空的,隐隐的难受,这就是习惯的力量吗?真的是很可怕……
月如弦的脚停在了殿门口,久久不能落下,小皇帝余光瞄到了月如弦,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脸上挂上客套的笑容:“原来是皇叔,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月如弦恢复了一脸的风轻云淡,迈动步子走了进来:“臣只是看到陛下有事处理,所以不想打扰陛下,既然陛下召了,那臣就进来了。”
小皇帝懒懒散散的靠在了相思身上,相思自然而然的抱住小皇帝,“皇叔找朕有事?”
月如弦的眸子一暗,故作潇洒的坐了下来,看起来似乎丝毫没有看到这一幕,“听说昨夜皇宫里进了刺客,臣实在担心陛下的安危,就来看看。”
“皇叔放心,朕没事,只是刺客还没抓到,既然皇叔在,那就劳烦皇叔费心了,这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实在没用的很。”小皇帝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却不知道,这样的他比起平时,更多了一份别样的吸引力。
“既然陛下没事,臣就放心了,臣会尽力,抓捕刺客,不过……御林军是该整顿了。”月如弦垂下的眸子里有一抹淡淡的Yin暗,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如常,脸上也挂上了完美却疏离的笑容。
小皇帝打个哈欠:“那就交给皇叔整顿吧,闹了半夜,朕有些困,皇叔无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既然陛下困倦了,臣就退下了。”月如弦临了看了一眼相思,方才离开。
月如弦和侍卫长都离开后,小皇帝脸上的笑容全部敛了起来,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就身心俱疲呢……皇叔,我真没用,演个戏都不会,难怪你看不上我……
相思柔柔的揽住小皇帝,“陛下心里难受,不要憋着啊,会憋坏的。”
“相思,我没事啊,我很好。”小皇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
月如弦,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不会再让你看不起。
是夜,纠结了好多天的季云墨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眼圈上有遮不住的黑眼圈,显然已经失眠已久。
小皇帝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说实话,他搞不懂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紫玄令于他而言很重要,所以季云墨曾经想过夜探临霜殿,可是因为月如弦和文若的原因,他还是放弃了,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慵懒而性感的声音响起,惊出了季云墨一身冷汗,季云墨连忙回身,果然,是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黑衣男人脸上依旧覆着一张面具,姿态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你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吗?会吓死人的!”季云墨眉头微皱。
“哪里想到你胆子这么小。”黑衣男人嘻笑道。
季云墨暗自吐槽,胆子再大也撑不住你跟个鬼似的突然冒出来啊!“不是我优柔寡断,而是我实在弄不明白小皇帝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让你做他媳妇儿啊。”黑衣男人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季云墨一口血呛在了喉咙,“我是个男人!”
黑衣男人只是笑,半晌才道:“我今天来是给你提醒的,小皇帝身边那个相思,是天邪宫的人。”季云墨大惊失色:“天邪宫?”
“不错啊,骗你有好处吗?”黑衣男人撇撇嘴,很是不屑:“他练过天绝透骨针,这从他手上特殊的茧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他身上有妄断魂的味道,就算他遮了,我也闻的出来。”
妄断魂只生长在妄天涯,而天邪宫就建在妄天涯上,常年住在天邪宫,身上自然会沾染妄断魂的味道,季云墨已经信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