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双笑眼,所以无论何时看他,都是笑yinyin的,“是啊,这不就是去见秦先生吗?”
“秦先生在哪里?前面到什么地方?”薛子林有点戒备地问,很显然对梁若这个人,他并不是很放心。
“秦先生在郊区别墅,前面是梅岭山道。”梁若道。
薛子林还是很谨慎的,明星被身边亲信绑架劫持的事并不是没有过,所以他窥着梁若,用手机拨通了大秦老总秦孝义的电话。
“喂?子林么?”
温和的男人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顿时就让薛子林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好像整个人都被这声声音温暖着。
“是我,秦先生,您今晚是不是要见我?”
“嗯,我让梁先生去接你了,还没有看到他吗?”
秦先生待人总是这样谦和,即便对着自己手下的一个跑腿小弟,也都要以“先生”相称,他也配么。在薛子林眼中,秦孝义自然什么都是好的,随便说上一句话,都能扯出无数优点。
“已经在他车里了,先生现在是在郊区别墅吗?我们快到梅岭山道了。”薛子林故意这样问,在听到秦孝义肯定的答复后,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也不再怀疑梁若对他图谋不轨,挂断电话后,安安心心继续刷手机,甚至还中途打开手机自拍,当做镜子看了看自己,确认一切都完美后,才又压抑不住兴奋地重新坐好。
那样子有点幼稚,又很可笑,像个坐在春游巴士上的小朋友。
梁若在倒车镜里看到薛子林这些行为,唇角却忍不住勾起嘲讽的笑。
真是浅薄又愚蠢的人类啊……
相比于薛子林的兴奋,手机另一头的秦孝义,在结束通话后却是没有显示出什么愉悦的神色。恰恰相反,他眸色深沉,似是在为什么忧心。他脚步轻缓地走向一间卧室,像是很怕吵醒一个睡眠较轻的人,然而当他真的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床上躺着的男人却是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别说被吵醒,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书落……”秦孝义坐在床边,轻轻拨弄了两下男人的额发,牵起他的手,“实在是没办法弄到望月宗主的那一套五行神器了,只能用替代品,不过梁先生已经帮我们找到了方法,今晚我就让他施展移魂阵,帮你换个健康的身体。”
秦孝义说着,将程书落轻轻从床上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害怕碰碎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望着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像纸,瘦的几乎就剩一把骨头,已经称不上风华绝代,可是在秦孝义眼中,却仍然那样好看。秦孝义忍不住低头在程书落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书落,如果今天不能成功,如果你要离开我了……我就陪你一起。”说到最后,秦孝义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汤臣离开会所,直接向蓝月华借了一辆车,开往梅岭山道的方向。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望月宗主。
汤臣迟疑了一下,才按了接听键。
望月宗主的声音立刻传出来:“什么时候回家?那两个女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汤臣忍不住勾起唇角,“回家”这两个字让他心中无比熨帖,恨不能就地调转车头,飞回那个家。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可笑,宗主明明这样牵挂他,他和宗主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会被一个不相干的人干扰到?
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激起那只潜伏在他心底的怪兽?
汤臣这样想着,就要打道回府了,然而手下一迟疑,已经驶上了一条岔路,看清路标,正是开往梅岭山道。高速公路又不能调头,他只好继续向前开,心底却生出一个想法,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合该他要去梅岭山道看一看。
“喂?怎么不说话?”长久没有得到回答的望月宗主语气有点急躁了。
“嗯,我很快就回去,已经往回走了,刚刚拐错了一条岔路,可能要耽搁一点时间。”汤臣说。
“真是个傻子,连路都要走错。”望月宗主训斥完,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在等你回来。”
“要不要给宗主带甜品?”汤臣问。
“不必了,我已经叫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甜品,现在正在路上。”
“嗯?是哪一家的甜品呀?居然能被宗主称赞世界上最好吃?”
“那个‘甜品’啊,现在应该正在开车,还在用手机听电话。”
汤臣:“……”
汤臣被望月宗主几句情话撩得耳朵发烫,如果不是怕惹上特别调查处的那个不好对付的律师,都想在前方召唤出一个传送阵,直接连人带车传送回家。
望月宗主挂了电话,继续钻回厨房,和他那一大盆面糊状的东西斗争,粉红色的小花围裙扎在他身上,显得非常不协调,日天日地让整个阵发世界两股战战的大魔头,居然连个点心都烤不好,说来也是惭愧。
在不知道第几次偷偷摸摸将烤糊的点心倒进垃圾桶毁尸灭迹,门铃响了。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