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抽空瞄了眼对面的赫连天,发现他进食良好顺利,也就放下心来。
“我听说你退出‘悦伶’了?”沈白问起乔治之前跟他的八卦。
赫连天点头,“嗯,之前怕我家里会难为我,担心连累店,就索性全转给严桦了。”接着又听赫连天说道,“对了,我离开后你的合同就自动作废了,严桦明天可能会找你去店里,你晚上可以考虑下要不要和继续签约。”
看沈白满脸愕然,赫连天调笑了一句,“又忘记条款了?如果想继续做,这回你可得看仔细合同再签字了。”
沈白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怎么可能还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赫连天似乎叫过家政钟点工,房间里一点不见积灰。沈白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好,该洗的洗,该晾的晾,等弄好回头就看见赫连天躺在沙发上已经准备睡觉,但拧着脸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你去睡床吧。”沈白放弃道。
“那你呢?”赫连天睁开眼看沈白。
“我打地铺就行。”沈白随意说道,现在天气热问题也不大。
赫连天眨了下眼睛,说:“别打地铺了,你床够大一起睡吧。反正我伤成这样也做不了什么。”他怕沈白不放心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沈白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第56章
沈白在客厅打的地铺,当晚却因为时差关系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四点才眯着,如果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今天肯定可以睡个昏天黑地,偏偏来了个赫连天。上午十点左右,沈白被不小的声音吵醒,他迷糊得睁开眼睛、从沙发背面的地上起身朝外看去,却原来是送货员在往他家搬东西。
赫连天站在门边给送货员签完单,关好门转身便看到沈白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他指着那大箱小箱解释道,“我买了些生鲜,这样你今天可以不用出去买菜那么麻烦。”
沈白没有起床气的问题,但睡眠不足明显让他脑子反应慢了好几拍,他视线在赫连天和那些箱子之间来回移动了好几次才表示理解点头。
反正已经被吵醒,沈白索性起床去刷牙,刷到一半他突然清醒过来,三两下漱了口跑出来对着赫连天问,“你为什么又穿我的衣服!”赫连天今天穿的是件黑色T恤,但那显然也是沈白的。
赫连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眨了眨眼,“我就两件衣服,沾血扔掉了。”
“……”
“本来是要去买的,但我受伤不方便出去,现在又没有助理帮忙。”言下之意,我也是没办法。
沈白咬牙正要反驳,又听赫连天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上网订了一些衣服,等衣服到了我就不用穿你的了,你再借我穿一两天吧。”态度诚恳、语气里带着商量的样子成功让沈白闭了嘴,只留腹诽。
给赫连天换了药,又将那堆生鲜理进冰箱、烧好中餐,两人相对餐桌而坐吃饭。气氛有点尴尬,沈白低着头扒饭心里生怕赫连天突然想起“答复”的事,暗暗思考下午该去哪里躲躲。
突兀的铃声响起,是赫连天放在桌餐边上的手机。他接通电话但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然后是沉默。
“我妈疯了。”赫连天将手机放回桌面,有些失神说。
沈白一时也停下了筷子,“她……”
赫连天原本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心脏位置一抽一抽的疼痛提醒他:原来自己还是在意的。他自嘲得笑了笑,继而说道,“赫连先生跟她离婚了,她估计是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沈白放下筷子,看着没落的赫连天,听他缓缓讲述:
赫连全都是个能干的人,年轻时候工作努力、人情世故周到,仕途可谓步步高升,但他原配身体一直不大好很多时候都只能在家或医院休养,因此他时常会暗自流连交际。到任市级干部的时候,赫连全都认识了当地电视台台长的女儿阮杭棋,阮是电视台里几朵金花之一,长得漂亮、后台也硬,两人很快打得火热。
阮杭棋的父亲看中赫连全都,觉得他大有可为,又知道赫连夫人是个命不久的,便明里暗里让女儿与其他人断了,和赫连天多多接近以后也好近水楼台。但偏偏阮杭棋不当回事,私下照旧玩得开心,结果一个不小心中招怀孕了,这才吓得跑去找她爸求救。
阮老爷子兵行险着,直接让她想办法找赫连全都过夜然后假装那是他的孩子,同时要她立马和其他人断干净,阮杭棋哪里还敢不听话。孩子生出来做亲子鉴定的时候,软老爷子买通了医生,赫连全都果然以为孩子是他的,开始对阮杭棋关怀备至。等原配病逝后,赫连全都刚办完丧礼就偷偷跟阮杭棋领了证,又过两年才正式结婚办酒,那时候赫连天都五岁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都装不知。赫连全都四十二岁时调任到南方,升了官后连带阮杭棋的地位也一下好看起来,心理上的禁锢也不觉松开。
一次意外让赫连全都发现阮杭棋居然和个男摄影师暧昧,为此两人大吵起来,赫连全都要离婚,阮杭棋自然不肯,找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