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苏兮月从旁缓解气氛,轩弈尘稍稍恢复平静,忙笑说:“不碍事,是我说错话。”
忆起方才口吻,我自知有错,神情和缓许多才淡然道:“跟你无关,近来确实是我太多疑。可我不明白,你怯懦劝阻我的原因。”
轩弈尘满含委屈地白我一眼,却没多耍性子,仿佛急于说服我般开口:“两月前弃弥在边城寻到我,便找我当说客,我总觉当时他口气怪异,似乎是碍于随行来的士卒在场,所以说话吞吐。离相信我,此事绝不简单,还是不该贸然前往比较好。”
苏兮月最近常被梦魇侵扰,话里时有对我袒露担忧,如今听闻轩弈尘有此说,显得越发焦躁不安起来。苏兮月沉yin半晌,试探嘀咕:“要不就让魏子嵇与顾常发前往贺寿?有魏子嵇前去,凭他能说会道的本事,蒙混过轩煌不难。苏大可等魏子嵇归来,再仔细询问镜月的事,实在不该亲自冒险。”
轩弈尘见机应声:“皇上说的不错。”
天气闷热逼人,醉香楼补给的冰山已然化水,我后背隐有汗水沁shi内衫,黏腻chaoshi的好生难受。至于我身边两个美人,如此盛暑天气仍就情绪激动,早是香汗下淌。
我淡笑间一打响指,车里顿时凉爽了不少,“轩弈尘,你可有想过,倘若真是轩弃弥有事要我相帮,我不去岂非要误大事?”
轩弈尘沉yin细想许久,低声呢喃:“离大可暂先蒙混在护送侍卫中,等见了弃弥哥确定无事再现身。”
苏兮月本就心不定,闻得轩弈尘的话中听,连忙说道:“这法子甚好,可进可退。”
我心意已决,张口便说:“请我去的假如是轩煌,我藏不藏身份都无所谓。如若是别的人,我藏的多隐蔽都是无谓。所以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坦然面对就是了。”
轩弈尘见自己劝阻无果,微叹息不再坚持。苏兮月待我身边久,行事大胆不少,起初不肯放弃还多加劝阻了一番,终是执拗不过我,不得不放弃。
快进镜月前,顾常发忽然放慢骑马脚程与流香马车同行,“王爷,陵谷关似乎聚集了不少官兵,似乎发生了不小的事。”
魏子嵇纵马与顾常发比肩,慎重开口:“王爷不如我们暂且小歇休整,派王大竞先去打探下虚实。”
“也好,你安排吧。”我钻出马车远观,整齐队列的士卒中有个纤细的身影,似乎是个女子。那女子英姿飒爽与平常可见的姑娘不同,指挥兵卒看来有模有样。我冷眼瞧着,大抵能猜出来者的身份。
魏子嵇有心安排大队在山林隐蔽间整顿,这处恰是下风口,如此既方便观察关口状况,又适于避暑纳凉。速神营办事从来不马虎,巨虎前去尚不足半刻,不远处官道已传来两匹马蹄子前后赶来的声音。
此行带出的士卒都是Jing心挑出的,日夜耐劳训练的成果,是普通士兵绝不比上。马蹄声还未到跟前,顾常发已带人守住了途径的小路,一时剑拔弩张,盛暑下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令人身在其中会不寒而栗。
“数月不见,苏王爷是打算报诗姬月不敬之仇吗?”清丽的女声从容扬起,诗姬月丝毫不惧跟着王大竞径直闯入。
我饶有兴味地看向眼前胆大女子,武林世家养出的女娃,果真与书香大家的不同,却让我更为欣赏。我侧身虚扶一把正打算屈膝的诗姬月,笑说:“轩弃弥与我称兄道弟,你大可不必对我行礼。”
诗姬月把手中缰绳交予身旁警戒的士卒,大步迈向流香马车,“听闻六弟是与苏王爷一同前来,可是在马车中?”
我暗中给顾常发使了眼色,暗中潜伏的将士纷纷收起兵器,却没松散休息的行动。我紧跟诗姬月步伐来到马车边,时刻注意着她细微的举动。
“三嫂?”轩弈尘闻声撩开车帘,探头惊诧道:“你怎么在这?”
诗姬月挪步稍稍打量番装载寿礼的马车,右掌连拍两下车板,笑盈盈开口:“你三哥料准苏王爷不会空手而来,特意派我来接应。苏王爷若不信妇人的话,大可瞧眼我夫君亲笔书信。”诗姬月掏出信件交予我,我粗略扫读正如诗姬月所言,陵谷关士兵是轩弃弥特地派来的亲信。
顾常发是个明眼的,见势即刻叫埋伏的兄弟现身,就地休息会儿等我发令。诗姬月抬眼算了下时辰,微笑说:“这离陵谷关已没多少路程,王爷何不多赶几步路,到边城小镇休养。我在那儿驿站已做了安排,今晚暂顿在镇上,等明天一早再赶路。”
此话正好道出我心中所想,我不多思虑当即应允。一行人由诗姬月带领,很快就与驻等在陵谷关的士兵汇合。未与诗姬月碰面前,我犹在担心到镜月后会遇险阻,如今有诗姬月护驾,轩弃弥在暗中相帮,即使暂不能高枕无忧,好歹能震慑到蠢蠢欲动想冒险的人。
后来的几日,行路都十分顺畅,沿途一路诗姬月皆早有打点,急中带缓,总让人在赶路中有喘息的余地。加之夜里都是住在官家往来驿站,纵是苏兮月这万金之躯,亦不曾有过不适。
时间充裕,诗姬月便带了我们走走停停,顺路观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