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了,他们爸妈去世的早,蓝静等于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他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父母不在,不代表他有权利成为一个反社会的人,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的选择。”同样是从小失去父母的照拂,看看顾南,让自己过得多么好,让自己成长得多么正面积极乐观向上,“他用这种方式疼爱妹妹,也要看他爱的人能不能接受。蓝静知道他干了什么之后,什么反应?”
“她......很难过。”事实上,当时他去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已经被告知不是做心脏移植,担着被蓝见烈恨一辈子的风险,他还是签了字。蓝静醒来之后,知道哥哥挟持人质闹出那么大的事,伤心得不得了,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差点把维持生命系统的仪器给关掉。
“所以,让他承担自己该承担的,你专心为蓝静找合适的心脏吧,不要再浪费其他Jing力了。让他妹妹好好活下去,比少判几年更有意义。”言奕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蓝见烈会被怎样量刑他已经不关心了,法律是公正的,加上这事儿的舆论一致没熄过火,网络上各方争执的声音都有,有坚决表示应该严惩的,有表示可以酌情谅解的,最后应该会有一个合理的判决。不管怎样,坦然承担自己该承担的,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应该有的作风。
所以,他决定回家做复健去了,明天去趟刘医生那里,问问看能不能再加大锻炼量,另外增加些红外线理疗什么的,这个周末去外公那里扎针,说不定还能碰到顾南。
顾南说他爱他,可是如果不好好复健,他一定!肯定!绝对!会收拾他的......
于是言奕一面心痒难耐,一面又不得不安安分分地上课、实验、复健,偷空还跑去篮球场看别人打球。手痒上去跑了几趟,试着投了个远投,砸在篮板上弹开来。
“怎么样,我看你有些平衡上的问题,左臂摆动不协调。还痛吗?”郝行宇运球跑过来,笑着问。
“不怎么痛,可能是石膏包得太久,都习惯性僵硬了。”言奕笑,“多跑跑就好了,我打算每天早晨起来晨跑。”
郝行宇四处看了看,“顾南呢?没陪你?他不是一直把你看得很紧。”
“他最近忙。”言奕走近几步试着跳投,这次总算进了。
“吵架了?”
“我惹着他了。”言奕把球扔给另一个队员,走到场外。
郝行宇好奇地跟了过来,“谁的错?”
言奕:“我。”
“有可能分手吗?”
“......”看着郝行宇一脸期待,言奕额头黑线一条一条地下,“你想干什么?不带这么诅咒我的。”
“不是诅咒,就是想问问看我还有没有机会。”郝行宇手腕一抖,篮球远远地飞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稳稳地落进了篮筐。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女生发出一阵小声的尖叫。
“没有。我对他死心塌地。”言奕非常认真地直视着郝行宇的眼睛,他不想给人错觉,也不想引人误会。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楚,就像IPHONE充电器不能用来给IPAD充电一样,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就算都是I字头的也一样。
郝行宇夸张地叹口气,搭着他的肩膀把人捞过来,“好吧,那看来只能一辈子做兄弟了。或者闺蜜也行?你是零吧?”
他的个子比顾南还高,言奕足足矮了他半个头,被壮实的胳膊压得无法动弹,只好被他推着往前走,“去哪儿?”
“喝酒。安慰你受伤的心灵,释放你失恋的苦恼。”
言奕挣扎无果,给了他一拐子,“我没失恋!没失恋!我们感情好着呢,这叫磨合期懂不懂,你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
“四肢发达是好事,头脑不简单就好。水煮鱼怎么样?西门右拐第三家,辣得流口水。”郝行宇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苦涩,随即掩饰了下去,嘻嘻哈哈地拉着他穿过校园。
从男生宿舍楼下路过的时候,言奕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晾着几件T恤,其中一件很眼熟。降温了,这人怎么还在穿短袖,不行,得提醒他一下。
言奕掏出手机发短信,指头戳来戳去点了发送后才想起来,这还是两人分开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联络。
不知道顾南会不会理他。
郝行宇见他突然顿住脚步出神,回过头来问:“怎么不走了?看什么?有人在阳台裸奔?”
“有两个男生在那儿接吻。”言奕捏着手机笑答。
“哪儿呢,哪儿呢?这么猛?”郝行宇抬头张望,一排排花花绿绿的阳台上确实有几个人影,不过都是洗衣服的、收衣服的,没找着打啵的。
“哎。”郝行宇突然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你衣服上弄的什么东西。”
“什么?”言奕随着他的示意偏头去看自己肩膀,“没有啊。”
“这里。”郝行宇凑过头来,两根指头捻起肩头的一根头发,“这么长?你背着顾南偷人了,还是女的?”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