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句下来,弄得他很是窘迫,道过谢后便匆匆回去了,将那红豆馅的炸糍粑直接递到了卫则手里。
“你似乎是喜吃甜食的。慢些吃,不要烫到。”他淡淡叮嘱了一句。
卫则原本好奇地看着那从未见过的吃食,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视线则是立刻聚焦在了他脸上,双眸中异彩更甚。
“谢谢贺师兄!”
“不必。”
贺咏故作镇定地凝视了他一会儿,很快便耐不住地移开了视线。
怎的这么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连对视都……
不出他所料,卫则果然很喜欢这种味道,吃得极其满足,尽管贺咏几次看不下去叫他慢点吃,他仍是根本停不下来,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整整一大包。贺咏无语地盯着他唇角边的一小粒芝麻,很自然地摸出袖中手帕伸到他脸旁去帮他拭掉了。
谁知不擦还好,这一擦两人齐齐如同遭了雷劈那般僵在原地。卫则眨了两下眼睛,愣愣地瞪着贺咏半晌说不出话,贺咏则是手帕还要收不收地依在对方唇角边,清淡的面色被震惊所凝固,捏着手帕的手指无法抑制地战栗不已。
最终还是卫则首先回过神来,在路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推回贺咏的手,强装自然地说了一句:“多谢贺师兄,我用我自己的就好了。”
他边说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去擦,可手抖得太厉害了,也没比贺咏好多少,倒腾了半天硬是一下也没擦到,只得作罢。
二人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卫则突然佯装轻松开口道:“贺师兄,要不要喝点酒?”
“……嗯。”
贺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应了一句。两人实在是被刺激得太厉害了,这种时候,大约只有酒的麻醉才能让他们稍微缓过劲来。
他们来到一家酒肆,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商量就直接要了店里最烈的酒。相对而坐,做了做敬酒的样子就囫囵下肚。那酒果真极烈,仿佛在吞刀子,灼得喉管又痛又辣,可谁都没有半句怨言,饮完这一杯,立马重新斟上。
两人也没点下酒菜,就这么干喝,两三杯下去都有些撑不住了。贺咏勉强好一些,神志还算清明,卫则整个人都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趴在桌面上,口中胡乱地小声嘀咕呢喃着些不成意义的破碎词句。贺咏见事不好,也不敢再喝了,匆忙付了账将卫则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跌跌撞撞地往客栈走。
好在卫则醉是醉,并不会发酒疯,反而像是比平常更乖了那样,任由他一路拖回去,只是话越发多了些,而且每次开口句首必定要带上一句“贺师兄”。贺咏很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温声应着他,看向他的目光则是含着无数情绪,极尽复杂。
“贺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客栈。”
“贺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没有的事。”
“贺师兄,你真的不气我了?”
“……别想了,真的不气。”
贺咏心里一阵酸楚酸楚的很不是滋味,却依旧以劝慰的温和语气说道。
卫则满足地轻哼了几声,仿佛终于放心下来了。然而下一刻,他身体猛地一转,双臂正正甩到了贺咏肩上,死死搂住他的脖颈不肯松开,依偎在他耳旁以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句。
“长歌。”
贺咏毫无防备地被他这样死命抱住,耳边尽是他呼出来的带着浓郁酒香的滚热吐息,登时头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有一瞬甚至停止了鼓动。
幸好这段路没什么人,两人又恰好是在一个比较偏僻Yin暗的角落,否则被无关之人看到两个大男人以这么一个无法言说的姿势紧拥着,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贺咏微颤着声音试探道:“子戒?”
“长歌,你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个叫青墨的家伙?”
卫则此刻的声线比往日沉了不少,极低地鸣动在贺咏的耳旁,少了些可爱的色彩,显得极其成熟,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蛊惑的意味。他说话的时候,贺咏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然紊乱得不成样子,连带着他都忘了怎样呼吸。
他勉力定下心思道:“门主之命,不可违。”
卫则不知听明白他的回答了没有,仍是自顾自地说着。
“找到他之后,你是不是就不会让我再跟着你了。”
“子戒,你喝醉了。”
贺咏低声道,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有点不太敢听接下来的话了。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别去忙着找他了,一辈子都找不到最好,”卫则低笑了一声,“这样你是不是就没有理由赶我走了?”
贺咏听闻,面色蓦然地苍白了几分,却是着实无言以对。
这是酒后乱性的醉中狂言,还是压抑许久的真心所想?
卫则在他耳边轻轻喘息了一声,用极其深沉、霸道而有力的声线说出了只属于他自己的心绪。
“长歌,你不准赶我走,不准离了我!肖雪涛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决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