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阮君烈将她捉住,一路扯到前院,放在椅子上,对卫兵吩咐道:“前面还有房间吧?快收拾一间出来,给她住!”
卫兵们sao动起来,收拾房间去。
有人多事,说:“长官,你不留她过夜?”
阮君烈发作道:“叫你们去打听她是谁家的,到现在没个屁消息!快给我去问!问不出来,明天把她送到彭镇长家去!”
小女人呜咽着,哭起来。
阮君烈不耐烦地走开,自己走进二门,对卫兵说:“不准放她进来,听到没?”
卫兵们应道:“是!长官!”
第 54 章
阮君烈回到楼上,心烦意乱地坐下。
茶杯盖子在桌面上反放着,滴溜溜地转。阮君烈顺手抄起来,用力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还不解恨,又拿起快空的茶杯,一并砸了。
发泄完之后,阮君烈从抽屉里找出怀表,放着桌上,拿出地图和情报信息,继续拟定作战部署。他画了好几次,怎么画都觉得不合心意。
阮君烈扔掉笔,拿出香烟来抽,望着天花板想心事。
天花板和粉墙都很干净,叶鸿生刚搬回来的时候,替他打扫过卧室和书房。
阮君烈一阵烦闷,吐出烟圈,静静的等时间滑过去。
楼下的卫兵在走动,给幺幺收拾出一个房间,调笑着,把她赶进去。卫兵们去买菜,打扫宅邸周围。窗外传来小贩们卖甘蔗、卖西瓜的叫声。
阮君烈看了一眼怀表,快到中午了。他站起来,对着镜子看一眼:他的面容平静,没有什么异样。
阮君烈自己拿笤帚扫掉一地碎片,下楼去。
厨子烧好饭,卫兵来问他要不要开饭。
阮君烈尽量轻描淡写地问:“叶参谋回来了?”
卫兵们都摇头,说:“没有。”
阮君烈暗自咬牙饮恨,说:“开饭吧。”
厨子按照昨天的吩咐,做了叶鸿生喜欢的菜色,阮君烈一个人默默吃掉,回到房间休息。中午太阳很大,河面上泛着白光。卫兵把水泼在石板地面上,宅子里也蒸出一股子热气。
阮君烈躺在床上,养Jing蓄锐。
等到下午,太阳终于偏过去一些,阮君烈下楼来,叶鸿生居然还没有露面。阮君烈演了一上午没事的样子,这时候也心急起来。
阮君烈叫人备马,他要去镇外看看。
卫兵们要给他开吉普车,阮君烈说:“不用。”
阮君烈挑出一匹健壮的快马,从槽边牵出来,跳上去,挥鞭子抽了一记。马儿撒开蹄子,朝着镇外跑去。
阮君烈风尘仆仆地赶到镇外军营。孙仲良听到消息,慌不迭跑出来,叫人去买菜。
阮君烈坐在马上,挥手说:“不用忙,我就是来找一下宾卿。他来过吗?我有急事要和他商量。”
孙仲良仰头看他,说:“叶参谋来过,让我派一队工程兵过去学习一下,搭把手。他中午吃过饭就走了。”
阮君烈问:“他去哪了?”
孙仲良茫然地看了看远处,说:“他没有回司令那里吗?我看他就是回去了……”
阮君烈耐着性子问:“他去哪个方向?”
孙仲良指着大路,说:“他从这里回去的。”
阮君烈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是回镇上的路。阮君烈挥鞭驰回小镇,一路上哪里看得到叶鸿生的影子。阮君烈暗骂一句:被惯出毛病了!
看来叶鸿生没有失去理智,是专门甩脸色给自己看。阮君烈青着脸,拨转马头,奔向镇内的营地。十五师驻扎在学校里,士兵们正在玩球,玩器械消遣,见到阮君烈脸色铁青地奔进来,立刻有人吹号,叫集合。
阮君烈点了一队士兵,让其他人解散。
阮君烈命令说:“有急事,你们在附近找一下参谋长。看见的人立即报告,不许惊动他。”
这个命令很奇怪,看样子是要抓捕参谋长。士兵们慎重地点头,四散开。
等他们发现叶鸿生,晚霞已经出现,太阳开始落山。一个士兵跑回来,报告说:叶鸿生在废弃的旧渡口,站在水旁边。为了防止他逃跑,士兵们已经偷偷将他包围。
阮君烈奖励了这队士兵,命令他们集体回营地去。
士兵们莫名其妙地走了。
阮君烈猛挥一鞭,朝着旧渡口策马飞奔。火头落下后,天空变成灰蓝色,一大片红云聚集在西边,只有一朵白云飘在天空中,落落不合,矫矫不群。阮君烈远远就看见叶鸿生,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在看河里流动的清波。
阮君烈跑到跟前,跳下来,急急地叫了一声:“宾卿!”
叶鸿生好像没有听见,没回头。
阮君烈丢下马,往他旁边去。这一处渡口很浅,水流湍急,只有石头,石头上面爬满青苔。阮君烈小心脚下,跨到石头上,站在他身后,又叫了一声。
叶鸿生回过头,对阮君烈忧伤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