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烈的嫌疑比较重。
在林斐心中,叶鸿生的嫌疑比较重。
无论他们哪一个有问题,林斐的工作都陷入僵局,难以突破。
林斐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根,烦躁地抽一口。
写报告的话,该怎么写呢?
林斐眉头纠结,喷一口烟。
阮君烈遇刺,调查结果,难道是他自己有问题?
林斐觉得好荒唐。
写叶鸿生的话,叶鸿生又没什么好写的。
林斐放下笔,皱起眉头。
什么都不写,就这样放过去,他想想又不甘心。
目前看来,阮君烈是非要保叶鸿生不可。
林斐心想,不如让阮君烈来买单,把这一笔政治上的糊涂账暂时勾销,按下不表。
自己方便,他也方便。
最近通胀严重,林斐养了好几房姨太太,手头有点紧。
林斐知道,阮君烈是他们朋友中间最有钱的一个。
阮君烈家中阔绰,在地方颇有势力,有良田千顷,绮罗盈户。
不仅如此,阮君烈还手握军费,进项巨大。
他哥哥娶了银行家的女儿,与四大家族可以辗转攀上亲戚,也阔得不可一世。
林斐盘算一番,更加庆幸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仅凭现在的巧合,把阮君烈汇报上去,对自己没啥好处。
顺手卖个人情给他,再好不过。
林斐心想,帮阮君烈瞒下这等麻烦,当然值得他出一笔钱,好好感谢自己。
林斐知道,最近古董商频繁进出阮家官邸,阮君烈在购买珍玩。
经济快要崩溃了。
阮君烈的财富却没有折损,恐怕还在增加。
林斐笑笑,做出了决定。
第 30 章
下了两天雪,街道上积起厚厚一层雪。
太阳出来后,人踩在路面上,雪化掉不少。房顶仍戴着白绒绒的雪帽子,屋檐往下滴水。
林斐递进门片的时候,阮君烈正要休息。
阮君烈去总参有事,本来一天都不在家。他临时觉得没意思,回家来用饭。
含香不晓得他要回来,一早就出门看戏,约人打牌散心去了。
阮君烈回到家,脱掉厚重的大氅。厨房焖了羊rou,用栗子炖鸡,又舀出清汤与他吃。
这几日,叶鸿生坚持要回家。
阮君烈见他身体康复,派人给他拾掇屋子。
叶鸿生说不用收拾。
叶鸿生的家是一套普通公寓,没多少东西要收拾。
阮君烈不许,心里想着要给他些钱,补贴下生活。
叶鸿生哪里肯要。
阮君烈知道叶鸿生不肯要,把他拘住,差人给他做衣服和靴子。
叶鸿生不好拒绝,让裁缝量过尺寸,又说:“子然,我该回去了。”
阮君烈承诺,雪化了就送他回去。
今日,叶鸿生先喝过热汤,已经午睡。
阮君烈一个人吃饭。
阮君烈刚吃过,涌出些倦意,准备上楼,听说林斐上门拜会。
林斐总挑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阮君烈心中不快。
林斐肯定有事。
阮君烈心里明白,打起Jing神,叫人请他进来。
林斐进门后,脱下军帽,对阮君烈笑道:“阮兄,今日无事,在家休息?”
阮君烈心中有些吃惊。
原计划他应该在总参开一天会,中午回来,自然不准备去了,要在家呆着。
林斐在跟踪自己。阮君烈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阮君烈叫人上茶,陪林斐坐下。
林斐在客厅里,喝下一盅茶。
阮君烈心中揣度着,与他闲话。
两人说一会,喝饱了茶水。
林斐环顾左右,说:“叶兄的伤好了?小弟今天来,想顺便看望一下他。”
见他又来找麻烦,阮君烈口气冷淡下来,说:“宾卿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阮君烈如此回护,林斐并不意外,笑一笑。
林斐放下茶盅,扬起眉毛,说:“阮兄,不如去你的书房?”
阮君烈等半天,终于等到这一句,立刻站起来,伸手比一下路,自己先去。
林斐跟着他,两人走进书房。
阮君烈关上门,又合紧窗户。房中安静。
林斐坐到皮椅上,翘起腿,不急不躁地等着。
阮君烈摸出一包烟,扔过去,讪笑道:“说吧。”
林斐接住烟,取出一根香烟,先不吸,放在鼻子上嗅嗅。
阮君烈双手抱胸,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
林斐嗅了一会烟丝,幽幽叹道:“阮兄,你家里的烟也格外好。”
阮君烈家中的香烟是“大重九”,为缅怀护国运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