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他们说?”
阮君烈把电话往含香手里塞。
含香后退一步。
阮君烈一把抓住她,不许她走,又强行推到电话前:“你去说啊!”
含香被他推得一跌,扑在柜子上,用手抹了一下头发,咬着嘴唇,不吭声。
她舍不得告发阮君烈,给他找麻烦,只想跟他吵架,赶走叶鸿生。
阮君烈咔嚓一声把电话挂上,冷道:“没事找事!”
含香垂着眼帘,酸楚地哽咽了一下,又把头昂起来,做出冷傲的样子。
阮君烈收起怒气,叫人热汤给她喝。
含香没吵赢,坐到沙发上,捧着腮,继续生闷气。
阮君烈也坐下来,哄她一会。
阮君烈声调低下去,说:“他身上有伤,在我们家住几天。你也照顾他一下。”
含香冷道:“他自己没有家?”
阮君烈声调又高起来:“他家里没有人,谁照顾他!”
含香不快道:“你要我照顾他?”
阮君烈说:“他救了我的命,难道我的命不值钱?不能让你消停一下?”
含香面无表情,不吭声。
阮君烈看了一眼时钟,无奈道:“你照顾一下不行吗?我马上有事。他醒了的话,你叫人帮他擦洗。”
含香猛然站起身,带着哭腔,叫道:“他那么金贵,我照顾不了!”
含香转身就跑,踩着楼梯,噔噔噔跑上去。
阮君烈在后面叫一声。
含香跑到房里,将门关上,砰得一响。
阮君烈在楼下站一会,啧了一声。
阮君烈要去上班,一来二去,给他们闹得没时间休息,含香不愿意看护叶鸿生,最好他自己先看一下。
阮君烈走到叶鸿生的门口,轻轻打开门。
叶鸿生急忙闭上眼睛。
叶鸿生睡得轻,已经被他们吵醒,正在忐忑。
阮君烈先是叫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帮叶鸿生换药。
小丫头掀开被子,解开叶鸿生的衣服,揭开纱布。
叶鸿生的血痂又渗出一些血,样子有些可怕。
小丫头一见到血就弄不好,吓得脸色发白,手也颤动起来。
阮君烈嫌她不麻利,叫她走,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小丫头逃出房间。
阮君烈将伤处带血和汗的纱布扔掉,帮他擦拭一下,尽快收拾好,重新绷上纱布。
阮君烈的手太重了,叶鸿生疼得睁开眼,说:”长官,包太紧了……”
阮君烈急忙松开手,叶鸿生额上出汗。
阮君烈放轻手脚,慢慢帮他缠上纱布。
叶鸿生闭上眼睛,小口小口吸气。
看他脸色不好,阮君烈把手掌放在他额上,轻轻盖在他脸上。
叶鸿生心中流动着一阵暖意,缓缓睁开眼睛。
阮君烈摸了一下他的头,感觉并不热,叶鸿生的眼睫蹭在他掌心,轻轻的触动着。
阮君烈迅速收回手,把毛巾搁在他头上。
叶鸿生抬起眼,说:“长官,军统的人来找你?”
阮君烈怔一下,恩一声。
叶鸿生说:“长官,我是见过他……”
阮君烈刷地一声站起来,回头看看有没有人。
周围没人。
阮君烈去把门关上,回到床边,烦躁道:“你什么时候见的?为什么见?”
叶鸿生说:“他是罗鼎文的学生,我认识他。”
叶鸿生对阮君烈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把丁云鹏的事情告诉阮君烈。
阮君烈沉默下来。
叶鸿生说:“长官,也许军统会知道。你还是如实反映,我这边免不了要……”
阮君烈开口道:“不要紧。别多事。”
叶鸿生担忧道:“万一他们发现……”
阮君烈皱眉道:“别说了!”
叶鸿生还是不放心:“长官……”
阮君烈笃定道:“没什么要紧的。我担得起这个责任。”
叶鸿生望着他。
阮君烈说:“你好好休息,不用管这些。”
阮君烈给叶鸿生盖了一下毯子。
叶鸿生乘机捉住他的手,阮君烈顿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叶鸿生温存道:“长官,我死了没有什么可惜。你不要蹚进去。”
叶鸿生用手覆盖住阮君烈的手,扣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阮君烈稍稍挣动了一下,没有挣脱。
叶鸿生像握住什么一样捉紧阮君烈,把他握着滚烫的手心里,满怀温情地唤了一声“子然”。
阮君烈不做声。
门忽然打开,发出“呯当”一声,含香端着一盆水,冷着脸,站在门口。
阮君烈闪电般挣开叶鸿生的手,回头看。
含香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