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直呼冤枉。
阮君烈亲自去审讯室问他,他还是不承认,一直在求司令念念旧情。
叶鸿生在旁边看,心有戚戚。
阮君烈却没有被感动。
阮君烈发现jian细后,神清气爽,肩膀不疼了,食欲也恢复些。他穿着刚浆洗过的军服,蹬着马靴,手插在裤兜里。
刘团长被锁在地上。
阮君烈俯视着他,建议道:“早点交代。我放过你的老婆孩子。”
刘团长哀叫起来,仍是不承认。
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阮君烈动了怒,用皮靴重重踩住他。
皮靴下晕开一小片血渍。
叶鸿生一时忍不住,唤了一声“子然”。
阮君烈这才抬起脚,后退两步,命令道:“用刑。让他说。”
刑讯室开始拷打。
阮君烈走出去,愉快的点一根烟。
叶鸿生跟在他后面,顺便把门关上,把血腥味关住。
一个传令兵跑来,将最新的电报拿来,交给叶鸿生。
叶鸿生请示阮君烈。
阮君烈随手批一下。
叶鸿生准备去回电报,顺便想办法交付情报。
叶鸿生从来不知道刘团长是党内同志,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也不晓得会牵连到谁。
叶鸿生正要离开,阮君烈突然把他叫住。
阳光灿烂,照着附近的草坪上。
阮君烈说:“太阳好,我想去骑马。”
叶鸿生滞住脚步,应道:“长官,我回过电报,马上来。”
阮君烈兴致起来,扯住他,将文件交给士兵,转脸对叶鸿生说:“你不用管这些小事。我想骑马,你一起来。”
叶鸿生无计可施,跟他走向一片绵密的草场。
草地上布满了蒲公英黄色的小花和绒球。
阳光照着草上,能闻到一阵干燥的青草香。
阮君烈抚摸一匹棕色的骏马,对叶鸿生说:“你想给他求情?”
叶鸿生说:“你要杀他全家?”
阮君烈只是对他笑,没说话。
叶鸿生上前,帮他牵住两匹马,一起往平坦的地方去。
两人走到跑道上,阮君烈跨上马背,牵住缰绳,让马慢慢的迈步。
阮君烈对叶鸿生笑道:“你心肠真软。”
叶鸿生抬头看他,黑眸带着点悲意,说:“他有那么大的过错?之前的情谊都不算了?”
阮君烈这才收起笑容,肃穆起来,看他一会。
阮君烈说:“他可是jian细,通敌叛党,自己一点也不念旧情。我为什么要轻饶他?会留下坏榜样!”
阮君烈决心杀一儆百。
叶鸿生目光黯淡下来,勉强笑一下:“他为国家打过硬仗。再说,他的家人不是jian细。”
阮君烈凝神看着他,目光流转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鸿生立在马前,心中忐忑,望着他。
过了好一会,阮君烈松口说:“好吧。宾卿,你真是重情义。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如果他交代,我就按照牺牲论处,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不牵连他的家人。”
叶鸿生心中一阵悸动,急忙向他深深行礼。
阮君烈勒住缰绳,对他笑道:“你还不上马?”
叶鸿生牵过一匹马,翻身上去,与他一起顺着跑道前行。
阮君烈扬起鞭子,击一下马tun。
马儿迈动细长的腿,顺着跑道快速奔跑,一直跑到木料搭建的障碍物面前,敏捷地跳了过去。
阮君烈骑着马,一连跳过三个桩。
他扯住缰绳,回头看。
叶鸿生夹紧马腹,像飞一样的跟上来,几个起落,便轻盈地落下来。
叶鸿生追到他面前,对他笑,说:“长官,不错呀。”
阮君烈露出雪白的口齿,发出快活的笑声。
叶鸿生看着他,阳光洒在绿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鸿生忍不住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阮君烈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也在跑马场上。
阮君烈年纪还小,才十七八岁。
叶鸿生年纪也不大,刚刚参军不久。他本来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后来投笔从戎,穿上军装。
在一次战斗中,叶鸿生受到阮公的赏识。
叶鸿生家中穷困,没有爹,不幸又死了娘。阮公拿出一笔钱,让他安葬母亲,再给他一点钱,给妹妹办嫁妆。
叶鸿生很感激他。端午的时候,叶鸿生就备上礼物,上门拜谢。
阮公带着叶鸿生,在家中转悠。
阮家很大,占了一个山头,有茶园,田地和跑马场。
阮公站在马场边上,指着上面的一些骏马,夸耀自己的爱马。
叶鸿生放眼看去,上面果然有些好马,摸样神骏。
除了马,场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