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伸进去之后干了什么,但大家都看得出来,那应该是个诸如摸脸或者揉脑袋的动作。
然后两个人像是说了什么话,柯大少爷脸色一变,直接拉开车门就把边老大拽了下来,边老大满脸愤怒张嘴就骂,瞬间就被柯大少爷扼住咽喉摁到了车门上。
“诶卧槽,刚才还温情脉脉,怎么突然画风陡变了?”
“这是要打架还是打炮?”
“你确定这是来约会不是来寻仇?”
左诚默默地说:“应该是……约会……吧。”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朝他看过来。
左诚继续说:“前两天这两人打电话,老大问他是不是在吃醋,柯少爷不知道回了句什么,他笑了一晚上都没停。”
这个信息量……大得其他三人大脑瞬间都当机了,再回过神来,手机屏幕上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而他们瞪大眼睛盯着监控画面看了半天,也没等到别墅里面的灯亮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这他妈是直接进去就搞上了啊?
“你们觉得,他俩,谁搞谁?”何叙突然问了个大家都很关心但就是没人敢问的问题。
孟见屿:“当然是老大搞姓柯的啊,长得就比他爷们儿。”
叶蓁:“看刚刚那气场,柯总应该不是下面那个。”
何叙:“咱们来下个注。”
孟见屿:“赌什么?”
何叙:“今年的年终奖。”
孟见屿:“这赌得有点儿大啊。”
何叙:“赌不赌?”
孟见屿:“我赌老大在上头。”
叶蓁:“我赌柯少爷在上头。”
何叙:“我赌他俩互相搞。”
左诚:我什么都没听到。
纵欲过度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边老大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看穿了一切”,收拾完毕下楼,在那三人尤其“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从沙发缝隙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半天也没见屏幕亮起来。
他十分悲催地想,难道又摔坏了?
“老大,可能是没电了。”左诚提醒他。
于是边老大毫无廉耻地把没电的手机朝他递了过去:“你的给我。”
得,征用完何叙的,现在开始征用他的了。左诚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
换上卡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叮叮当当足足响了二十分钟,边以秋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阮成杰”三个字,才想起昨天约了阮总,因为被柯明轩搞了一晚上,愣是昏死过去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这实在是很难让边以秋不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柯明轩是故意要破坏他和阮成杰约会,所以才往死里折腾他。
跟任何人打炮上床都不管,就阮成杰不行是吧?好,很好,好得很。这他妈得是多喜欢姓阮的,才能对一个刚从自己床上下来的男人说出这么冷漠绝情的话。
柯明轩,算你狠,这两个月老子就当被狗咬了,我不能咬你一口,我他妈还不能咬阮成杰么?你给老子等着!
于是,出于一种边老大自己都没搞清楚的逆反心理,柯大少爷的警告起了非常强烈的反效果,边以秋当天晚上就给阮成杰打了电话,也不嫌恶心地宝贝心肝儿一阵哄,说他跨年那天喝太多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人还是晕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都没注意到,不是故意放他鸽子。
除了稍微夸大其词外,边老大还真没半句谎言。第一他确实喝多了,第二他确实连续睡了一天一夜,就算以后阮成杰知道他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也不算是欺骗他。
“没关系,我昨天担心你出事,所以才多打了几个电话,没给你造成困扰吧?”阮成杰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半点不悦的迹象都没有。
边以秋听他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抻直搭在脚凳上的双腿瞬间放松下来,对着电话笑道:“怎么会造成困扰?我巴不得你每天主动打电话给我。现在在哪儿呢?”
“在澳门,昨天心情欠佳,被朋友拖过来陪着玩几把。”
边以秋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心情欠佳,立马表态:“等你回来一定好好陪你。哪天回?”
阮成杰反问:“你想我哪天回?”
边以秋哄情人一向有一套,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我倒是想你现在就回,不过既然去了就多玩儿几天,赌尽兴了再回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听听,多么温柔绅士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啊,简直可以媲美那位对自己媳妇儿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千古痴情种子吴越王。
阮成杰坐在赌桌上,手里拿着两张牌,略微捻开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大半出去,唇角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助理放在他耳边的电话轻声回了句:“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阮成杰,其实昨天的评论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猜到了,为他们的智商点赞,然而我不能告诉你们猜到的是谁~~~我觉得我已经写得很明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