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伊不解地问道:“为何?”
郗超一笑说道:“庾友的儿媳乃是相国侄女,焉有不求情之理?”
桓伊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心细如发,末将怎却忘记这件事情?”
郗超淡然地说道:“去办吧。”
桓伊点头行礼称是。
次日,关在囚车之内的庾倩,庾柔和庾蕴走在建康的大街之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无不表示惋惜不舍,但却无人敢开口说话,替其喊冤。其中,人群之中一名书生隐晦低声叹息地说道:“天狗食日,命不久矣。”
郗超坐在高台之上,下令道:“斩!”三名刽子手手提大刀,来到跪在地上嘴已被堵的庾倩,庾柔和庾蕴的面前,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青州刺史武沈正与其子武遵在花园内练武,见家奴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人,府外有三名轻纱遮面之人,求见大人。”
武沈十分疑惑,所以眉头一皱。一旁的武遵开口说道:“遵儿与父同去,一探究竟。”
武沈点了点头,说道:“将这三人请到偏厅。”
家奴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武沈和武遵来到偏厅,见厅内果真站着三名轻纱遮面之人。但还没等他们开口问询,这三个人却先摘下轻纱。
武遵吃惊地说道:“叔叔!表弟!”
武沈立即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庾希的手热泪盈眶地说道:“你们还活着,真是苍天有眼!”
武遵也点头说道:“方才我与父亲误以为你们是桓温所派之人。”
庾希则流泪地说道:“其他兄弟却……”他还没有说完。
武沈坚定地说道:“如此大仇,焉能不报!”
一旁的武遵眼眶shi润地说道:“自从知晓此事之后,父亲与我便一直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复仇!”
庾希,庾邈和庾攸立即跪下示谢,却被武沈,武遵急忙拦住将其扶起。武沈说道:“家母与兄长之母,乃为同胞。庾家出此横事,武家岂能袖手旁观!”
庾邈问道:“武兄可有何良策?”
武沈答道:“桓温为抓你们,陆路海路皆是其兵。但是,海路兵士人数较少,可以突袭夺船,进攻京口。”
庾邈略有担心地说道:“镇守此地之人乃是晋陵太守卞耽,非胆小怕事之人。故而攻城之时,需得擒获此人。否则,恐生后患。”
武沈点头说道:“眼下可调集兵卒一千,此事定成。”
庾希郑重地行礼说道:“大恩不言谢……”他还没有说完。
武沈摇头说道:“兄弟若再言谢,小弟可要生气了。”
庾希笑着点了点头。
武沈继续说道:“诸位好好休息,而后今夜动手!”
深夜海岸,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云彩之间,使得平静的海面映起点点繁光。除站岗的士兵外,其他将士皆酣然入睡。
突然,庾希,庾邈和沈家父子带着一千亲兵如同天降神兵一般涌向守船士兵。因为没有丝毫防备,故而十分顺利地夺下船只。武沈熟悉此地地形,所以由他来路前行。
当众人坐船来到京口时,天刚刚亮,虽城门已开却少有人走动。大家下船之后,悄悄地来到城门之处,突然冲进城内直奔府衙。
躺在床上的晋陵太守卞耽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外面嘈杂一片,所以立即起身未穿鞋子快步开门。只见外面火光一片喊杀声连绵不绝,且敌人已在府外。于是,卞耽心中暗自说道:“既然大局已定,无有回天之术。故应避其锋芒,再做打算。”故而趁乱带着官印,悄然离开。
因为京口城中无有主将,所以城中近两千士兵或逃或降。庾希等人来到监牢,不但将数百名囚犯放出,而且还向其发放武器。就在众位囚犯不明缘由之际,庾希站在高处大声说道:“在下乃是庾希,奉陛下密旨率众讨伐jian臣桓温,已还晋国清宁!”
囚犯们皆认为此举若成,不但可以免除刑罚,而且有望高官厚禄,所以人人高举武器大喊道:“讨伐桓温!”
庾希满意西点了点头。
这时,庾邈走了过来,低声对庾希说道:“城内不见卞耽踪迹,应加强戒备。”
庾希却说道:“今乃大胜,料想尔等不会速速攻之。”
庾邈见他如此说之,只好点头称是。
只身一人的卞耽跑到曲阿,并来到府衙。守门士兵见一个未穿外衣赤脚的人慌慌张张地朝这里跑来,便不满地大声喝斥道:“何人竟敢衣衫不整来此搅闹公堂?”
卞耽拿出自己的官印,士兵一看大吃一惊,急忙行礼说道:“大人,请恕小人眼拙,未能……”他还没有说完。
卞耽着急地说道:“速将周大人请来。”
士兵立即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周大人一路小跑地来到卞耽面前,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大人。”
卞耽手一摆地说道:“速速召集诸县乡兵,与吾夺回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