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毂不禁皱眉说道:“贤弟怎可如此糊涂,竟做此事!”
孙斌却着急地辩解道:“王爷不知,做此事者绝非小弟一人。那青阳县和奉阳县掌事之人皆如此行之。如若他们见死不救,我便将尔等亦告之天王。断然不可小弟独身受刑!”
刘卫辰眼前一亮地问道:“青阳县奉阳县果真如此?”
孙斌略有生气地说道:“那是自然,事到如今,小弟为何口出妄言?”
刘卫辰嘴角微微上扬,但又立即换成一副苦大仇深地表情,拉着孙斌的手说道:“贤弟放心,我等虽人微言轻,但定会上书恳请天王开恩。”
看见救命稻草的孙斌连连点头说道:“一切仰仗二位王爷,若小弟有幸躲此一劫,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此恩此情。”
就在这时,押车将军走了过来,行礼说道:“二位王爷,时候不早,恐延期入京怪罪。”
刘卫辰点点头,并从怀中拿出一个金元宝放到将军手中,说道:“一路舟车劳顿,有劳将军多多关照孙大人。”
将军笑着将金元宝放入怀中,微笑说道:“王爷放心便是。”然后转身带着士兵们押着囚车渐行渐远。
曹毂不禁感慨说道:“昔日高堂端坐,今朝却为囚徒。”
但一旁的刘卫辰则面露喜色地说道:“天助我也!”
曹毂疑惑地问道:“兄长何处此言?”
刘卫辰低声说道:“此处非讲话之地,回府再叙。”
就这样,刘卫辰带着不知所云的曹毂回到府中,来到书房并遣散下人。并且刘卫辰亲自来到门口张望,确定无人之后将门关好。
曹毂见其如此神秘,便开口说道:“兄长”他还没有说完。
刘卫辰则笑着说道:“计划有变,你带一半族人攻占青阳县与奉阳县,待为兄将木根山所有男丁财宝整理好后,便与你汇合。而后,我们兵合一处抢夺长安!”
曹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结舌半晌之后,说道:“此计甚险,况且长安乃秦国都城,定会有重兵把守。到时”他还没有说完。
刘卫辰则说道:“孙斌还未赶到长安之时,贤弟已成大事。苻坚虽会派兵攻之,但只避而不出一日,为兄便会率兵将其围之。你我前后夹击,秦军必败无疑。到那时,不到百里之长安定是人人自危惶恐不安。你我就可借机逼迫苻坚拿出金银美女议和,便□□耀归代。”
曹毂面露难色地说道:“此计是否可行?”
刘卫辰安慰其说道:“一路走来,为兄何时做过错事?单等回到代国之后,便可一朝扬眉,无需看人脸色度日。”
曹毂看着坚定的刘卫辰,然后点头称是行礼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卫辰和曹毂带着全副武装的族人突然涌现在木根山的大街小巷。城内秦军见状虽立即抵抗,但因其人数太少便败了。
这时,刘卫辰对曹毂大喊道:“快走!”曹毂点了一下头,便带着一半族人冲出木根山,驶向青阳县和奉阳县。
而刘卫辰则对半数族人大喊道:“杀光秦军!抢夺钱财美女!”
族人们异口同声答道:“是!”
半个时辰之后,刘卫辰及其族人将城内秦军杀得所剩无几,正当他兴致高昂地欲带人抢光木根山时。突然看见从城外闯进一支银盔银甲的骑兵部队,为首将领正是号称‘敌万人’的建节将军邓羌。
刘卫辰一见邓羌,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虽心中无底,但却故作镇定地用手一指说道:“本王当是何人?不知将军怎会来此,意欲何为?”
邓羌不屑地将嘴一撇,然后对身后的骑兵下令道:“动手!”
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手拿兵器便向刘卫辰及其族人冲了过去。知道在劫难逃的刘卫辰脸色大变地大喊道:“且慢,我,我投降!”说完将手中兵器扔到地上。其他族人见状,纷纷照做。
邓羌不屑地看了一眼刘卫辰,然后得意地说道:“将其族人关进大牢,再将刘卫辰绑之,面见天王!”
但此时的刘卫辰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邓羌会从天而降?同时,亦十分担心曹毂的安危。
长安,正在品茶的王猛见下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人,府外有一自称孙斌之人欲求见大人。”
王猛立即放下手中茶杯,说道:“请其前厅相见。”
片刻之后,王猛走进前厅,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孙斌。孙斌立即快步向前,欲向其行礼。却被王猛拦住说道:“箭已在弦?“孙斌点头回道:“据探子来报,刘卫辰分兵两路攻之。他率半数族人留在木根山,其弟曹毂则欲攻打青阳县奉阳县。不过大人放心,小人在离开之时,已告知邓羌将军。”
王猛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接下来便可收网捕之。”
孙斌行礼称是下去。
而王猛没有更换朝服,身着便装急匆匆地进宫。
身在太极殿的正批阅奏折的苻坚将张公公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王公求见。”